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將身子各處涂好,藥膏已經用了一小半。溫師彤一邊羞著臉,一邊在心里面吐槽,晏衍楓是個禽獸。
晏衍楓極具耐心地幫她穿好衣裳,看著她復雜多變的表情,心里覺得好有意思。
“一會我得去商鋪一趟。”晏衍楓將藥膏蓋子蓋好,放到柜子上,交代了一句,“今日就在房里休息,飯菜我會讓丫環送進房間里來,有什么要求直接吩咐她們。你的身子不好不要走動,一會我叫園園過來陪你。”
“好。”溫師彤心里已經很滿足了,乖巧地點頭。
晏衍楓看著溫師彤的模樣,怎么看怎么覺得可愛,不禁輕笑出聲,伸手撫上她的腦袋,在她頭上摸了摸,然后趁她不注意,在她額頭處,飛快地彈了一下。然后說了一聲“我走了”,就離開了房間。
溫師彤用手揉著腦門被彈腦瓜崩的地方,心里想著,這晏衍楓,怎么拿她,當個小寵物似的?
心里面一邊吐槽,一邊偷偷笑。
過了一會,門口就傳來了她的好閨蜜的聲音。
“彤彤,我來陪你啦!”晏菲園開心的臉出現在門口,隨后像一只小燕子一樣飛了進來。
“園園,你來啦!”溫師彤見到閨密,心里也覺得輕松愉快。
“我太開心了,從此你就住在我家了,我們可以經常在一起做伴了!”晏菲園的語氣難掩興奮。
“是呀,有你陪著我,我嫁過來一點也不會覺得孤單了!”溫師彤真心說道。
“彤彤,”晏菲園一臉獵奇的神色,“我哥囑咐我,讓我們今天就在房間里待著,哪兒都別去。你身體,不舒服呀?”
看著晏菲園的一臉壞笑,溫師彤突然覺得,自己的這個朋友,未免知道的太多了。
她翻了個白眼,“哪有什么不舒服啊。。。可能是衍楓他擔心我不熟悉晏家的路,怕我出去亂走迷路了。”
“吼~真的嗎?”晏菲園一臉嫌棄,“你來我家,沒有一百次,也有八十回了吧!還能迷路呢?”
突然晏菲園像是想起來什么一樣,一臉的不可描述,“再說,我家后院在哪兒,你應該很清楚吧。。。”
溫師彤瞬間語塞,臉色變紅。
“哈哈哈,我就知道,”晏菲園一臉的得意,“哎呀,都是我嫂嫂了,害羞什么?”
溫師彤嗔怪一聲,“園園,自從你成親,就變了,變得怎么這么沒臉沒皮了?”
晏菲園聽了嘻嘻一笑,故作神秘,“相信我,過一陣子你會和我一樣,沒臉沒皮的。”說完神色篤定,一臉的不可一世。
溫師彤滿臉黑線,她這個園園,再也不是原來的那個她了。
兩人在楓林閣的臥房里嘻笑打鬧,氣氛融洽,不知不覺就到了中午時分。
晏菲園陪溫師彤吃過午飯,就回自己的芳菲閣休息了。
溫師彤一個人,脫了外裳,小心翼翼地躺在床上,不久進入了夢鄉。
正在迷迷糊糊中間,突然有人敲著房間的門。
“是誰?”溫師彤醒過來,小心坐起身柔聲問道。
“少夫人,是我,素涓。”
原來是楓林閣的丫環素涓,“進來吧。”溫師彤柔聲柔氣。
門外的人推門而進。
“少夫人,成衣鋪子家來人了,說是少爺吩咐讓他們來給您量量尺寸,好做幾身春天的衣裳。”素涓開口說道。
溫師彤一聽,連忙起床,一時間忘記身上有傷,動作快了一點,惹得她一聲驚呼。
素涓見狀,連忙上前,扶了一把。
“少夫人,您身子不舒服嗎?”素涓的語氣滿是詢問。
“哦,沒事,歇歇就好了。”溫師彤不知該怎么回答,只能笑笑,如是說道。
素涓神色微變,有些異樣。
成衣鋪子的伙計很快為溫師彤量完了尺寸,并特地征詢了她喜歡的款式,為她設計了幾套適合她模樣氣質的衣裳后,告辭離開。
送走成衣鋪子伙計后,素涓又一次進了房來。只見她端進來一個小碗,里面熱氣騰騰,冒著滾燙的氣體。
“這是什么?”溫師彤好奇地問道。
“少夫人,我見您身體不舒服,就自作主張替您煎了這副藥,給您補補身子。”素涓溫聲回道。
溫師彤一時間有些不好意思。自己的窘態,都被丫環瞧得一清二楚。
“放這吧,我一會兒喝,謝謝你了。”溫師彤沖她點頭,禮貌謝道。
素涓微微一笑,“一會藥就涼了,少夫人別忘了趁熱喝。”說完微微躬身,就走出去了。溫師彤并沒有注意到,她臉上是什么表情。
片刻,門口又傳來素涓的敲門聲。
“少夫人,我來收藥碗。您喝了嗎?”
“哦哦,馬上,這就喝。”溫師彤趕忙回道。
渾身別扭的溫師彤最終還是端起了藥碗,把滋補身體的藥喝了下去。
傍晚時分,晚飯之前,晏衍楓和沈臨川回到了晏家大宅。
“臨川,大哥!”晏菲園聲音清脆,心情愉悅。
“今日怎么這么開心?”晏衍楓感到妹妹的心情變化,有些好奇。
“我最好的朋友從此和我就是一家人,當然開心啦!”晏菲園語氣難掩快樂。
“你呀,”沈臨川寵溺地摸摸她的腦袋,“自己成親都沒這么開心。”
然后他像想起來什么一樣,轉頭對晏衍楓說,“你這個妹妹,最近越來越無法無天了。”
“她怎么了?”晏衍楓饒有興趣地問。
“呵。”沈臨川白了自己的小女人一眼,繼續對晏衍楓說,“有個小東西,昨天晚上,突發奇想,躍躍欲試,大晚上不睡覺,非要去人家墻根底下聽——”
晏菲園飛快地用手捂住了沈臨川的嘴,“討厭!不要說了,人家只是一時好奇嘛!”
晏衍楓和溫師彤已經聽明白了,晏衍楓臉色尷尬,溫師彤滿臉通紅。
晏菲園見狀,趕忙解釋,“哥哥嫂嫂不用害羞,臨川死活攔著我,我昨晚根本沒去成。”
晏衍楓的神態終于正常了些。
誰想晏菲園好似覺得不夠熱鬧一般,再次語出驚人,“不過我就是沒去,也知道你們肯定挺激烈的。今天彤彤可是疼了一整天呢。”
她話音落下,晏衍楓的瞳孔都快裂開了。誰來告訴他,都是同一對父母生的,他的妹妹為什么總是如此驚世駭俗?
與此同時,沈臨川也在疑惑同樣的問題,同樣都是為人妻子,他的女人怎么就這么難以管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