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那瓶酸奶顧思昀她最后給了楚梓軒,但是楚梓軒他已經鐵定心的覺得白哥變了,就像何橋說的一樣,白哥這個冰清玉潔,坐懷不亂的柳下惠已經徹底落塵下凡了。
“白哥,今天下午兩點約了FI和QW的訓練賽哦。”十一坐對面低頭玩著手機出聲提醒道。
她抬頭看著白牧之旁座的顧思昀,“穗禾,你下午有什么安排嗎?”基地好不容易來了一個可以和她作伴的女孩子,她怎么的也得先討好籠絡一下嘛。
“我想問一下你們基地可以養貓嗎?”她猛地從椅子上坐正,雙手撐在桌案上托著巴掌大的小臉,漂亮的眼睛睜大眨了眨。
啊--,她輕輕咬唇,才想起她家糯米還擱寵物店里寄養著呢,連忙心道,糯米啊,媽媽對不起你,給你忘記了。
“親愛的,當然可以的。”十一瘋狂搗蒜式點頭,一臉激動得看著她,此時此刻顧思昀在她眼里就是她家糯米本尊,“你有一只小貓咪嗎?”
“嗯,一只漂亮的小藍貓。”
“可以看看你家貓咪的照片嗎?”
“當然。”
顧思昀她連忙將手機里糯米的存圖調出來,遞給對面十一,“有好些,你往右滑。”
她剛落音,對面的十一就捧著手機捂著胸口,一臉老阿姨的笑容看著她,“我的媽呀,這也太可愛了吧,穗禾,我們一會兒就去接它吧。”
糯米是個很安靜的女生,整天除了吃就是睡,其他的別無長處,當然不包括給她替崗直播的時候,因此唐殊楊他總說,果然是,什么樣的媽養出什么樣的娃。
哦--
忘了說,糯米是唐殊楊送給她的,本來是唐殊揚粉絲送給他的,但是他們基地里的王悅城對貓毛嚴重過敏,他就借花獻佛轉手送給了她,當然這也是一個為數不多得她滿意的禮物。
“哇,穗禾這是你男朋友嗎?”
“啊?”
十一舉著手機,這是她第一次去接糯米時唐殊楊他偷拍的照片,好像是他們在S市比賽的后臺休息室里,他記得那天唐殊楊他們戰隊獲得了KPL夏季賽的冠軍,正巧兒還是唐殊楊的生日,因為她沒給他準備禮物,所以她還欠了他一個心愿禮物。
雖然后來唐舒揚只字都沒提過,她也就只當他是醉酒后的胡言亂語。
“我說呢,穗禾你怎么對白哥態度平平的,原來是私下藏著一個這么帥的小男朋友,叫什么名字啊。”十一一臉八卦。
“一個朋友。”她拿過手機,“哎呀,你瞎說什么呢。”
照片是近大遠小拍攝的,唐殊楊在鏡頭前面露著他那盤子大的笑臉,身后是偷拍了她低頭逗貓的樣子,第二張是她發現后抬起頭的一臉不高興,黑著眸光凌厲警告,沒有第三張,因為唐舒揚已經被她就地K.O了。
“我不信。”十一雙手托著下巴,看熱鬧不嫌事大,還給里面點火添祡的。
“穗禾你害羞了。”
“真的,是一個朋友。”她舉著雙手。
自從上次的快遞后,她想了一下,其實她能感覺唐殊揚是喜歡她的,只是誰也沒有捅破那一層紙,跨越朋友那條界限。
“天地良心,我發誓。”她主要不是跟十一解釋,而是一旁沉默著的白牧之,指不定他就信了。
顯而易見,白某人這種眼里容不得一粒沙的人,信了。
只見白牧之他稀碎發絲下的眉峰一蹙,身子往椅子上一靠,“吃好早餐都坐電腦面前去,該訓練的訓練,該直播的直播。”他眸光利落的掃在十一身上。
十一眼珠子一轉立馬識趣的站起,“我去廚房幫阿姨的忙。”
或者她可以去問問,什么東西配醋好吃。
話落,大家都散去,餐桌上只剩下白牧之和顧思昀,他從她手里抄過手機,在她眼前給兩張照片給刪了,還不忘給她最近刪除里給清了,以絕后患,“我不允許你手機里存別的男人照片。”
顧思昀聞言不禁笑了,她是真真的體會了又生氣又好笑的感覺,氣他不信任她,笑他吃醋的樣子怪幼稚的。
他看著她上揚的唇,喉嚨滾動,黑眸微微瞇起,下一秒拉著她的手就往衛生間里走。
“喂……你干嘛。”她壓低聲音說著。
門關上的那一瞬間他的身體也隨之壓了過來,將她抵在門后,緊隨而至是他的吻,今天他沒有噴香水,只有淡淡的去須水殘留的味道和口腔內酸奶的清甜。
他的吻也很溫柔,像是融化了的冰激凌,涼涼的。
“顧思昀,我好想吃了你。”他的頭靠在她的肩上,聲音低沉的說著,似乎是在極力隱忍著什么。
她的臉只覺得一紅,攀上他后脊的手連忙收回,她懂白牧之口中的“吃”是什么意思,畢竟活了二十三年,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的。
“我先出去了,不然一會兒十一該懷疑了。”
“她早就看出來了。”她來不及震驚下巴就他抬手捏住再次被他吻住了。
十一早就看出來了?
