第54章 一條路走到黑
- 執(zhí)刀狂人
- 無臉老道
- 2225字
- 2019-06-06 14:46:07
十子落星陣由白小生本命符構(gòu)建而成,再由神魂之力接引操縱,可以說白小生對這座陣法的掌控程度是前所未有的高。
護山大陣是四皓構(gòu)建而成,如果是踏進陣法圣師領(lǐng)域的強者來操縱,或許能游刃有余。
然而,僅憑著卓一刀神魂的特殊,也只能勉強操縱。
不過四皓有把控制的捷徑與后門教給卓一刀,這省去了很多磨合的麻煩。
護山大陣的能力磅礴浩瀚,在卓一刀神魂之力的操縱之下能量漸漸匯攏,集成能量漩渦。
道宗的夜空,很寧靜。
邐山道卻無法平靜下來。
人們看到那把璀璨泛著星光猶如利劍的光幕居然拔地而起。
十子落星陣居然真的化成一柄利劍騰空而起。
還在邐山道的七大宗弟子看著這一幕幾乎不可思議。
華岳氣宗弟子一臉凝重道:“這樣的陣法手段可以媲美圣師了?!?
灞上飛仙宗弟子搖了搖頭道:“這不是媲美,這已經(jīng)是了,能讓陣法超脫地域限制,這就是圣師的手段?!?
渡口古宗的弟子點了點頭道:“的確沒錯,我古宗的陣法宗師肯定是做不了這點,這就是化凡為圣的手段?!?
七大宗門的弟子從來沒有離去,并且都和宗門內(nèi)能做主的聯(lián)系上了,知道了現(xiàn)在的情形。
不僅積雪宗覺得這是一個機會,灞上的飛仙宗,雁塔的劍宗,曲江的流水宗,草堂的霧宗,華岳的氣宗,渡口的古宗,宗內(nèi)都覺得這是一個機會。
但因為統(tǒng)領(lǐng)八大宗門的儒宗宗老沒有明確的表示,所以他們只能等。
在邐山的夜色里,十子落星陣化為一柄利劍騰空而起,飛向道宗的上空。
確切的說是白小生所在上空。
彪好漢單手托起白小生,整體向下積蓄著蠻力,然后猛的往夜空中一擲。
白小生像一只箭射向夜空中。
他御風(fēng)而行,與十子落星陣合二為一。
白小生全身被陣法的能量包裹而住。
他就是劍,劍就是他。
他就是陣法,陣法就是他。
“那就試試吧!”
白小生蕩氣回腸。
像他這樣孱弱的身體,一生中擁有這樣的高光時刻,并不多。
既然選擇了,那就全力以赴。
卓一刀神情凝重,他操縱著護山大陣的能量漩渦,這些能量漩渦漸漸成型,化成了一把天刀。
天刀橫呈,浩瀚真元泛著焰火繽紛色彩,讓人心悸。
卓一刀按著四皓傳授的方法來操控著天刀,御風(fēng)而行,與天刀合一。
他全身包裹著陣法之力,神魂之力全開,擁有著排山倒海,以摧枯拉朽之勢橫掃而去。
白小生操縱著利劍,當中一劈一刺。
“轟!”
能量爆炸,兩股龐大又精純到無以復(fù)加的力量相撞,有如彗星撞大地。
能量余波將邐山的林木成片削平,倒塌下去,一時間飛沙走石,亂作一團。
兩人都是這一計都是試手。
更多的是適應(yīng)這個節(jié)奏。
一招過后,兩個人都在感受著先前操縱陣法的感覺。
天刀與利劍一時間就這樣對峙著。
“操縱如此規(guī)模的陣法神魂之力實在罕見,并且還只是浩海境的修為,這就更為難得了?!?
