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儺術(shù)問魂
- 白無常走丟了
- 光明人生
- 3107字
- 2019-06-01 11:16:12
河南開封,古城汴梁,和西安一樣,也是數(shù)朝古都,自然同樣也是盜墓者肆虐的地區(qū)。KF市治下有個縣級市,叫做杞縣。
杞縣位于HEN省東部,東臨六朝古都SQ市,南臨周口太康,隸屬八朝古都開封,其歷史可以追溯到夏朝初年,亦曾經(jīng)是古國杞國的都城。
但是奇怪的是,在歷史積淀如此厚重的地方,卻沒有任何大型墓葬的痕跡。
盜墓這個行當(dāng),從曹操的摸金校尉開始,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一千八百年了。中間出現(xiàn)的盜墓牛人,多如牛毛,民間的閑散組織不算,只是官面上的,就有曹操、溫韜、孫殿英等等,這些大賊。
小兩千年下來,不要說是帝王將相的陵墓,就連許多富貴人家的墓葬,都沒能幸免。
尤其是到了現(xiàn)代,在高科技的支持下,埋藏在地下的墓葬,幾乎被開啟殆盡。
梁不清早就不再管門內(nèi)的事情,斌子帶著一群門里的人,使盡渾身解數(shù),也就只能小打小鬧。青子是二代門人里最有靈氣的,也愛鉆研,沒事舊捧著各地縣志看起來沒完。
當(dāng)翻到杞縣這里時,立刻就發(fā)現(xiàn)了這里的異狀。這樣一個傳承超過四千年的地方,怎么會沒有墓葬!?
為了解開這個疑問,青子親身前往杞縣。一番探尋下來,還真的讓他在無意中發(fā)現(xiàn)了一個有用的線索。
在一個叫“洛公村”的地方,青子找到了一則關(guān)于明朝嘉靖年間,一個洛姓大人物的傳聞。
由于年代久遠(yuǎn),村里人已經(jīng)忘記了這洛公的本名,只是顧老相傳,洛公是位大人物。村子?xùn)|南角上,有片土崗子,相傳就是這位洛公的埋骨之地。
青子趁夜親自查探了一下,這個被村民成為“牛肚子”的土崗子。
夜色下,土崗前鄰水、后傍山,左右兩片古松林,只看這格局,就是個埋骨的風(fēng)水寶地。
在土崗上按照“尋穴訣”下了幾鏟,就見了夯土,夯土呈五色,還是大花土!
正所謂“夯土現(xiàn)五花,大墓必在下!”這地方百分百有墓葬!還是處大墓!
大型墓葬,在開挖時,會將坑中各層顏色不同的熟土和生土挖出來,下葬后,再將這些混合土回填坑中,就形成了所謂的“五花土”。
在一般情況下,“五花土”就是發(fā)現(xiàn)墓葬的線索。
經(jīng)過青子一整夜的奮斗,發(fā)現(xiàn)在這不起眼的土崗上,竟然藏著一個方圓百丈的巨大陵墓!這個規(guī)模,已經(jīng)遠(yuǎn)遠(yuǎn)超出了一般王侯將相的墓葬了。甚至連一些動亂世代的帝王陵都沒有這么大!
這么大一個墓葬,自然不是青子一個人能搞定的。一個電話,把華子和斌子招呼到了洛公村。三個人全副武裝鼓搗了七八天,終于把盜洞挖進(jìn)了墓葬里。
入墓這天,華子和青子下墓,斌子負(fù)責(zé)在外面放風(fēng)。
摸金門的規(guī)矩,子時入、寅時出。眼見已經(jīng)寅時三刻,青子、華子卻還沒動靜。
斌子在外面就待不住了,把盜洞附近作了些偽裝,斌子也下了墓。
盜洞下面,是墓室的甬道。斌子順著甬道走了一小段,就發(fā)現(xiàn)了倒在地上,人事不知的青子和華子。
斌子的冷汗當(dāng)時就下來了,不敢在墓里多待,拼了老命,把青子、華子拖出了甬道,再肩抗手推的把兩人拽出盜洞。
把兩個大活人從近乎垂直的盜洞里弄出來,斌子好懸沒累死。在地上躺了一個多小時,才緩過點勁兒來。
香薰、針刺、搓揉心脈,試遍了門內(nèi)的急救之法,奈何青子、華子一點兒反應(yīng)也沒有。看著除了昏迷不醒,一點異樣都沒有的兩個人,斌子沒了辦法,只能把兩人裝車?yán)铮涣餆焹黑s回了西安,來找?guī)煾赶朕k法。
只回來路上十來個小時的時間里,兩人的身上就長出了一身的惡瘡!梁不清一看也麻了爪,知道兩人這不是病。請遍了西安城內(nèi)所有的能人,卻也沒能治得了兩人的惡疾。
這才把希望都寄托在劉銘兗身上,畢竟在之前那件事上,梁不清曾親眼見過劉銘兗大發(fā)神威。
斌子說到這,事情的經(jīng)過雖然清楚了,但是有用的訊息卻依舊太少,無論是梁不清,還是劉銘兗,都是毫無頭緒。
只看青子和華子身上的惡瘡,劉銘兗也判斷不出來,兩人到底是惹上了什么。
要治病,就得知道病根兒,無奈斌子帶回來的訊息太少,尤其是兩人出事的墓葬,更是一點有價值的東西都沒有。
扒開兩人的眼皮看了看,瞳孔里都已經(jīng)有了蔭瘴,昏黃色的蔭瘴,把兩人的黑眼珠都糊了起來,看起來就像不新鮮的死魚。
就看兩人這雙死魚眼,最多再有半天的功夫,這倆人就得被他們這一身的毒瘡弄死。
劉銘兗拿不準(zhǔn)兩人到底是遭了什么,好在他們龍虎山傳承廣,門里的前輩高人也多,劉銘兗的人緣也還不錯,就把華子、青子的模樣拍了照片,發(fā)在同門的群里。
龍虎山群里最活躍的是一群老道,平時閑著沒事,就是各種指導(dǎo)后輩。
但是劉銘兗這幾張圖片發(fā)上去,群里卻半天都沒動靜。劉銘兗就知道,連門里這些大佬都搞不定這個。不由有點打退堂鼓的意思。
心里吐槽著門里的這些大佬,一到關(guān)鍵時間就不給力,劉銘兗的腦海中突然閃過一個身影——那位年輕的不像話的前輩!
