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因為你的問題，我確實知道答案。”Ciri冷冷地說。

“你知道，但你可以撒謊啊。”莊漢卿一副覺得理所當然的樣子。

“我被設定的邏輯不允許我這樣，先生。”

莊漢卿：“那是誰給你設定成這樣的？主神嗎？”

Ciri：“這屬于保密協議，先生。”

莊漢卿突然問了一個沉重地問題：“如果現在我死了，是不是可以去見你的主神？”

“先生，不可以，因為人的生命只有一次。”

“那為什么給了我兩次？”

“先生，這屬于保密協議。您為什么會這樣問？您在這個世界過得不滿意嗎？”

莊漢卿拿起眼鏡，直勾勾盯著地鏡片，眼神好似要看穿其中隱藏的一切。

“其實我現在所處的世界是假的，對不對？其實是個夢，對不對？你是不是有辦法把我送回去？”

Ciri罕見地沉默了。

“先生，不是這樣的……”

莊漢卿第一次打斷了人工智能的話語，“你猶豫了，你準備騙我了，對不對？”

“不是的，先生，我試圖把思維速度降到人類的水準，來理解人類的感受。”

“那你理解了什么？”

Ciri沉默了一下，說：“先生，您思念家人朋友了，是嗎？”

莊漢卿再也堅持不住，強忍的淚水像泉水一樣涌出眼眶。

Ciri接入無人機的線路，操控無人機飛到遠處，抓取了一盒紙巾，降落到床頭柜上。

莊漢卿的眼淚已經停止了，坐在床邊思考著什么。

Ciri：“雖然悲劇無法避免，但我們可以為您補償，先生。”

“先生，如果您的夢想是成為超級英雄，建議您先了解一下都市英雄手冊。”

N維科技公司，第一科研項目組辦公室內。

距離總裁下達的任務時限，已經不到一個星期。

幾乎所有科研工作人員都在實驗室內加班加點趕造鋼鐵戰衣的實物，辦公室內只剩下程曦在電腦桌上忙著工作。

程曦由于重重原因遭到同事們的排擠，第一項目組的鋼鐵戰衣核心研發工作基本沒有她插手的份。

她一個人被晾在辦公桌前，做著一些無聊的日常工作。

這時，公司的產品經理闖進門來，“有人在嗎？”

程曦：“我在，什么事？”

“總裁突然要視察我們公司正在銷售的超級英雄系列產品，要從技術部調人，你現在忙嗎？”

“不忙。”

“那趕快跟我過來。”產品經理急急忙忙把她帶出辦公室。

穿過N維公司大廈，來到后方的產品倉庫。

打開倉庫大門，里面堆放了各種五花八門的產品，前方站著一個西裝革履，英姿颯爽的男人，正是總裁大人。

“你來了。”莊漢卿看著二人。

程曦站在總裁面前，低著頭整理了一下劉海，產品經理說了聲：“總裁，這是技術部的人。”然后走出了倉庫大門。

莊漢卿指著一堆雜物說：“剛才我讓那些員工跟我介紹這些產品，他們說自己只負責銷售，不懂得使用，所以我讓他們去找幾個懂技術的人，沒想到只來了你一個。你同事呢？”

程曦回答：“他們都在趕工制造鋼鐵戰衣實物，我在辦公室，經理就把我一個人叫來了。”

莊漢卿點了點頭，“哦，也是，不到一個星期就要交作業了，那你怎么沒跟他們一起忙？”

程曦愣了一下，總裁難道是察覺到辦公室的人際關系問題了？自己要不要把被排擠的事情告訴總裁？

她想了想，不不不，她不能這么做，總裁那是何等英明的人？他會怎么問，肯定事先已經掌控了情況，說不定這次是在考驗她。

程曦猜想，如果這次她向總裁打同事小報告，企圖借助總裁的力量，為自己遭受的不公正待遇進行伸張，說不定反而會被總裁看不起。

畢竟處理人際關系，也是個人能力的一環。

程曦支支吾吾地說：“我，我？他們對我很好，只是交給我一些簡單的工作，所以我才有空余時間。”

“哦。”莊漢卿沒有再問下去。

兩人來到一堆公司產品旁邊，程曦向總裁介紹道：“這是我們公司針對超級英雄市場生產的產品，”

說著程曦走到摩托車旁，指著座駕說：“比如說這輛英雄座駕摩托。它在黃金組的英雄當中很有市場。”

莊漢卿看了看，失望地發現這輛摩托除了有個超英協會的“S”字母標志，跟普通的摩托車也沒什么兩樣。

“這跟普通的摩托車也沒什么不同啊，怎么就成了超級英雄座駕呢？”

程曦解釋：“它看上去確實有點普通，但其實內部配備了氮氣加速裝置，車頭還配備了鉤索槍。”

說著她把摩托車扶起來，手握車頭把手，按下拉閘，車頭的槍管中兩支鉤索箭頭就飛了出去。

莊漢卿不禁吐槽：“這花里胡哨的玩意兒有什么用？”

程曦尷尬地說：“這可以勾住犯罪分子的車輛，因為摩托是跑不過汽車的，這樣可以讓超級英雄執法的時候，盡量不跟丟犯罪分子。”

莊漢卿像看智障一樣看著摩托車：“那他們為什么不直接配輛汽車呢？”

程曦沉默了半天，說：“因為黃金組的職業超級英雄，大多買不起汽車……”

莊漢卿無語了，他才想起來，就連他之前碰到的白銀組的超級英雄，都是騎著單車執行任務，看來無論各行各業，底層工作者都不好混啊。

來這個世界之前，他原本以為超級英雄是個無比高尚且光鮮亮麗的職業，直到自己親自接觸之后，才發現，現實與二次元之間可是有著一道次元墻壁的啊。

莊漢卿指著摩托車問：“這摩托車輪子能發出火焰嗎？就跟惡靈騎士一樣？”

程曦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一臉懵逼地問：“總裁，惡靈騎士是什么？”

莊漢卿像看外星人一樣看著程曦：驚訝地說：“什么？惡靈騎士你都不知道？就是那個頭上冒火的骷lou，騎著一輛著火摩托的那個超級英雄。”

程曦思索了一下，確信地說：“總裁大人，現役的超級英雄名單里，并沒有做惡靈騎士這個英雄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