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深深微怔，軟軟的開口，“真的是大哥嗎？”

她的神情一下子變得生動起來，眉眼彎彎的，整個人散發著溫和愉悅的氣質出來。

程恪聲音沉下來幾分，卻依然笑著，“這么開心？”

“我回來之后還沒來得及回大院看他們，算起來我都很久沒見到他們了，”霍深深這話算是回答他，走上前，斯斯文文的詢問，“你和大哥打電話，在說我什么嗎？”

“你也知道你大哥是個什么人，我總不能在跟他聊家常。”

“……”

也是，他們兩個人從小就彼此看不順眼，小時候一見面就掐，長大了一見面就懟，她以前一度懷疑他倆上輩子是不是就結過怨。

霍深深突然尷尬，“我剛剛聽到你們在討論我的小名？”

程恪勾唇，“嗯，他讓我離你遠點別打你的主意，還說讓我別喊你狐貍。”

霍深深：？

“你說他這個人是不是太臭屁？我給你起的小名憑什么我不能喊？”

合著你們兩個大男人就為了這個事在吵啊。

有夠無聊的。

霍深深悄悄吐槽。

面上卻扯出一抹笑，點點頭，細聲細語的附和他，“是有點過分。”

“過來，”程恪的煙一直沒點燃，取下來朝她招招手，“要是回去你哥讓你別理我你怎么辦？”

“那怎么行，”霍深深脫口而出，程恪笑容更深，隨后她蹙眉認真的說，“這是我的工作，我肯定要認真對待，他說也不行。”

男人的眸色漸暗，幾秒后溢出意味深長的笑聲，“就只為了工作啊？”

他聲音又低又輕，隱隱約約含帶了點誘導的意味。

霍深深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彎起眼睛，“當然不是了，咱們怎么說也認識這么多年，怎么能說不理就不理呢。我哥那是太緊張兮兮了，對吧？”

笑起來宛如彎月的眼睛里裝點著細碎的星子，皮膚冷白冷白的，有幾縷發絲零碎的散落著，模樣看起來乖巧嬌俏。實在很容易讓別人忽視掉她眼里的狡黠，差點就要以為她正如表面上看上去那么溫暖純良。

程恪太了解她這副模樣了。

也不揭穿，模樣懶散的伸手捏捏她細膩柔軟的臉頰，“只要你開口，霍西澤怎么著也不會強迫你做你不愿意的事。”

“程哥！”

小凌的大嗓門在后面響起。

霍深深立刻后退一步，和面前的男人拉開距離，“那什么，我要去工作了，拜拜。”

她和小凌擦肩而過，小凌眼尖的瞧見她白皙的耳廓有點不正常的緋紅。

等走到程恪面前，他小聲的問，“程哥，你和副導演在說什么啊？我怎么瞧著她耳朵都紅了？”

“你知道為什么有的人可以活到一百多歲嗎？”

“為什么？”

程恪咬著煙斜睨他，“因為他們從不多管閑事。”

小凌，“……”

*

因為明天就是端午節，也是在玉泉古鎮錄制的最后一天，提前一晚就有幾個古鎮里的人告訴他們，臨走之前大家為他們在鎮口準備了篝火晚會，希望他們到時候能去。

第三天的錄制都是圍繞著端午節的內容，上午需要去收割艾草，下午要包粽子。

清晨霍深深在院子等著，程恪出來的時候一臉顯而易見的不太開心。

他鮮少會表現的這么明顯。

霍深深趁他不注意小聲的問小凌，“怎么回事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