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說書
- 風過煙火
- 一劍來
- 3548字
- 2020-03-10 11:37:16
江南水鄉,文人墨客風情。
正值仲春時分,驚蟄時節,萬物復生,蠢蠢欲動。
九天驚雷萬物蘇,瀟瀟細雨染紫紅。水暖風涂江南色,蒼翠滿城樹中樓。
江南的春日煙雨里,有萬紫千紅的花草齊放,有黃鸝蟋蟀的爭鳴和樂,有河畔執傘的水鄉女子,有說彈評唱的文人水墨。
姑蘇城,江南水鄉古城。
入眼便是小橋流水,翠綠紫紅下,是溫婉多情的水鄉女子,繡花絲絹,翠煙衫、百褶裙、薄煙紗,肌若凝脂,弱柳扶風,遠遠瞧上一眼,便撩撥心弦,更莫提近身處,那氣染幽香。
細嗅側耳,隱約可聞茶香、說唱,茶香清幽雅致,說唱聲色板眼,掩映著擺槳漁歌、市井言喝,勾勒出姑蘇城百態煙火人間。
談及姑蘇城,說彈評唱四字便躍入腦海。姑蘇城人,多喜歡是尋一茶樓,上一壺香茗,聽茶樓說書人說一說這野史趣事,道一道這官海沉浮,談一談這江湖風雨,品一品這鬼怪神異。
姑蘇城最大的茶樓,正是城中央的攬月樓。攬月樓依河而建,樓起五層高,雕欄玉砌,氣派非凡。攬月樓聞名非是因為氣派樓閣,而是因為其內有一位說書人。
此說書人被尊稱為諸葛先生,說起書來當真是口若懸河、舌綻蓮花,說的故事層出不窮、引人入勝,僅是三言兩語,便將聽書人帶進故事中。醒木一拍,說罷散場時,聽書人還不可自拔,或是淚下千行,或是喜色難消。
此刻乃未時時分,正是諸葛先生說書之時。
只見攬月樓大堂,擺了處高臺,高臺上擺一紫檀長桌和扶手椅。盡管諸葛先生還未開場,可攬月樓早已客座滿堂,其樓上環繞而建,皆可望見大堂高臺,憑欄聽書。
約莫一刻鐘功夫,從大堂后走出一人,中年模樣,高約六尺,身著青色長衫,踏一黑色布鞋,手握一扇負于身后,文人扮相。待其上臺立于桌后,方看清其容貌。
掌聲響起,可見此人,便是諸葛先生!
其發髻由兩根竹筷隨意支起,其余則任意散落。眉毛好似墨筆涂抹,眉角處雜亂無章。其雙目燦若星河,漆黑的瞳孔好似看進人心,看穿人世百態。鼻梁高聳,嘴唇薄削,胡須濃密,臉頰并不瘦,卻也不肥。這般不修邊幅的模樣,卻是與其白皙的皮膚不甚搭配。
只見其舉起醒木,拍在了長桌之上,一聲響亮的“啪”,告知來往行人與樓中聽書人,說書戲開場,客官請瞧好。
“上談天上月,下言人間雨,說盡蒼生。”
“啪”折扇一展,落身坐于紫檀椅,低沉而磁性的聲音響起,一段故事緩緩而來。
“今日高朋滿座,眾賓客至,當是一大幸事,那便來說一說這江湖中事。”
“蒼茫飛雪凜冬寒,裊裊炊煙火中暖。刀劍乍起寒蟬凄,雪染血紅無人泣。”
“話說十二年前,江湖中人稱南帝劍和北皇刀的兩大高手,相約于斷空山一戰,不計生死,只求勝負。那一戰,當可謂是驚天地、泣鬼神!”
眾聽書人只是寥寥幾語間,便全身心投入進去,等待著故事的展開,感受著宏偉的畫面。
“斷空山?敢問諸葛先生,可是那南北交界之山?”臺下有人突然問道,其余眾人亦想知曉。
“不錯,正是那如今斷裂的斷空山。”
“諸位可知那斷空山,以前是何名字?”
眾人搖頭,皆道:“不知。”
“掩空山,取其山之大遮掩天空之名,后經南帝北皇一戰,掩空山斷,故改名為斷空山。此戰,后人稱之為,斷空之戰!”
“嘶~”眾人皆驚嘆,仰慕向往之。
“啪~”醒木狠狠拍在了長桌上,震的眾聽書人聚精會神,攬月樓外的路人也是駐足張望。
“斷空之戰,且聽我細細道來!”
