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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 執刀狂人
  • 無臉老道
  • 3170字
  • 2019-05-20 22:45:30

“張小泉,你是瘋了嗎?”

對于薛三兒,不,是于對薛九鞭突然的囂張,王二以及他帶來的一干人等都是莫名其妙的。

如果不是那位折扇公子在場,所有的人都會認為是薛九鞭才是真正發瘋了的那一個。

只是他們的疑惑在安國侯府那位有點瘸的王管家來到之后,都打消了。

這位有點瘸的管家沒有像臨侯府的管家說的眉飛色舞,取而代之的是一臉嚴肅。

所以在聽完王管家的那些話后,王二也一臉嚴肅起來了。

兩位管家帶來了幾乎同樣的信息。

同樣也有著自家老侯爺的吩咐。

可是結果卻是截然相反的。

這便是試探。

這便是侯爺們的態度。

也是關于刁太后的態度,或者說去侯的,或者說年輕的皇帝的。

薛三兒高聲嚷道,恨不得所有人都能聽到:“王二啊,王二,你也要跟著發瘋嗎?”

薛三兒握著牛皮鞭,發泄的甩了甩,道:“你家老子可是怕事的很,不想回去被吊起打,就給老子趁早滾。”

薛三兒的聲音很大,聲勢極為囂張。

他很明白在這件事面前,王二是毫無半點發力之處的。

甚至他壞壞的想王二做出些出格的事情來。

那樣的話他將打入塵埃,到時候就可有戲看了。

面對薛九鞭奚落的言語,王二出人意料的沒有反唇相譏。

此刻,他的臉像極了陰晴不定的天空。

他的心情則糟糕透頂了。

如果說,這個世界有正有反,有黑有白,有生有死,那么對于神圣帝國而言,就有順從刁太后意愿的,也有違逆刁太后意愿的。

這個女人從公然違背神圣皇帝白馬誓言,封了刁氏三王,接著還成立了好極為恐怖的十二恨,以及培植了囂張的廷尉府,直到現在真正的臨朝稱制,已經有很多人生出一種錯覺,神圣帝國不姓文,改姓刁了。

偌大的朝野,對于這種行徑當然有正義之士不恥,憤然唾罵之。

然而,那些公然違背,甚至唾罵的人的結局都十分慘,不是被廷尉這條瘋狗給狠狠的咬死,要么就是被三王十二恨給人間蒸發了。

加上文氏新帝在權謀的路上才剛剛上路,傳聞中他還特別善良與敦厚。

這樣的一位新帝又如何與自己的母親相斗。

所以,無論是為了延續生命,還是明哲保身,大部分人都選擇沉默,或者選擇等待。

比如去侯的歸隱。

但今天的情形不同了。

隨著早間五侯府那些帶血如刃的桃花飄落之后,這一切都不同了。

廷尉大人那條瘋狗手下頭號鷹犬被人斬了手。

廷尉府最難破的棍陣也被人破了。

那位狠人廷尉大人也因為不知何緣故并沒有現身。

而那位斬了手,破了陣的人,又徑直的進了去侯府。

接著去侯府的魔女張小泉又乘著刁太后賞賜給去侯的飛輦大搖大擺跟在那個人后面。

而那個始作俑者,卻偏偏光明正大的的走在帝都的街道,站在太后娘娘的眼皮底子下面。

除了當年那些都要化成塵埃的舊事,世人都知道刁太后與去侯保持著這世間難以離間的友誼。

所以,這盤棋局有點深。

一般人難以看透。

但這盤棋又兇險異常,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

“大人物的博弈,紈绔連炮灰都做不了。”權衡著利弊,王二悲哀的一嘆。

他雖然渾,但在這樣的大事面前,他還是能掂量出自己幾斤幾兩的。

還未待王二將心中做出的決定說出,樂樂街另外四位與他結為同盟的小侯爺也來了,包括了平常那位與他極為不對付的陳誠。

他看著這四位,露出難看的笑臉,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他闖的禍太大了!”

王二看著帶著殘刀的男子,神情復雜。

從一開始他就看出卓一刀與張小泉關系不一般,他便想著為卓一刀出頭來阿諛下魔女張小泉。

哪知道他卻把天捅破了,這還怎么出頭?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顯然與自己想的完全不一樣。

與王二結為同盟的四位小侯爺對王二臨陣退縮的態度極為不滿意。

這四位小侯爺因為很多原因,是永遠不可能走向刁太后一邊的。

為了體現他們存在,他們今天特意來到這里。

王二對著素來與自己不對付的陳誠,問道:“陳誠,你怎么也來了?”

陳誠認真的看了一眼帶著殘刀的男子,又向著王二回道:“歐陽陽,是我表妹,我喜歡她喜歡的緊。”

“這到是忘記了。”

“現在記得也不晚。”

“你這真是為難我。”

“真的有那么難嗎?”

“我們家的那位老古董是出了名的怕事。”

“但你是出了名的不怕事。”

“他老人家要出了事,就沒我什么事了!”

