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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我對你不感興趣

  • 江湖很遠大俠很近
  • 清源
  • 3225字
  • 2025-07-10 11:05:22

“咝咝!”

我說,小狐老大,這人是從天上掉下來,我又沒見過,我怎么可能咬了她?

五彩蛇抗議的辯解著,又尾梢翹翹指向天際,那模樣,可真是堪比那六月飛雪的竇娥冤。

“吱吱!”咦咦?難道真的不是你咬的?

小狐訕訕的抓抓腦袋望望天,又看看昏迷的女人,努力的想了想。

這……也是啊!

這女人是從上面掉下來的,這小花可是在這崖底一直沒出去過呢!

小花,也就是五彩蛇的名字。

小狐如此一想,頓時,便知道自己是冤枉了人家小花,狐臉上一陣掛不住。但是,掛不住歸掛不住,到底這里誰是老大?!

嗯?!

老大的話,對了就是對了,錯了還是對了!

“吱吱!嗒!”

小狐牙一齜,眼一瞪,爪子揮得毫無章法,決定要一錯到底:少來,少跟我來這一套!不是你咬的,那就是你的蛇子蛇孫們咬的,反正都是你!

說著,又一爪子敲出,可憐的五彩蛇連呼冤枉,可又不敢躲閃,只得生生的受了這一頓打,小狐已是威嚴十足的發(fā)下話來。

“吱吱!”

小狐指指雪晴的傷口,再指指頭大的五彩蛇,然后雙爪一拉扯,做出個往嘴里塞的動作。

意思是,不管是不是你咬的,都必須要救活她,要不然,我就把你活撕生吃了!

五彩蛇徹底蔫了。

小狐神氣活現(xiàn)的發(fā)完了脾氣之后,便尋思著要將這個昏迷不醒的女人送到莊墨那里去了。

莊墨,就是那個看起來跟這女人長得很一樣的人。

好久好久以前,也是從天上掉下來的,也是被它給發(fā)現(xiàn),然后救了的……

而此時此刻。

崖頂,仍舊寒雪飛零。

被歐陽雪打昏的小石子終于摸著后腦勺漸漸醒來。

片刻的茫然過后,他頓時連撲帶滾的爬到崖邊,看著那一根那齊齊切斷的救命繩子,喉嚨中一陣滾動,頓時一口鮮血,再次昏倒!

公子……公子……

莊墨一眨不眨的盯著眼前昏睡的女子,心中的激動簡直不能用言語來形容,但也只是剎那,便很輕易的平復(fù)了。

“小狐,是你發(fā)現(xiàn)她的吧?”

他轉(zhuǎn)過頭問著雪白的小狐,不無意外的在它紅寶石般的眼底看到了深深的擔(dān)憂。

心中瞬間微顫,又很好的掩飾過去,若無其事的道,“不用擔(dān)心,她不會有事的。有小花幫她采來的草藥,專克蛇毒,她想死,也不那么容易。”

聽到他的解釋,小狐也終于放了心,轉(zhuǎn)過頭‘吱吱’的朝著莊墨叫了兩聲,雙爪合十,上下的亂動,竟像是在感謝他。

莊墨看著好笑,如墨的眸底閃過一些不易察覺的落寞,輕輕的道:“小狐,連你,也要離我而去了嗎?從遇見你的第一天起,我就知道,你是不會永遠跟著我的,想不到,這一天竟來得如此之快。”

他感嘆的說,心中有著無與倫比的惆悵。

小狐是他在崖底碰到的第一個愿意接近他的動物,也正是因為有了他的救助,他才能在這群飛禽猛獸的環(huán)繞下,活了這么長的時間。

“吱吱!”

感受到他的落寞,小狐有些不安的叫了兩聲,蹭的跳了過來,將腦袋擱在他的腿上,撒嬌似的蹭著,似乎在說,我永遠不會離開你的。

“呵呵!你個小東西,倒是精得很。”

受它的影響,莊墨的憂郁去了多半,很自然的伸出一只手,輕輕的撫著它的小小頭頂,望向遠方那碧綠的天際,近乎癡喃的道:“外面的世界…..我怕是回不去了吧?小狐,你說,我還能再出去嗎?”

或者,這一次運氣好的話,他可以借助這個女人的力量,一起走出這個地方?

“吱吱。”

窩在他身前的小狐聞言一個跳起,或者是感受到了他那蒼涼的心境,一時間竟然抓耳撓腮像個猴子般的煩燥不已。

莊墨心中一暖,眼中有了種叫眼淚的東西,也不說話,徑直伸手抱了這只渾身雪白的小東西,緊緊的,緊緊的。

良久,直到平息了心中那幾乎已經(jīng)被遺忘的凄苦,這才嘆了口氣,道:“小狐,過去的事,就讓它過去吧,好不好?如果我真的上不去,那我就永遠在這里陪著你們。”

懷中的小狐伸伸爪子點點頭,一雙紅寶石眼睛大大的與他對視中,眼底是鄭重的承諾。

看著,莊墨輕輕的笑了起來,像是對待自己曾經(jīng)的戀人那般,伸出一只手,屈起中指,輕輕的從它圓小可愛的小鼻子上刮了一下。

“你這小東西,真是讓人窩心!”