烏云低垂,昏暗的天空,偶爾閃過絲絲閃電,沉悶如鼓的雷聲,敲打在萬物的心頭之上。
野獸回巢,蟲鳥歸寂,花草無聲。
千丈之高的掩空山,似華蓋,遮掩了半邊天。此山與天相接,承地相合,擎天而立,砥地而起,于天地之間,絕然也,復不周也。
掩空山巔之上,傲然獨立一男子,緊袖短衫,眉眼粗獷,滿頭齊肩發散落,不甚狂傲。雙手疊合拄一紅脊大刀,寒意森森,殺氣凜然。
漫天烏云滾滾,閃電作綴,指天高山掩空相映,不甚壯闊。山巔男子螻蟻大小,于此擎天山、鋪展云之畫中,怎可得計?
雷聲陣陣,若鐘鳴敲在心間,提醒著時間的流逝,又好似為即將開始的大戰,奏起雄壯激昂的樂曲。
山巔之上,于漫天雷聲、風聲、萬物聲里,“踢踏踢踏”的腳步聲,緩緩響起。
月牙色長袍,長發束起,劍眉星目,溫潤如玉,執一點星長劍,嘴角含笑。
短衫男子猛然睜開雙目,霎時間,閉目蘊養許久之勢,裹挾著滾滾刀意,肆虐而來。
執劍男子笑意收斂,一路踏步而行,凝聚醞釀出的氣勢,攜帶著漫天劍意,斬之而去。
這一刻的擎天山、鋪展云畫面里,兩道身影的輪廓,愈加雄偉,愈加清晰,不再是螻蟻之流,而是撼天動地之人。
踏前一步,提刀而行,刀意開路,力劈而下。
持劍斬去,劍意在前,劍法在后,縱橫劍氣。
碰撞交錯的身影,刀劍交鳴之音,風云變色,山河破碎。
雷聲所奏樂曲,亦是愈加激烈,似乎在此畫卷的變幻下,譜寫強者戰斗之曲,描繪刀劍爭斗之樂。
天地作景,自然為聲,書寫下掩空山上,斷空之戰。
愈響,愈烈。
“諸位看官,可知此戰結果如何?”
諸葛一抬首,問遍滿座賓客。
“先生快說,莫要賣關子,急死個人。”
諸葛二醒木,“啪”的一聲,驚雷樓中起,攬月醒姑蘇。
“此戰誰勝誰負,無人知曉。只知南望南帝城,十年城鎖無人出;北眺北皇山,山封十載絕蹤跡。”
諸葛二抬首,復問滿座賓客。
“南帝城鎖,北皇山封,十年前江湖上的兩座大山移開,這山后的江湖風景,各位看官,可否想象一二?”
“定是血雨腥風、爭斗四起,這十年的江湖,勝者王、敗者寇。不知先生以為如何?”樓中憑欄有客,高呼而應。
諸葛大笑,神色激昂,“南帝北皇二人自成名起,壓了江湖整整十年無人敢試其刀劍,兩座山既絕了江湖前輩高人上山之念,又斷了少年翻山之氣,十年江湖,兩個人的江湖。如此江湖,何其無趣?”
“可十年沉寂,江湖高手紛紛踏出山林鄉野,群雄四起,門派林立,青年俊杰、天才鬼才,如雨后春筍滿布江湖。如此江湖,何其快哉?”
“如此盛世,如此百家爭鳴之時,方是那座快意恩仇、翻山越嶺的百色江湖,如今之江湖,方是江湖!”
“啪”,諸葛三醒木,擂鼓心中撼,夢醒滿座聽書。
“江湖快意,卻不止是快意,廝殺下的血淚交織,亦是那江湖的悲意。”
“一入江湖,悲喜不由己。”
身披一蓑衣,腰別一魚簍,手握一魚桿,望著不遠處的村落,農家漢子加快了幾分步伐。
“狗子他爹,今天釣了幾條魚啊?”村口一婦人正收拾著東西,瞥見了趕路的漢子,笑著問道。
“王大娘。這兩日也不知怎地,魚兒少的很。”漢子語氣有些無奈。
婦人抱起晾曬的被褥,安慰道:“有就行,看這天色估計要有大雨,你且趕緊回去,狗子他娘還等著你煲魚湯滋補身子呢,她現在可是虛弱的緊。”
“好嘞,我這就回去。”
漢子告別了婦人,一路向里走去,村落的人家一邊與漢子打著招呼,一邊著急忙慌的收拾著東西。
烏云密布,大雨將至。
村旁,是一座山!