她瞪著眸子回想著剛才十一在餐桌上說的話,好像或許大概是的吧!
“嘶~”白牧之輕咬著她的嘴唇,她蹙眉,“你是小狗嗎?”
“你分神了。”他啞著聲音提醒道,“是要接受懲罰的。”
“唔?”瞬間,她的話語被他全數吞沒。
...
顧思昀她是在衛生間里補好口紅后才出去的,她總算是知道口紅為什么要男朋友買了,因為是買給他自己吃的。
出來時,十一正站在小廳的落地窗前打電話,何橋的聲音還是最大的那個,酒九子和周亞男兩人一起在訓練室里rank著雙排。
白牧之他坐在屋子中間單獨的一個位置,像是教室里講臺的位置一樣,抬頭掃一眼都能瞥見其他人的屏幕在進行著什么,而他桌上三面花綠的電腦屏幕上似乎播放著的是比賽的錄像。
廚房里阿姨已經開始準備中午的飯菜了。
“阿姨,你在這里呆了幾年了?”顧思昀她將用過的一次性碗筷收起扔進廚房的垃圾桶里,看著阿姨給案板上的雞翅改切著花刀。
“我在這里工作五年了。”阿姨低頭回答著,語氣里帶著股陜西那邊的口音。
她嘴角漾開的笑容證明她很喜歡這份工作,“我和大家都很熟,我每天給娃娃們做飯菜,娃娃們說好吃我也開心。”
這時阿姨將雞翅放進盆里,加入調料進行腌制。
“這些娃娃們挺不容易的,外面的人只看到娃娃們好的一面,卻不曉得娃娃們為此要付出多大的努力,我呢也只能做吃的來鼓勵娃娃們。”阿姨說完看她的眼神都有些不同,有難受有開心,有自豪有心疼。
“不容易。”
電子競技,菜是原罪,只要從你輸的那一刻起無論你說什么都是借口,觀眾從來不會聽你狡辯解釋,哪怕你說得很有道理,他們總會想到借口抨擊你曾經的努力,當然這些是顧思昀她沒有經歷過的。
“阿姨,他們都喜歡吃什么菜?”她轉移著話題。
“娃娃們都吃,不挑嘴,就是小軒不大愛吃蔬菜。”阿姨有些無奈的笑著,手里的動作卻是沒有停過,“他們每天都要訓練到很晚,我會給做些炸雞薯條什么的,餓了他們就吃。”
顧思昀她一時語凝,訓練室里傳來拍打著桌面的聲音,伴隨著的是一句哀嚎,“這TM的妖姬好煩啊,兄弟啊,還有這打野玩蛇呢?崽種啊!”
阿姨也似乎很了解的偏頭看著她笑著說道,“應該是游戲輸了,輸了脾氣總是不好。”
“嗯。”她幫忙洗著菜,輕笑著,她其實挺了解這種心情,差一點點就能上星了,可就是把把遇見演員來演你,這就是什么呢?
用分奴的氣急敗壞來形容最合適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