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調查這件事做什么？你說那個李成可能是同性戀？”程遠飛似乎有些不解。“不應該吧，我對他有一點了解，李成和咱們王老師(英語老師姓王)之前是一個大學的，李成大學四年一直在追她。但被我哥后來居上，畢竟我哥是那么優秀。”他說著有些得意，

”你不知道，大家都說我是富二代，其實我家的錢主要是我哥打拼而來的。”

李華有些驚訝，沒想到他哥那么年輕卻那么成功。那么他哥后來居上，也是可以理解的。

“李成一直把我哥當做情敵，直到他們分手，那個李成也很嫉妒我哥。我以前經常和我哥在一起，這些都看在眼里。”程遠飛緩緩說道。

“真是讓人頭大。”李成不一定喜歡同性，但似乎卻希望自己能夠對同性產生興趣，畢竟印以吾就是能增加人的淫欲的。這些東西，他都不好解釋。

“這有什么頭大的，你別管就是了。”

“不行，我還是得去問問。”李華拿了陳知涵的符咒，就想把事情辦好。而且如果印以吾沒有被解決，那么當他獸欲大發，就會有很多人受害。

他到了辦公室外，此時程遠飛的哥哥已經離開了。

他忐忑地進去王老師的辦公室，先是以一個渴望學好英語的姿態與老師展開談話，老師滔滔不絕地和他講了半天學習方法，以及推薦他看什么書，每天怎樣安排時間…講的都很有道理，李華一直頻頻點頭，其實一臉懵逼。

好不容易繞過了這個話題之后，李華開始變著法說老師漂亮、對學生負責任、人很親切…雖然說的基本都是實話，稍帶添油加醋，但還是難逃舔狗嫌疑。而老師也夸他有覺悟，肯上進。

李華倍感心虛。

終于，李華覺得自己和老師的距離拉的足夠近了，他開始和老師談一些私人私事，談到大學，談到她的戀情，談到李成。最后終于繞到他要問的問題。

“老師您能告訴我李成現在喜歡的人是誰嗎？

李華覺得自己已經盡量地循序漸進了，問題雖然敏感，但老師應該會告訴自己。

“我不知道啊。”

麻賣批！

李華心里已經有些崩潰了。

自己想方設法在這里和老師尬聊一個多小時，結果一無所獲？

“但我可以講講我們之前的經歷。”

“好的，您說。”

“大學的時候，李成他一直在追求我，但我不喜歡他，所以一直沒同意。”

“大三的時候，我看到了程高飛，就是剛才，程遠飛同學的哥哥。我和他交談了幾句，發現他很有風度，很溫柔。”老師說著，眼睛里似乎有些懷戀地樣子。

“我們交談得很融洽，后來我知道，他是一個公司的老板，在和我們學校談論校區擴建的事。”她頓了一下，又繼續說道，

“那時候，他的公司很不錯，但并不特別出名出名，可是在我們認識的一年里，他就做出了很好的成績，我畢業后一年，他的公司就上了市，并越做越好，就是B建筑公司，你應該聽說過吧。”

李華聽后一驚，點了點頭，“當然，這家公司已經做到國外了。”

“那時候，我對他特別崇拜，他是靠自己一點一點做出這樣的成績的，在我眼里，沒人比他更優秀了，而且他人也很好。”她說著嘆了口氣。

“后來，我們在一起了，可是他和我一直保持著距離，對我有尊重卻沒有愛。他不喜歡我，可還是和我在一起了，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他那么有錢，那么優秀，一定在外面有人了。現在想來，我那是真是莫名其妙。我受不了他的冷淡，就和他分手了。”

老師的語氣有些沉重。

“后來李成見我分手了，又來追求我，我看他追了我這么多年，覺得他是真愛我，就又和他在一起，他對我很好。然后我發現，他也成了一個有錢人，雖然不知道他哪來那么多財產，但我之前受了程高飛的影響，覺得有錢人非常不可靠。而且我本身并不喜歡他，對他也很冷淡。”

王老師喝了一口水，又繼續道，“我可以因愛人的冷淡離開他，難道李成就不會因為我的冷淡離開我嗎。我這樣想著，越來越缺乏安全感。”她頓了一下，

“然后我又提出了分手。”

李華嘆了一口氣，原來英語老師有著這樣傷感的過往。

“現在想來，以前的我，太敏感，太不懂得珍惜，過于地瞻前顧后。”

“老師，謝謝您和我分享這些。”

“唉，我今天也不知道怎么了，怎么就把這些陳年往事說了出來，你不會笑話我吧。”

“怎么會，和我說這些是老師您對我的信任，我絕對不會和別人提起的。”

說完這句話，李華就想打自己臉，待會不是還要和陳知涵匯報這些的嘛！

“好，謝謝你，說完這些，我心里倒舒服了不少。剛才程高飛到我這來，又讓我想起了很多往事。”老師笑著說道。

“沒什么，老師，我還有點事，就先走了。”

“好。”

李華走出辦公室，看了看時間，又是飯點，他去飯店找到了陳知涵，和她說了剛才的交談內容。

“啊，這樣啊。”陳知涵喝著粥，緩緩地點了點頭，“所以你打聽了大半天，就回來給我講了段愛情故事？”

“能打聽到這種程度已經不錯了，我可盡力了。這可是老師的私事兒，你別和別人亂說啊。”李華叮囑道。

“我有那么無聊嗎？”陳知涵白了李華一眼，“沿著這些小線索查下去，或許能找到印以吾。”

“話說你這幾天有聽說過什么同性強奸的新聞嗎？”李華詢問她。

“沒有，我也有留意，這種新聞很少，要是有的話，肯定很敏感，很容易找到。不過一般發生這種事，被害人因面子問題也很有可能隱藏。最近幾天這個城市發生過一個異性強奸的案件，我也了解過了，不是李成，周邊的幾個城市最近就沒有類似情況了。”陳知涵說著眉頭也皺了起來，看上去似乎也有些頭大。

“會不會是印以吾已經被我重創，無法控制李成，或是已經死了？”李華問道。

“是有這個可能，畢竟你當時用的是非常強橫的惡靈之力，但惡靈的事情還是小心為妙，最好調查清楚。”

“話說我有點疑惑。”李華看著陳知涵。

“什么？”

“你之前說過，印以吾是一種低級惡靈，可你對它卻非常上心。而另一只裝在錦囊里的惡靈，它逃逸了，你卻似乎不太關注呢？”李華把臉湊近了一些。

“咳咳…”陳知涵咳嗽了一聲，又喝了一口粥。

“你還好意思說，都是你放走的。”

“我也是無心的，想救你來著。”李華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

“那個……你不用管。我，也在調查的。”

陳知涵看著李華的眼睛，緩緩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