漢子剛至家門口,屋內便躥出一孩童,七八歲大小,邊取下漢子魚簍蓑衣,邊說道:“爹,我去煲湯,你去陪陪娘。白日里娘做了噩夢,現在還驚魂不定呢!”
漢子一聽急了,隨手將魚桿靠在門后,三兩下便奔進里屋。屋內床上躺著一身懷六甲的少婦,腹部高高隆起,瞧著十月將近。
少婦淚眼婆娑,心神恍惚,看的漢子揪心不已。
“彤兒,你怎么了?”漢子蹲伏于床邊,雙臂小心翼翼的離著被褥遠些。
少婦被一聲“彤兒”驚醒,見漢子蹲在一側,滿臉的關心,頓時略帶著哭腔道:“周郎,方才我做夢,夢見我們的孩子沒了,我好怕,好怕。”
說著話間,少婦就要來抱漢子,漢子避讓著手臂,嘴里說著:“手臟,別腥著你。”
少婦不管這些,埋首于漢子胸膛。漢子無奈,寵溺的安慰道:“別怕彤兒,有我在,哪怕這山塌下來,我也會抗在你和孩子前面。”
少婦破涕而笑,嗔道:“這可是掩空山,怎么可能塌下來?”
話音未落,陡然間,天搖地晃,宛若末日來臨,少婦臉色一變,驚恐道:“周郎,這是怎么了?難道我的夢應驗了嗎?”
漢子皺眉張望,可嘴里依舊溫柔的說道:“不會的,彤兒別多想,可能是有馬騎路過。”
“爹,娘,山塌了,快跑,快跑!”那名叫狗子的孩童,奔進屋內,叫喊著,驚恐著,顫抖著。
漢子臉色蒼白,猛的起身抱起床上的少婦,吼叫著:“昔兒,快,將地窖門打開,你趕緊先躲進去。”
孩童連忙翻開廳堂處的地窖門,直接跳了進去,摔落在地,他顧不得疼痛,仰頭喊道:“爹,娘,快下來!”
漢子抱著嚇得不輕的少婦,咬著牙以最快的速度奔向地窖,只是在這看到希望的一刻,房屋轟然倒塌,塊塊落石砸向地面,轟隆毀滅之聲響徹村落。
房屋倒塌,隨著滾石毀于一旦,慘叫聲、滾石聲、雷鳴聲,這聲聲交織,譜曲出小村滅世之音。
掩空山,斷!
“刀劍交錯,江湖下,是悲鳴的亡魂。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有江湖之所,便有悲喜交加。”
“諸位看官,這江湖恩怨情仇,非是在下三言兩語便可說的清楚,只是這江湖之江湖,切莫心向往之。”
“一入江湖深似海,再回首時滿紅塵。”
“說書三兩語,勸君笑聽之。往來無過客,皆是紅塵事。”
諸葛三抬首,獨望大堂一角,笑而問之:“這位小哥,以為然否?”
滿座攬月樓聽客,皆齊目望向諸葛目光所及之方向。
此人僅愣了一息功夫,下一刻,劍光乍起,寒光四溢,殺意滿堂。
一劍,諸葛!
太虛至尊
(又名《玄靈天帝》方辰)”江凡,我后悔了!“當許怡寧發現,自己寧死不嫁的窩囊未婚夫,娶了姐姐,將她培養成一代女帝時,她后悔了。如果時間可以重來,她一定不會任性的讓姐姐替嫁!
青山
飛光飛光,勸爾一杯酒。吾不識青山高,黃地厚。唯見月寒日暖,來煎人壽。
沒錢修什么仙?
老者:“你想報仇?”少年:“我被強者反復侮辱,被師尊視為垃圾,我怎么可能不想報仇?”老者摸了摸少年的腦袋,嘆道:“好孩子,我來傳功給你吧。”少年驚道:“前輩!這怎么行?”老者伸出手:“把你手機給我。”少年看著手機上的變化,震驚道:“前輩!這哪里來的百年功力?”老者微微一笑:“好孩子,這是你在天庭的備用功力,以后急用的時候隨用隨取,別再被人侮辱了。”少年皺眉:“這不是法力貸嗎?我怕……”老者:“天庭是大平臺,新用戶借百年功力有30天免息,日息最低半天功力,還沒你吐納一周天多。”……張羽冷哼一聲,關掉了上面的廣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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