王二神情落寞的自嘲。

王二很自覺的退后了一步。

樂樂街包括陳誠在內的四位小侯爺都前進了數步,站在張小泉旁。

他們并沒有強迫王二要怎樣,畢竟在關系著未來世界的一件大事上,他本身就身不由己。

與他們相對的則是,折扇公子帶來的六位小侯爺,加上薛九鞭,再加上折扇公子他自己,足足八侯。

這八家已經很明顯的表達對于這個世界未來的看法。

不過讓折扇公子隱隱的不悅的是聚賢閣另外兩位的缺席。

這兩位以各種理由推脫了今天的玩樂會友,閉門不出。

或許他們有別樣的看法,或許他們家保留著關于這個世界的一些意見。

樂樂街的寒風吹著有些密集的人群,稍稍把人群火熱的氛圍給降低了些。

原本只是一匹馬的死亡。

但,這很好成為了大事件的導火索。

那些善于抓住機會的人,從來不怕這個世界的枯燥與無趣。

只要細心觀察,用心面對世界,再如何枯燥無趣都可以找到生動與有趣。

折扇公子就是這樣的人。

他無聊的搖了搖手中的折扇,像許多日子里的無聊那般。

他看了眼死了的馬兒,又看著已經微微凝固的血漬,忍不住惋惜道。

“這可是荒國神駒留下來的后代,現如今整個帝國都不足百頭,我說薛三兒你可是暴殄天物。”

薛三兒假模假樣的笑了聲,然后一臉不善的看著帶著殘刀的男子。

“這可是神駒的后代,不是有錢就能買到的便宜貨,今天這個事,即便有張小泉在也注定了不能善了。”

有人撐腰,薛三兒說話就硬氣起來了。

折扇公子問道:“我如果記得不錯,前些年,有一名乞丐撞了老侯爺的轎,便被亂棍打死了,是不是有這件事。”

薛三兒回道:“他不長眼睛,早死早投胎。”

折扇公子又問道:“我還記得有一次到你家吃飯,有一名女侍打翻了酒杯,后來也是活活被亂棍打死,是不是?”

薛三兒笑著道:“她長了手腳,卻不靈活,早死早投胎。”

折扇公子再問道:“我還聽說,你家的賬房先生算錯了幾個數字,又是活活被亂棍打死了,是不是?”

薛三兒大笑:“這個長了腦子,卻是一個豬腦子,還是早死早投胎。”

折扇公子搖了搖折扇打趣道:“那這樣說,你還是一個大善人。”

還未待薛三兒笑道,張小泉打斷,叱道:“夠了,你一個廣平侯府算什么東西?”

薛三兒一臉嘲諷不屑,反唇相譏道:“那他又算什么?”末了又添了一句,“也是一個早死早投胎的貨。”

如果薛三兒知道極寒草原那驚艷一刀,或者親眼見識了廷尉監遲史凄慘下場。

那么,他現在就不會這么問,也不會這么說,更不會這么猖狂。

折扇公子打斷了薛三兒的嘲諷,他從來沒有把張小泉當成敵人,相當程度他對她一直是有著極好的感覺。

若是當年沒有那些糟心事,他們或許成為青梅竹馬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

“如果你是一個只會站在女人身后的縮頭烏龜,那么我真是高看你了。”

折扇公子的話很有理,也很難反駁。

張小泉這個時候反而不好接話,不然反而更加坐實了折扇公子的話。

張小泉沒有說話,帶著殘刀的男子也淡漠著,冷眼看著丞相家的公子。

“帝都這潭水沉寂了這么久,本以為攪亂它的人會是一個有趣的人,竟沒想是個卵蛋慫包。”

折扇公子搖了搖頭,表示很遺憾。

他的話說的風輕云淡。

但他的眼神里似乎有著難以磨滅的詭光。

“你難道真的不要說點什么嗎?”折扇公子往前一步,逼問。

帶著殘刀的男子發覺這是一個不能保持沉默的時代,不然就會讓人感覺你懦弱無能。

他終于出聲。

“不妨我們來打一個賭?”

折扇公子道:“賭什么?”

帶著殘刀的男子道:“就賭今晚帝都的夜空有一場煙火。”

折扇公子道:“此話,當真?”

這位折扇公子收緊了自己的逍遙折扇,眉頭不露痕跡的一皺,饒是他,也有點想不通卓一刀的提議。

因為神圣帝國的法典九律有一條十分明確的寫著,帝都的夜空嚴禁燃放煙火。

這些年來帝都的夜空從來未放過煙火。

這不僅是法典九律的限制,更是因為刁太后最討厭的便是煙火滿天的情形。

她的一皺眉就能生死一族,更不要說她討厭的事。

這明擺著是要拆太后的臺。

帶著殘刀的男人肯定道:“當真。”

折扇公子應了下來。

折扇公子打開折扇,直視卓一刀,道:“不過,我也想賭一賭。”

“賭什么?”

“就賭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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