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氣吸附著著車壁跑了一會兒,路過了不少已經空無一人的車廂,一徹突然感覺到了前面的那一節有幾道明亮的氣源。
“所以說!你們死。。。”
“援軍到啦!”
一徹感知到不遠處的車廂里,好像還有戰斗的氣息,當機立斷一聲大喊,學著電視上帥帥的動作來了一個破窗而入,只見他一腳踹破玻璃,然后去勢不減的將一個什么球狀的東西給撞倒了。
“啊!你們。。。這群鼠輩!居然偷襲。”
一徹穩穩的落在一張桌子上,定睛一看,車廂里一片狼藉,連廂壁也壞了好幾處,似乎有發生過一場大戰。
他往地上一看,四處有七八具尸體,個個臉色蒼白,死狀有些奇怪,而那被一徹撞倒的東西就靠在一個破損的座椅邊上,嗯。。。好像居然是個人。。怎么說呢?頭看起來黑黑大大的,好像確實很鐵。
只是這個大小。。。籃球那么大,還可以理解。
你這比籃球框還大一圈,遺傳基因點錯了吧!
你這鐵蛋俠,咋蛋在腦袋上呢?
“不好意思!真是不好意思,我沒有想到你們都這么喜歡站過道上。”
一徹吐了吐舌頭,對自己在和一個球說話而感到有些奇怪,不過,這玩意好像就是BOSS吧!
而且,一徹仔細觀察了一下鐵球俠的狀態,好像已經是半死不活了,不是他剛剛那下的鍋,應該是被凡先生動的手。
不過這一身的抓痕。。沒有想到。。。凡先生的戰斗方式。。。有那么點騷氣啊!
也就是說,我現在應該。。。
“哼!”
“蛋”倒在地上,好像自己太重了爬不起來,他憤怒的指著一徹說道:
“你們這群混蛋,壞了我的好事,還敢偷襲我!不過沒關系,我已經。。。”
“偷襲。”
一徹趁其說話,拔劍一砍,一顆足以打破吉尼斯紀錄的大腦袋,咚的一下掉了下來。
“蛋”:你怎么可以這樣!老子臺詞還沒說完呢!
“不好意思啦!你的臺詞,還是我們自己腦補吧!”
一徹在那樂著,剛剛完成了一次偷襲,怎么說呢,好像手感還不錯。
【擊殺:“怪人鐵蛋俠”,500】
突如其來的系統提示讓一徹懵了一下。
怎么著!
這玩意居然算宇宙扭曲嗎?剛剛火車外面風太大沒注意到系統警報。
也就是說。。。
我搶人頭了?
我。。。
凡先生我。。。。
。。。。
我太TM高興了!
天天被爆破先生和龍卷搶人頭!終于也有我搶人頭的一天啦哈哈哈哈哈哈哈!!!
一徹在車廂里不顧形象的大笑著,好久沒有這么暢快了!
反正這里沒人看得到。
“一。。。一徹啊。”
一徹的笑容凝固在了半空中,嘴巴還瘋狂的張開著沒來得及閉攏,也閉不上了。
“凡,凡先生,你原來在嗎?”
一徹戰戰兢兢的循著聲源的方向看去,剛才進來的時候明明看到沒人啊。。。
“我。。我在這。”
循著這氣若游絲的聲音,一徹終于發現了聲音的源頭。
在某個座椅遮擋的位置,凡正極為艱難的吐出那幾個有點模糊不清的字眼。
“凡先生!這。。。”
凡的身上滿是血污,牛仔帽都掉了,不過還活著,看模樣比剛剛那只蛋還要慘。
不會吧!我高估他了?不應該啊?
一徹帶著疑惑,朝著凡伸去一只手,想要拉他起來。
凡也伸手出來,打算拉住一徹。
就當凡要碰到一徹的時候。
“小湊!”
一徹突然發現,在凡的對面,女孩也是一副慘烈的模樣,衣服都破了好幾處,到處都是血,因為她還是個孩子,看起來比較嚴重,一徹下意識就趕緊跑到湊那里去了。
凡的手猛的拉了個空。
“咳咳咳咳!”