話剛說完,想了想,面色一轉(zhuǎn),又淡然的補了一句,“有的時候,人還不如動物。”

這次,小狐歪了歪腦袋,弄不清他這句話到底是什么意思,不過也總能感覺到他的不開心,于是又一陣‘吱吱呀呀’的亂叫,纏著他想要做什么事。

莊墨知道它是什么意思,臉色一苦,趕緊打斷它,轉(zhuǎn)移話題,道:“乖,小聲點嘛,別吵醒她了。”

回手,指向雪晴沉睡的方向,果然,小狐的叫聲立即便小了些,卻是又惹起了莊墨的一陣不快。

“呸!你這小東西,有了新人就忘了舊人了,你就這么待見她啊!”

忍不住的,莊墨笑啐了它一句,心中居然有些酸酸的感覺,還有些妒忌。

就像是自己最喜歡的東西被人給搶走了一般,這心里,真不是個滋味。

莊墨再嘆一口氣,突然又怔住,赧了雙臉。

呃,他這是在干什么?跟一個初次見面的女人在吃小狐的醋么?

汗!傳出去,他也不要見人了。

“吱吱!嘎嘎!”

驀的,小狐一陣怪異的亂叫,他抬眼看去,正看到小狐用雙爪捂了臉,先是扭扭怩怩的走了兩步,然后又馬上爬到地上,那雪白的小身子不停的翻過來滾過去,肚皮朝天,四爪亂蹬……竟是,笑得在打滾?

莊墨頓時抽了臉,隱隱的青色中,有著一抹可疑的潮紅。

“小狐!你給我安分點!”

莊墨咬牙切齒的低吼聲中,夾雜著那么一絲編織袋的不自然。這個家伙,居然在朝笑他!

‘砰!’一拳打開地下,狠不得直接砸到它的腦袋上。

“吱!”

小狐受驚,立時箭一般的躍起,歡喜的向著莊墨的身后飛也似的撲去。

莊墨一愣,正在奇怪,就聽一聲軟軟的笑音響起:“咯咯,小東西,你好淘喔!你又救我一次喔!”

“是我救了你!”

莊墨不滿的抗議,其實他是不滿小狐一見她醒來就跑去跟她親熱,把他扔一邊不管了。

其實他說的也是實話,如若沒有人幫她把毒擠出,就算是有小花的草藥,也管不了什么大用。

“喔!謝謝你!”

雪晴放下了小狐,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胸前的衣服有些異樣.

趕緊手忙腳亂的拉蓋好,又順便探察一眼,發(fā)現(xiàn)左胸的色澤恢復(fù)如常之后,這才長長的松了一口氣,又突的一愣,終于記起自己的傷口,是在左胸處,那么,他救她的時候……

驀的,她抬起頭來,臉色通紅的望著眼前的男人。

卻發(fā)現(xiàn)莊墨的臉上沒有半點的不自然,倒是自己有點心虛的意思。正要掩飾的低頭,卻聽莊墨冷哼一聲,惡劣的道:“你放心!我對你沒什么興趣!”

撲!

好懸一口血水沒有噴出來,這個可惡的男人,竟然說這樣的話,即便是雪晴這好脾氣的人也差點要抓狂。

胸口一緊,眼前陣陣發(fā)暈,恨不得要撲上去狂揍他一頓才解氣。

就算是她當時的傷口不好看,那蛇毒已經(jīng)發(fā)作成了黑色,可他也不至于把她的傷丑化成這樣吧?

不過,看在他剛剛救過她的份上,她忍!

狠狠的白他一眼,一把摟過了雪白的小狐,用力的抱著,又像是在跟階級敵人干架似的,死命的掐著。

直到懷里的小狐不堪受折磨,‘吱吱’的抗議之后,她這才猛然一驚,立即回神,并歉意的哄著:“乖!我忘了抱著你了,不疼不疼喔!我?guī)湍闳嗳啵 ?

“吱吱!”

小狐委屈的揮了兩下爪子,又不憤的指指那個惹禍的男人,像是在說,他的過錯,為什么要我來承受結(jié)果?

“撲哧!”雪晴不好意思的笑了,重新將小狐抱回懷里,耐心的解釋著:“乖!小東西!咱不跟沒有教養(yǎng)的人一般見識。”

說著,還狀似無意的瞟了莊墨一眼,那挑釁的意味,十分的嚴重。

其實她真的不想不講理的,可對于眼前的這個人,她實在是提不起什么好感。想忍卻沒忍住,含沙射影的就來了。

“好個牙尖嘴利的女人!我倒是看走眼了!”莊墨不動聲色的看著這一幕,再次打量著她。

昏迷的時候看她,為了救她,他順手幫著她擦洗了一下臉部。當時就知道她長的很漂亮,像個睡美人般不染俗塵,這也是他為什么肯救她的原因之一。

可沒想到,醒來后的她卻是比昏迷時更加漂亮,尤其是那雙靈動的大眼,將一個不雜俗塵的睡美人,眨眼間變成了一個活潑可愛的精靈,讓他那早已沉寂多年的心,在一瞬間,蕩起了一圈異樣的漣漪。

“哼!姿色還行,只不過,還是沒資格入我的眼!”

看完了,他惡毒的給出了自己的評價,渾然不管雪晴那早已氣得微微發(fā)青的臉色,只是自顧自的說,將剛才那起伏的心境歸類于他這么多年沒見過女人的緣故。

嗯,或者,現(xiàn)在的他更喜歡一只母猩猩吧!

他惡劣的,又自嘲的想。

對于女人,他實在是沒什么好感,要不是看在小狐的份上,或者也同樣看在她是落崖者的份上,他可懶得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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