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沒動，只有唇角挑著直白的笑，“如果是你的話，我不要錢，也可以把工作都推掉。”

霍深深扯了扯嘴角，撿他后面的話回答，“那我豈不是成了周扒皮，再說你推掉所有工作你的粉絲會很傷心，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

“如果你實在過意不去可以意思意思給點片酬，我不介意。”

他的確不需要靠著拍戲掙錢，否則也不會隨意決定接什么工作。只要是他感興趣的，或者是有意思的他才會接下。

比如這次《第三人生》的真人秀綜藝。

當時制片人聯系的小凌，后來小凌跟他說聽制片人話里的意思，好像沒抱多大希望來的。

其實小凌最初也沒當回事，直到他跟霍西澤在一起時聽見他打電話談這個綜藝的事，還說要安排一個導演進去，他才多留了一個心眼。回去讓小凌問制片人要了導演組名單，看見上面霍深深名字的那一刻就決定要接下這檔節目。

為了趕上錄制，他在劇組連軸轉了幾天提前拍完戲份殺青。

從一開始他就完全是奔著霍深深來的……

話題似乎聊到死胡同里，程恪不強求她回答，看了眼時間，提醒她，“看這樣子估計八點半之前到不了，你可以睡會兒，到了喊你。”

他能看見她眼下淺淺的烏青，在過分白皙的皮膚映襯下更顯得倦怠感明顯，不用她說也知道工作強度很大。

“……你好好開車吧，我再回幾條信息。”身邊開車的人是程恪，她總有些放不開。

這幾天錄制提上正軌霍深深基本上每晚都是凌晨一點之后睡的，今天還稍微好點，下午在飛機上也休息過，不過都質量很差就是了。

現在車行駛的還算平穩，座椅又很軟很舒服，霍深深的確有些困意。

她說完程恪的確沒再說話了，認真的注視著前面的路況，側臉輪廓明晰俊朗。

溫柔的鋼琴曲切了一首又一首，霍深深眼皮也愈來愈沉重，沒出兩分鐘腦袋歪在一邊睡著了。

程恪余光瞥見，車速放的更緩慢。

等紅燈的時候他稍稍傾身，拿過她手中虛拿著快掉下去的手機。

手指不小心碰到剛剛暗下去的屏幕，一瞬間又亮起來，還停留在微信的聊天界面上。

程恪停了停，目光微動，把手機的震動調成靜音才鎖上屏幕放在她身邊。

八點鐘，霍西澤的助理打電話過來。

程恪接起，看了一眼霍深深，“什么事兒？”

“程先生，深深小姐跟您在一起嗎？她的電話沒有人接。”

“她在這兒，怎么了？”

“霍總說如果您還沒到盛唐來就不用過來了，他忙完還要很久。”

現在到市中心還有好長一段距離，再加上車流量大開的慢，過去還需要很久。

程恪報了個路名，注意到霍深深醒了，耳機里霍西澤助理接著在說，“霍總說麻煩您順便送深深小姐回近溪庭。”

霍西澤的原話肯定沒這么客氣，程恪也不介意，低聲答應，“知道了。”

“等等程先生，讓我和深深小姐說幾句話。”

程恪立刻警惕的詢問：“說什么？”

“……霍總吩咐的。”

沒勁。

程恪嘖了聲，直接拿手機遞到霍深深面前，“霍西澤助理找你。”

“嗯？”霍深深睜著迷糊的眼還沒反應過來，懵懵懂懂的接過手機送到耳邊，嗓音輕軟，“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