“你們等一下,我打個電話!”
謝必安的電話,知道的人非常少,所以周長山每次想找他,才會都是給趙樂打電話。不過劉銘兗卻是少數(shù)幾個有謝必安電話的人。
遠(yuǎn)在贛省的謝必安,正在準(zhǔn)備晚上使用“問魂”秘術(shù)的材料,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拿起來一看,竟然是前些天認(rèn)識的龍虎山后輩。
“嗯,是我。”
“不用發(fā)照片,我還沒有微信。你口述就行!”
“嗯,嗯,我知道了。那東西你要妥善處理,是降術(shù)的東西,搞不好就惹出事來,對了,他們是在墓里染上這東西的吧?”
“嗯,很巧,我這邊處理的事也跟降門有些關(guān)系。你那邊那個是‘潰身降’,需要知道他們是接觸了什么染上的這東西,不然誰也救治不了他們!”
“昏迷不醒就問魂啊,啊?怎么問?你們龍虎山的搜神、問鬼之術(shù)你沒學(xué)?啊?你都不知道有這種法術(shù)?”
“那估計是失傳了吧,我?我怎么會你們龍虎山的法術(shù)?不過我這里有一門差不多的,你想學(xué)我可以跟你念叨下。”
“謝倒用不著,我也是翻書學(xué)來的,你聽著啊,此術(shù)名為‘儺術(shù)’……”
劉銘兗這個電話打了足足兩個來小時,才一臉激動的放下電話。平復(fù)了半天,才對梁老大說道:“我需要個露天的地兒,還得夠?qū)挸ǎ豪洗竽o安排下吧,把這兩個兄弟也一起抬過去。”
“馬上安排!”梁不清伸手一指那瘦小漢子,“東子,你開車,把華子、青子他們送到我南外環(huán)那邊的別墅去,那里后院兒地方寬敞,也清凈。”
東子話不多,聽到吩咐,拿上鑰匙就出了門。
青子和華子這模樣,當(dāng)然不適合從正門出去,又被人抬著進(jìn)了暗門。
“我親自送您。”梁不清拉著劉銘兗,就出了隔間。
沒心思和大屋子里等著的那些老客客套,梁不清繃著臉穿過人群。能來這兒的老客,自然沒有不認(rèn)識這位摸金門大佬的,只是見他臉色不好,就也沒敢上來搭話。
一路驅(qū)車直奔南外環(huán),坐在梁不清的攬勝里,劉銘兗不知道從哪里踅摸出來兩卷麻皮繩,花了半個來小時,就編成了一根四尺來長的麻鞭。
然后,把那根怪模怪樣的麻鞭放在一邊,又掏出來幾盒帶顏色的法藥,也不用鏡子,就在自己臉上涂抹起來。
路上無聊,梁不清也是真好奇,從來沒見過作法救人還要畫鬼臉兒的,就問道:“劉道長,您這是弄哪一出兒啊!?”
劉銘兗在后視鏡里看了梁不清一眼,手里的動作卻沒停下:“儺術(shù)聽說過沒有?”
“啊?”梁不清直接傻眼,“挪術(shù)”是個什么鬼?
“先秦時候的老玩意兒了,說多了您也不懂,我就告訴您,這門兒手藝,可以和活人的靈魂溝通,現(xiàn)在咱們沒任何線索,只能讓青子和華子的魂兒,跟咱們說道說道。”
“您是說要招魂?”梁不清扭過頭來,一臉的興奮。這貨雖然干了一輩子土夫子,但是還沒真正見過魂魄這種東西。
而且和常人不一樣,見過很多詭異世間的梁不清,對于鬼魂這種東西,一點都不排斥,反而有著一種怪異的求知欲。
“這跟招魂根本就是兩碼事,青子和華子的魂兒又沒丟。我是要把他們身體里的魂魄拘出來,問他們一些事。這種法術(shù),我的把握也不是很大,剛剛才得一位前輩傳授,但是現(xiàn)在也只能死馬當(dāng)做活馬醫(yī)了。”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能成那是他們的造化,不能成,那也是他們命里該著。初九道長,您盡管放手去弄。”這時候,梁不清反而豁達(dá)起來,有了一絲大佬的氣質(zhì)。
“嗯。”答應(yīng)了一聲,劉銘兗就不再言語,臉上的儺神紋也已經(jīng)勾畫完了,坐在后排的座椅上,閉目養(yǎng)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