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這擼個貓還沒花錢你們憑什么打我?”候燁雙手捂著雙臉,腫脹的嘴唇顫抖的說到。
“看錯了兄弟,看錯了”,狂龍傻笑著回答,滿臉的歉意,有些不知所措。
“兄弟,其實狂龍兄只是想試探一下你最近修行的怎么樣,抗擊打能力是否有所提升”,白駝則冷不丁犯賤的插了一句。
“白駝,你真是羊駝生的!”候燁滿臉怒容,右手指著白駝罵道。
白駝聳了聳肩,一副你真會說實話的表情。
“唉呦,臥槽”,候燁罵完白駝又趕緊收回右手,按住下巴處的大包,痛苦的吸了一口涼氣。
“既然候燁沒事,那兄弟們也放心了,走,我們回拍賣行”,唐明向狂龍三人揮了揮手,攙扶著候燁,準備離開。
“吃完肉沒付錢就想走”,一聲陰陽怪氣的喝問傳來,剛欲踏出房門的唐明聞言抬頭望去,只見進店前那名在門外攬客的中年美婦,此刻挺胸掐腰如罵街潑婦般惡狠狠的盯著唐明,而一旁更是跟著數十位體型彪悍的漢子。原來就在剛剛唐明幾人起爭執的時候,一名過來查房的店小二就早的下去將這里的情況偷偷告訴了老鴇。
候燁見場面不對,立刻掙脫唐明的攙扶,散開修為的同時也顧不得嘴疼抽身指著老鴇罵道:“媽的,剛剛你不是說初次服務不要錢的嗎?更何況老子連個毛都沒碰?”
“不要錢?呵呵,你怕是腦子進水了吧,你也不問問我藏嬌閣在火靈城的規矩,只要踏入這門,就得付錢!”老鴇一副霸道之色的大聲喝到,很明顯根本不懼怕幾人修士的身份。
“這可怎么辦?”,剛剛還一副據理力爭模樣的候燁聞言瞬間慫了,畢竟這店老板能在火靈城開黑店想來一定有所倚仗,況且現在他們四個可是都身無分文,窮的叮當響的準乞丐。見勢不妙,候燁環顧四周暗嘆一聲道:“媽的拼了!”,隨后跑到窗戶旁邊大吼到道:“兄弟們等什么呢?趕快跳吧!”
窗戶旁的候燁看了看樓下車水馬龍的街道,一陣頭暈目眩的感覺猛的向他襲來,這一刻的候燁終于深刻的明白了什么叫做“窮”途末路。
來不及多想,候燁閉上眼睛縱身一躍悲傷道:“危樓高白尺,一摔就是死。”
唐明眼看著候燁從樓上跳下卻并未阻止,此處雖高,不過想來對一個易膚境七重天的體修來說還不足以致命。
唐明自然不會選擇和候燁一樣的做法,但人在屋檐下豈能不低頭?唐明雖然不是深諳世情的混世魔王,卻也懂得世故淺白的粗鄙道理,于是面色一改春風和煦道:“姐姐莫急,我們今日確實沒帶靈石,你看這樣如何,我把自己的逍遙門身份令牌押于此處,七日后以靈石換回,我唐明發誓絕不欺騙姐姐,姐姐以為怎樣?”
“還算有個懂規矩的公子,那行,我在這火靈城摸爬滾打幾十年自然也不是不懂變通之人,好,就依你”,老鴇聞言將唐明的身份令牌接過,隨后滿意的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
且說候燁此刻正趴在街道上,身旁圍了一幫看客大都指指點點,議論之聲此起彼伏:“這是誰,竟然從藏嬌閣數十層的窗戶上跳下來,恐怕是被老婆捉奸在床了吧?”
“你可拉倒吧,你看這身打扮,肯定又是誰家公子哥兒,看上了藏嬌閣哪個性冷淡的姑娘,想尋思個霸王硬上弓,估計弓沒上去,人被推下來了!”另外一個附和,語氣中不免有些輕蔑。
“我看大家都離他遠點,搞不巧這是職業碰瓷的!唉,這年頭誰都不容易啊,為了賺那倆黑心錢,竟然連命都不要了,從幾十米高的地方跳下來,勇氣可嘉啊”,人群里響起另一個看客的嚴謹分析。
候燁被一眾了路人指指點點并未覺的有什么害臊,只是實在摔的不輕,躺了好一陣子終于從地上艱難的爬起,拍了拍身上的泥土罵罵咧咧道:“媽的,幸虧老子耐艸,要不還真的黃鶴一去不復返,欠下三點五個億,唉這世道,竟然也沒一個過來搭把手的,可惡啊,可惡!”
望了望四周,見寬闊的主干道上就自己一人,正在心里暗自不爽的候燁馬上注意到了不對:“咦?唐明呢?”
還沒等候燁整明白,只見藏嬌閣正門處,唐明一身綠袍從容淡定,飄逸灑脫的闊步走出,后面則跟著狂龍和白駝,一臉賤笑的看向灰頭土臉的候燁。
候燁呆呆的望著眼前的一幕,幾乎快要哭出來,他委屈著一張臉看向唐明,剛剛落地時那鉆心的疼痛仍歷歷在目,眼淚立刻奪眶而出,哽咽著說到:“說好的一起跳,為什么?”
三人無奈的聳了聳肩,一副你跳的早,管我毛事的樣子。
一陣凜冽的寒風吹過候燁凌亂的發絲,那嗚咽的聲音仿佛在向眾人訴說這位少年滿身的傷與痛,一臉的悲與淚,還有那不要相信任何人的永恒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