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恪見她半天沒憋出來一句話，也知道點到即止。

笑容消散些，率先打破這份僵硬，“別發呆了啊，還有正事要做呢。”

霍深深摸摸鼻尖，攥著車鑰匙一聲不吭的下車，繞到他那邊爬上駕駛座。

車駛離大院，程恪倒沒有再說什么，拿出手機找到霍西澤對話框。

趁著霍深深在看旁邊的車，他暗地里拍了一段視頻給霍西澤發過去。

那邊很快回了，只有短短的一個，“？”

程恪斂著笑，動手打字——我贏了。

——你是人么？你讓狐貍開車。

——不是你說的，我開這車會找不到老婆。事實證明，我不光能找到，我還能讓我老婆開。

前因是前段時間他換了車回大院，霍西澤瞧見很不屑的嘲他，“死直男。”

“羨慕就直說。”

“一般女人不會喜歡你這種車。”

“為什么要她們喜歡？”

霍西澤嗤笑，“程阿姨說的對，你的確找不到老婆。”

“彼此彼此，不過我不僅能找到，還能讓她開。”他意味深長的笑，“要是真有那一天，下半年的工作安排我自己挑。”

或許霍西澤一跟他見面說話就少不了互懟，那一天也不知道在想什么還真的答應了。

現在看著手機上的信息，霍西澤冷冷的笑了兩聲——有幻想癥去治。

——霍總大氣，我就知道你說話算話。

——？

——明天我就給祁韻打電話談下半年怎么安排。

祁韻是他經紀人，但由于他身份特殊，又和霍西澤關系不一般，所以除了發生什么大事，一般都不會出現。

程恪把這句話發出去，又打了謝謝兩個字，一發過去顯示自己不是對方好友。

他的心情瞬間更愉悅了。

他在這把霍西澤氣的不輕，霍深深卻還在適應他的車。

她著實開不慣，更何況身邊還坐著這么個移動壓力制造機，她想集中精神都集中不了，頻頻從鏡中偷偷看她。

終于在幾次過后被程恪逮個正著。

他手里還拿著手機，敏銳的抬起頭，“認真看路。”

“還不都是因為你……”霍深深小聲嘀咕。

“什么？”

霍深深不自在的眨眨眼，認真的坦白，“我說，你老是說一些很……奇怪的話，我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這是她的心里話，而且早就想說了，之所以等到現在是因為之前沒什么機會，而現在他又把話敞開來說，她覺得是時候問出來。

從再見面開始，他就始終對她保持著這么個態度，他好像是原來的樣子，又好像變了很多。她一邊覺得手足無措，一邊覺得疑惑不解。

車內安靜到沒有任何雜音，氣氛有些沉，霍深深握著方向盤的手指攥緊。

不太明白自己的話哪里讓程恪覺得不妥了。

如果她此刻看他，一定會發現他鮮有的面無表情，唇角緊抿。

“我說的話很奇怪？”程恪說起話又恢復一貫的模樣，“你感覺不到我是在追你？”

？！

雖然隱隱感覺到過，但霍深深千想萬想都沒有想過他會直接說出來。

也不知道是因為他這句話，還是因為他此刻看著自己的視線太過灼熱，霍深深緊張到身體僵硬。

像小時候見到他那樣連說話都結巴起來，“追……追我？”

以前是怕的，現在是緊張的。

“不然你以為我在跟你玩什么？我很閑嗎？”

程恪瞧著她緊張到不敢看他的小臉，微瞇起眼，“霍深深，你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