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深深動作遲緩的仰起頭，眨眨眼，“原來這是酒嗎？”

怪不得她覺得有點暈乎乎的，還犯困。

“我沒注意啊，”秦致拿過去仔細看了看，對盛鈺說：“這不是你一開始拿給她喝的嗎？”

“我也沒注意啊，誰知道你這竟然是酒。”

盛鈺說完伸手在霍深深眼前揮了揮，“怎么樣狐貍，這是幾？”

“……”

拍開他的手，霍深深放下手機，“哪有那么夸張，我只是感覺有點暈而已，坐一會就好了。”

事情發生的有點出乎意料。

趁著程恪現在不在，秦致拉上盛鈺，“你緩一會兒喝點水，我下去給你找找有沒有醒酒藥。”

他們兩個人又跑下樓，霍深深慢吞吞的看桌子上哪有礦泉水，正準備起身去拿，面前放下一瓶擰開了瓶蓋的礦泉水。

霍深深看著江宴隨意的坐回去，咽了下干澀的嗓子，“謝謝。”

喝下小半瓶的水，她才感覺喉嚨舒服一點，捧著發燙的臉發呆等秦致他倆回來。

“阿恪回去拿行李了。”江宴忽然淡聲開口。

“嗯？”

霍深深懵懵懂懂的望他，“他還帶行李回來了嗎？”

江宴穿著簡單的襯衣西褲，少了人都在時的隨和，整個人顯得冷然淡漠，連笑意都很疏淡，“他去拿你的。”

“為什么？”

“星辰不是在群里說回不來到時候直接趕去機場找你？”風往另一邊吹，他點了根煙，“你喝了酒，也不好半夜找西澤送你去，所以你可以順路跟阿恪一起走。”

靜了靜，霍深深突然說不出拒絕的話。

好半晌她才點點頭，“也可以。”

江宴稍勾起唇角，“你們兩個吵架了？”

“沒有。”

根本算不上吵架吧……

真要說那算是她把程恪惹生氣的？

“狐貍，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

“嗯？你說啊。”

江宴傾身往煙灰缸里彈煙灰，笑容微妙，“當年你那么快就出國留學，是不是和阿恪分手之前就決定的？”

霍深深輕輕蹙眉，既訝異他話里用了分手這個詞，不太清醒的大腦又覺得好像也沒什么問題。

頭有點疼，她揉了揉太陽穴，嗓音被酒精浸染的稍顯沙啞，“留學的事情本來早就考慮好了。不過要說我為什么去的那么早，其實是學校那邊臨時有點事，所以我就直接提前過去了。”

“這樣，怪不得當時連頓飯都沒吃上你就走了。”

“我也覺得很匆忙，還想著有時間回來再聚，不過后來大家都很忙，湊不齊人。”

最忙的大概是她了，踏入導演這個行業，從最基礎的東西做起。擠時間去找那些大導演、去劇組學習，各個國家的跑，像補課一樣給自己的日常生活安排的滿滿當當。

一直到回來之前，她都沒怎么松過氣。

江宴點點頭，目的達成，看她這幅明顯醉了的模樣，也不繼續在這個話題上說了。

又坐了將近十分鐘，還沒見著秦致和盛鈺的影子，倒是程恪先上來了。

一眼看出趴在桌子上閉著眼睛的霍深深可能是喝多了酒。

他“嘖”了一聲，放輕聲音問江宴，“怎么又喝酒了？”

“沒，她不小心喝錯了。看著樣子后勁應該挺大，秦致跟盛鈺去找醒酒藥了。”

江宴看他上前在霍深深耳邊問了什么，緊接著直接俯身把軟成一灘泥似的小姑娘打橫抱起。

他揚眉，“現在就走？”

“嗯，可以讓她在車上睡會兒。”

江宴還要說話，手邊的手機振動起來。他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臉色冷淡下來，還沒接，“那你們先走吧，等會我跟他們兩個人說。”

程恪下樓，江宴也跟在他身后，聽見江宴語氣漠然到不悅的開口：“杜星覺，又出什么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