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度過纏綿的一夜，第二天上午徐琝坐飛機回去豫州。往后的一周，徐琝每天和沈寒心通電話、視頻，沈寒心覺得徐琝像個粘人的孩子，徐琝只要看著沈寒心就笑容滿面。第二周，徐琝返回珞珈。沈寒心打開家門的一剎那，登時呆在原地——是驚喜，是慌張——徐琝身邊站著一個四五歲的小男孩，他正骨碌著明亮的雙眼仔細瞧著沈寒心，一邊輕輕搖晃了一下徐琝的左手，像在詢問。沈寒心注視著他，心里激動，嘴上說不出半句話，小男孩卻先開口了——

“媽媽？你是我媽媽嗎？”

“……”淚花在沈寒心眼里打轉。

“我爸爸說帶我來這里見我媽媽的，你是我媽媽嗎？”

“……”沈寒心緩緩蹲下身子，輕輕握住小男孩的雙手，平緩了情緒回答他，“是，我是媽媽。你是一一嗎？”

“我是一一。”

“……”沈寒心眼淚掉下，她把他擁入懷里，隨后是一句“對不起！”

對不起——沒有陪伴他長大。

“媽媽，爸爸說你住在一個很遠的地方，要等我長大一點才能來看你。”

“……”

“爸爸還說，我和媽媽長得像。”小男孩眨巴著眼睛打量沈寒心，“我覺得爸爸說的是對的，因為媽媽長得很漂亮，所以我也長得很漂亮。”

“好孩子。”徐琝俯身摸摸小家伙的頭，笑了，沈寒心也被兒童稚語逗笑了。她親吻了小家伙的眼睛，抬頭看了一眼徐琝，心中充滿感激——感激他把孩子照顧得這樣健康和善良。徐琝撫去她臉上的淚痕，抱起小家伙，拉著沈寒心進了屋里。

這一天剩下的時間里，小家伙圍著沈寒心打轉，沈寒心在他身上一點一點地搜尋他成長的痕跡。愧疚和喜悅交雜，又幾次惹動了她的眼淚。徐琝看在眼里，明了在心里，只是默默地把她的眼淚擦干。

晚飯是沈寒心精心準備的，小家伙吃飽了飯，因為旅途疲憊，早早地犯困，徐琝兩人一起替他洗澡、陪他入睡。

這一天，沈寒心第一次嘗到身為人母的滋味——甜的。

“你怎么不提前和我說？”

“驚喜。”

“……”沈寒心沉默，“徐琝，謝謝你。”

“傻瓜。”

“五年了，我真怕他永遠也不認識我。”

“不會的。我一定會帶他來見你的。”

“……”

“五年前我就決定了。”

“……”

“孩子出世以后，我更加想要擁有你，你知道嗎？因為徐氏，因為李書英……我還是不夠勇敢。”

“徐琝，除了李書英，在我之前還有別人嗎？”

“沒有。只有你，你是第一個。”

“謝謝你來愛我。”

“我是第一個嗎？”

“啊？”

“我是不是你的第一個愛人？”

“是。”

徐琝擁緊了沈寒心，沈寒心深陷在他的懷里。

“寒心——”

“嗯。”

“我好像要忍耐不住了。”

“嗯？”沈寒心疲倦地睜開了眼睛。

“……”徐琝更加貼近她的身體，“感覺到了嗎？”

“……”沈寒心心跳加快，故意推開他，徐琝卻把她摟得更緊，沈寒心慌張，“一一睡著了，你別亂動。”

“……”徐琝突然起身，抱起沈寒心走向隔壁客房，沈寒心羞紅了臉，摟緊他的脖子不敢抬頭。

“我每一天都想飛回來。”

“你是不是給我下蠱了？”

“五年了，我還是一點也抗拒不了你……”

“如果李書英沒有把我灌醉，我就完完全全都是你的了。”

“還好遇到你了，還好沒放掉你。”

……徐琝用他的溫柔和力量完完全全地俘獲了她。

這一夜，徐琝對沈寒心傾訴了他的情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