一徹把湊抱在懷里,不斷輕拍著女孩的臉焦急的呼喊道:“湊!你沒事吧!湊!怎么這么多血!”
一徹有些慌亂,從氣源上看,女孩的氣,似乎很正常,一點也沒有傷到的樣子,但是這模樣。。。
“咳咳咳!那是。。。那都不是她的血!她沒事!”
凡大聲咳嗽著,艱難的對一徹說道,眼里還盡是,被拋棄的幽怨。
“啊。。這樣啊。。。難怪,不好意思哈,我這就來看看你。”
一徹也發覺自己好像做了啥錯事,臉微紅著將湊放回地上,轉過來一把就將凡從地上拉了起來。
“哎呦!哎呦啊!!!”
一徹這一拉好像捅了馬蜂窩一樣,凡就像屁股上坐了釘子,咻的一下跳了起來,呲牙咧嘴的,眼神好像要把一徹活吞了。
“我身上的血是我自己的啊!!!”
凡含淚控訴著自己受到的不公待遇。
憑什么啊!大人就不用小心呵護了嗎!我才是傷員啊!
“哦哦對不起。”
一徹這才注意到,凡的氣息好像是很不穩,傷勢不輕啊。
一徹的眼睛鼓溜轉了一圈,打著哈哈趕緊轉移話題道:
“那,現在我們怎么辦呢?劫匪已經搞定了,只要等警察來了吧。”
“還不行。”
凡的臉,因為痛苦而不住抖動著,一徹搞不明白,那只蛋怎么能給他帶來這么大的傷害。
凡冷靜的說道
“劫匪在車廂前面設置了一枚炸彈,列車的制動系統已經被弄壞了,如果在車輛無法減速的情況下爆炸的話,就算炸彈只能影響到前面幾節車廂,后面的車廂也一定會出軌,炸彈的時間沒有多久了,在這荒山野嶺翻車,那些普通人就完蛋了。”
炸彈?
套路還真是千篇一律啊。
一徹來到駕駛室,凡帶著湊也跟了上來。
來到駕駛室里,幾個乘務人員都已經死了,這些劫匪一開始就沒有打算讓這些人活下來,搞不好他們離開后,殺掉所有旅客抹除線索也是他們的計劃之一。
不過他們可能沒有想到,這回運氣這么好,車上坐著兩個不受牛頓控制的人。
“原來如此。”
一徹仔細研究了一下,炸彈處于火車底部,根本無法清除,計時器還有十分鐘。
“原來。。。火車已經停不下來了啊。”
一徹摸著下巴,嚴肅的說道。
凡:這個我不是早就告訴你了嗎!你說一點有用的東西啊!
面對凡滿是鄙夷的目光,一徹流著汗連連擺手道:
“不不不,我剛剛只是開個玩笑。”
他指了指火車車廂的連接處說道。
“這輛火車的動力絕大部分來源于車頭這一節,只要我們把車頭分開,后面的車廂就會開始減速,與車頭拉開距離,這樣乘客們就不會有危險了。”
一徹自信的說道,他覺得自己真是個天才,明明對火車一竅不通,居然想出了這么一個好方案。
“原來如此。”
凡好像也很高興的樣子。
“那怎么才能把車分開呢?我的槍還在冷卻呢。”
“沒關系,看我的。”
一徹感覺到了自己的表演時刻,流利的拔出苦竹,裝模做樣的在空中劃了一圈,然后才發出一道劍氣,將車頭的連接部分一劍斬斷。
失去了動力后,車廂的減速效果十分明顯,兩人站在車門處,看著后面的車廂,離他們漸行漸遠。
遠去的車廂,好像象征著一個事件的結束,讓兩人的內心,無比平靜。
“呼。。。我,有一個問題啊。”
過了良久,凡突然開口說道,他按了按自己的牛仔帽,神情有些沉重。
“凡先生,你說。”
“我們。。。為什么要站在車頭這邊,這不就。。。陪葬了嗎?”
“啊。。。是啊。。。為什么呢?”
“。。。”
“。。。”
無言中落寞的,是夕陽中的沉默的英雄們,給火車頭高速掠過的地方,留下來淡淡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