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會唱那首歌？”霍深深問完又覺得有點不妥，解釋，“我是說，也太巧了。”

“不巧。”

程恪利落的不加掩飾，“我就是特意唱的。”

似乎一瞬間連車內的空氣都凝固住。

霍深深捏緊手指，后背都不自覺的繃直，笑著跟他兜圈子，“那你記性也太好了，都過了這么久還能記得這么清楚。”

她轉移話題的意思太明顯，程恪心里清楚，沒揭穿她。目的已經讓她知曉了，他也沒繼續說這個話題。

只朝她的方向稍稍傾身，本就狹窄的空間距離縮的更近。

程恪一本正經的盯著她的臉看，揚眉，“你在緊張什么？”

“我？我沒有。”

“那你轉過來看著我。”

“說話就說話，不看著也能說。”

霍深深很不自在。

她只要一想到晚上程恪唱那首歌的場景，就更覺得哪哪都別扭了。

“沒什么事了吧，沒事我就下車了。”

說著就要伸手去拉車門。

程恪眼疾手快勾住她的短袖袖口，“最后一個問題，你今晚什么時候走？”

霍深深后背都快貼在車門上，“問這個干什么？”

這場面詭異的仿佛程恪像個不良少年放學后在堵人。

“關心一下咱們副導演，畢竟回去的晚了太不安全。”程恪彎著眼笑，“這個理由可以嗎？”

“……”

“應該還要再過半個小時差不多吧。”

霍深深現在很急著想下車，等下唐星辰找不到她事小，要是導演組其他人找她最后找到這里，那不是找麻煩嗎。

她索性仰頭看他，“我要是再待著這里，就真的要很晚才能走了。我不累你也不需要休息嗎，程哥？”

最后兩個字被她咬的又輕又軟，含著一股子妥協和討好的意味。

這顯然十分受用。

程恪語氣輕快的道：“行，你都這么關心我了，我怎么能不同意。”

終于能走，霍深深低著頭降低存在感下車，車門關上的那一瞬，她聽見程恪最后說了句——

“再見啊小狐貍。”

他說再見，那就是再次見面的意思。

霍深深揉了揉臉，裝作沒聽見，頭也不回的走。

快走回去的時候旁邊忽然湊過來一個人影，是喬音。

霍深深停下來，聽見她問：“副導演，你現在有空嗎，我想問你點事。”

“怎么了？”

“我們到這邊說。”喬音指指旁邊保姆車的車后面。

霍深深雖然疑惑，但也跟著她過去了。

以為是錄制上有什么問題，霍深深沒想到她一開口竟然就直接提起程恪。

“剛剛副導演是從程哥的車上下來的嗎？”

怕什么來什么。

這是霍深深的第一個念頭。

隨后她很平靜的點頭，“他的吉他在我這放著，剛剛去還給他。”

“是這樣啊，看起來你們關系不錯哎。”喬音始終帶笑，又擺擺手，“你別誤會啊，我只是感覺你們像是之前認識，比較好奇而已，不說也沒關系的。”

“……”霍深深怪異的看她一眼，微笑，“干我們這一行的，很少有人不認識他吧。”

喬音不輕不重的拍了下她的肩膀，笑容隱晦，“不用這么小心吧，我這人嘴巴很緊的，你不用擔心我會說出去。”

霍深深一頭霧水并且感覺莫名其妙。

她和喬音一共連話都沒說多少句，怎么就這么無端湊過來表現的這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