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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不拿婚姻賭明天

柳葉無奈地跟綿綿說:“這個丫頭片子總也不好好吃飯,太難管。”

綿綿掏出來兜里帶的兩塊糖逗弄她,小姑娘麻利的搶過糖塊剝開糖紙塞到嘴里,好像怕人跟她搶似的。

柳葉不好意思地笑笑說:“這孩子,就怕倆哥哥搶她吃的。”

綿綿指指她懷里的孩子問:“姐,你跟她爸就這么算了啊?你帶著她這么過,也不是個辦法呀?他們家人怎么就那么狠心呢?”

柳葉抹了下眼淚。

低聲說:“有啥辦法呢?那個畜生新娶的媳婦都進門了,我想回去是不可能了。當初也怪我,懷她的時候,我感覺反應跟前兩次不一樣,以為是個兒子,就沒聽她爸的,去醫院照B超看看,結果全家人都怪我。再加上孩子多,鬧得慌,他一天天不愿意回家,在外面跟那個野女人勾搭上了。”

“那你就這么算了?這算咋回事。生兒子生女兒在于男方,這也太欺負人了,柳根哥沒去找他們去?”

綿綿對柳葉既心疼又感覺無奈。

“我哥去找他們了,可是,我們當初也沒有結婚證,家里就是有錢也沒有我的份。再說,結婚這幾年,我凈在家生孩子了,也沒有掙過錢。”

柳葉見孩子嘴里的糖吃完了,又往她嘴里塞上一塊饅頭。

繼續說:“當初他家給我下禮的時候,也給我爹拿了2萬多干禮,結婚時,我家里就給陪送了6床被子,他家本來就有意見。我哥上門也沒說上理,有啥辦法呢?誰讓我命苦呢?”

說著話,柳根媳婦已經把堂屋的飯桌子收拾干凈了。飯菜也沒給柳葉留一口,也沒問柳葉是否還吃飯?跟綿綿打聲招呼就徑直進了灶屋。

柳葉趕緊說:“嫂子,你把碗放那吧,我一會刷。”

綿綿看著柳葉那消瘦的身體和懷里小獸一樣驚恐的孩子,明白柳葉在這個家里也過得很不如意。平白多了兩個人吃飯,一向霸道的嫂子估計怨言很大。

“我聽說李媒婆給你提了一個媒,是魏莊的,今天見面咋樣啊?”艱難的處境仍然泯滅不了女人八卦的天性。

柳葉好奇地問:“我聽說那家人可抖(闊氣)了,有錢,小伙長得也很好。”

“我也正為這個事發愁呢。”

綿綿就把今天發生的事跟柳葉一一講了。最后嘆口氣說:“知人知面不知心啊!我要是碰著你那樣的該咋辦啊?”

“該咋辦?你說該咋辦?”

柳葉冷笑一聲:“我哥哥是個窩囊貨,家里我嫂子當家,她是橫豎看我不順眼,我想出去打工,這個孩子咋辦?

我爹娘既要種地,還要照顧我倆侄子,我是一點辦法也沒有。前幾天我嫂子娘家那邊給我介紹了一個要續弦的,比我大5歲,還嫌棄我帶個拖油瓶呢。我這邊剛說不同意,我嫂子那臉耷拉得跟驢臉一樣。這個家我也是沒法待啊!”

柳葉把空碗放在地上,扯起孩子橫抱著哄她睡覺。神色嚴肅地說:“綿綿,我跟你說,你可不能再走我的老路。結婚前,就睜大眼睛看清楚,不能這么貿然就把自己嫁了,誰能知道要嫁的是人是牲口呢?

一個人想要偽裝,偽裝幾天行,你讓他裝個一年半載試試,早晚得露餡。所以我才說,真不能著急忙慌的辦自己的婚姻大事。

當初俺爹娘和媒人都把那畜生夸得跟朵花一樣。誰能想到,他能把野女人帶家里跟我住一起,我往外攆,他就打,往死里打。我要是不走,不一定哪天被他打死了。”

看著陷入痛苦回憶里的柳葉,柳綿綿內心也是無比地恐慌。誰敢斷言,她今天的相親對象就是個好男人呢?

誰又能肯定她就不能遇到柳葉這樣的事呢?

難道自己的青春,就這樣拿來賭一個自己無法左右的未來嗎?

自己的命運要交給一個只見過一面的男人嗎?

柳綿綿在8月盛夏的夜晚,突然渾身惡寒,她感覺自己的手指是冰的。那種冷讓她從指間直傳到心臟,她微微地在發抖。

柳葉抹了一把眼淚,沉浸在傷感里的她警惕地看了下堂屋的情況,見嫂子在看電視。

才又開始說:“這個家也是不好呆,我現在跟沒出門子的閨女還不一樣。嫂子又有點迷信,覺著我帶孩子回娘家住不吉利。天天摔摔打打地沒個好臉色,我現在自己都不知道以后該咋過?”

看著一直掉眼淚的柳葉,綿綿也不知道該拿什么話來安慰她。

好像所有的勸慰對于面前這個充滿憂傷,被不公平對待的,年輕的三個孩子的媽媽都是那么虛浮,那么無力!

柳葉娘從灶屋里出來,伸手抱過她懷里的孩子。嘴里嘟囔著:“你讓她躺你身上睡多熱啊?我抱她回屋睡。”

轉身跟綿綿說:“好好跟你姐說說話,唉!這一天心里沒有個利亮的時候。”

綿綿站起來說:“大娘,我也得回去啦,我跟柳葉姐說半天話了。”

柳葉拉著綿綿的手把她送到門口,壓低聲音說:“綿綿,男怕選錯行,女怕嫁錯郎。嫁錯了人一輩子就毀了,你一定要慎重,有錢沒錢的不重要,關鍵人要好,兩個人知冷知熱的苦日子過著也順心。”

柳綿綿使勁握了握柳葉的手,一股同病相憐的凄楚油然而生。

農村的夜晚來的比較早,夜色也比較濃。

天上已經繁星點點,一輪淡淡的上玄月掛在夜空中,給地上萬物投下朦朧的陰影。

七月的夜風吹在綿綿的身上,讓她不由地激靈靈打了個冷顫。對明天、對未來她突然有了一個朦朧的想法。

是啊!堅決不能做下一個柳葉,不能拿青春來賭那個未知的婚姻!

柳綿綿踏著月色回到家時,母親在就著堂屋里的燈泡納鞋底,父親在里間不時地咳嗽一聲。

綿綿就說:“娘,你還做鞋干啥?現在誰還穿做的鞋子?又土又難看。”

楊鳳霞把針放在頭發上蹭了兩下繼續納鞋底。頭也不抬地回綿綿:“要論穿的舒服,還是這千層底的布鞋,你去哪了?”

“我出去轉轉。”

說著話就進里間去看父親,見東風在拿毛巾幫父親擦洗降溫,除了腿傷,父親身體上其他外傷一天天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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