烽火臺之上的神秘老者看著道宗發(fā)生的一切,神情自若。
他的注意力更多的是放在皇城里,放在統(tǒng)領(lǐng)八大宗門的儒宗宗老身上。
這里的一切爭斗都源自于那座皇城里那兩個人的爭斗。
那里是根本。
他知道年輕的皇帝最后沒有按捺住心情去了鳳凰臺。
他們這一對母子會談什么?
這件事的走向會通向何方?
真要在第一手就拼個你死我活?
…………
…………
沒有人回答神秘老者的提問。
但薛歐可以回答。
薛歐看著痛的暈死過去的薛三兒,臉色鐵青。
薛三兒的手臂被那神秘的一劍直接削掉了。
這一劍太很直接,沒有絲毫雜念,就像削蘿卜剁肉餅,一刀下去就是全力以赴。
薛歐看著傷口,神情晦暗到了極致。
“讓你摻合到這件事情中來,就是為父的錯,孩子你怪我嗎?”
薛歐老淚縱橫,看著薛三兒傷口包扎好,忍不住自責(zé)。
薛三兒被包扎的布牽著傷口又痛醒了,他聽到了薛歐的話,心情復(fù)雜到了極點。
薛三兒道:“父親,這事不怪你?!?
歐歐道:“這件事本來你就管不了,我不應(yīng)該讓管家去知會你的?!?
一旁的管家在床旁邊戰(zhàn)戰(zhàn)兢兢。
他沒有想到這么容易搞定的事,最后變成這樣的結(jié)果。
如果薛三兒怪罪下來,自己極有可能一命嗚呼。
所以,他現(xiàn)在很積極的和醫(yī)師溝通,外敷要敷哪些藥,內(nèi)喝要喝哪些,如何煎如何熬,還有多久來復(fù)診。
他統(tǒng)統(tǒng)一股腦的摸清楚了。
薛歐沒有追究管家的事,吩咐他下去了。
整個房間就剩下這樣的一對父子。
這樣的場景和先前鳳凰臺的場景又何其相似。
薛歐看著燭火搖曳,先開口,說道:“剛剛盈帝去了鳳凰臺,你如何看?”
薛三兒傷口的痛暫時被止住了,他凝神想了一會兒說道:“去求饒?”
薛歐搖了搖頭道:“不是?!?
薛三兒再道:“求和?”
薛歐還是搖了搖頭道:“不是?!?
薛三兒也看著燭火,一臉不解說道:“那是去干什么?”
薛歐搖了搖頭,最終嘆息著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盈帝去干了什么?!?
薛三兒低頭沉思著,右臂斷處隱隱的有些痛處傳來。
他還不適應(yīng)突然少了一只手是什么感覺。
但這個世界不會讓他有太多的時間去適應(yīng)。
因為眼下的局面關(guān)系著他們父子的存亡。
薛歐道:“他們母子再如何斗來斗去,卻還有血親維系著,可我們呢?”
薛三兒是明白人,他有點驚訝的說道:“父親的意思,他們是想借此機會看清楚所有人的嘴臉嗎?”
薛歐道:“這也是我所疑慮的,如果他們母子真是想借這次機會看清楚所有的嘴臉,再順便把一些太過丑陋嘴臉的人清除一下,也不是不可能?!?
薛三兒道:“那這局面真不好說了?!?
薛歐道:“所以,讓你摻合進來,是為父的錯?!?
薛歐沉沉的嘆息。
薛三兒搖了搖頭道:“不,這是早晚的事,并且越晚越糟糕。父親,現(xiàn)在應(yīng)該想的是要怎么處理以后的關(guān)系,還有找出誰斷我右手的人。”
薛歐道:“關(guān)于是誰斷你的手,阿大已經(jīng)重金請俠盟的人去查了?!?
薛三兒道:“那么剩下的是如何處理以后的關(guān)系?!?
薛歐道:“我們還有得選嗎?”
薛三兒道:“是呀,我們沒有得選,得一條路走到黑?!?
薛三兒微垂著雙目,看著斷臂處。
燭火微曳,映在他眼中有火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