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咚咚咚……)
金順順一下出租車,便直奔沈洛的家而去。可她敲了有十分鐘的門,也沒有人回應(yīng)。
無奈之下,她拿出手機(jī),撥出了沈洛的電話。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正在通話中……”
“對不起,您……”無論金順順打多少遍,對方都會很快掛斷。
金順順無奈地低頭念叨道:“不對呀,我問過他的助理了,今天沒有工作呀!可他為什么不接呢,該不會真的生氣了吧?”
想到這里,她不死心地又撥了出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jī)!……”聽到電話里的聲音,金順順徹底絕望了,他……肯定是生自己的氣了,故意不接自己電話的。可是,她得見他呀,必須當(dāng)面跟他解釋清楚呀,現(xiàn)在……現(xiàn)在……他會在哪里呢?她拿著手機(jī)在樓道里慌亂地走來走去后,突然想到一個人,于是立刻又撥了一個號碼。
“喂?”對面?zhèn)鱽砦鑿d里嘈雜的聲音,接電話的人扯著嗓子喊道,“金大小姐,有何吩咐呀?”
金順順被對面的吵鬧攪得有些心神不寧,她皺了皺眉頭,也提高了嗓門:“梁少,沈洛跟你在一起嗎?”
“哦,找沈洛呀,他……”對面的人正要講話,突然被什么聲音打斷了似的,緊接著,就傳來了電話掛斷的聲音。
“哎~”隨著電話的掛斷,金順順更加確信沈洛就和梁家那位小公子在一起,可能是由于明星身份的原因,沈洛很少有很好的朋友往來,除了梁家的那位紈绔的小公子除外,他們走得還算近一些。他們應(yīng)該不會去普通的酒的,所以……應(yīng)該……是在梁家的私人公館吧。想到這里,金順順急忙轉(zhuǎn)身,下了樓。
梁家是該市有名的地產(chǎn)大亨,家里坐擁上千億的家產(chǎn),家里有兩個公子,大公子梁濤十年前出國留學(xué)后,就再沒了消息。至于這個小公子梁龍,由于平日里浪蕩慣了,早早地就輟了學(xué),結(jié)交了許多社會上的朋友,有事沒事就聚在一起開party。至于這梁家的私人公館,聽說是他十八歲生日的時候,梁家老爺子送給孫子的生日禮物,后來就被梁龍按喜好改成了酒吧。
金順順趕到的時候,會館外面站滿了保安。
“對不起,這里是私人會館,沒有預(yù)約,不能亂闖!”看著帶著墨鏡的金順順急匆匆地往里面闖,兩個保安急忙上來阻攔。
“我……”金順順無奈,只得摘下了墨鏡。
保安一看,立馬就認(rèn)了出來:“您……您是金小姐?”
金順順帶回墨鏡,點了點頭。本想這次應(yīng)該可以進(jìn)去了,誰知剛走了兩步,又被攔下了:“金……金小姐,請問您有預(yù)約嗎?”
“沒有。”金順順真的快失去耐心了,她太想馬上見到沈洛了。
“那我們幫您請示一下吧,您稍等!”說著,保安拿起了對講機(jī)。金順順無奈,只得站在原地干著急。
……
(會館內(nèi))
聽到對講機(jī)里的報告,沈洛的眉頭一皺,有些不悅。
“怎么?你們吵架了?”梁龍在一邊好奇地問到。
沈洛沒有說話,而是咕咚咕咚地猛灌了兩杯酒。
梁龍見狀,心里會意沈洛這是不想見啊,于是拿起對講機(jī)說到:“跟她說,沈先生不在這里,讓她改日再……”
“讓她進(jìn)來吧!”沈洛突然開口,打斷梁龍的自作主張,說完后,又郁悶地猛灌了一杯。
梁龍無奈,只得改說:“帶她進(jìn)來吧!”放下對講機(jī)后,他揮手讓身邊那些穿著暴露的女孩子們先離開。
幾個女孩兒剛要走,沈洛再次開口道:“一個都不許走!”
“哥,你這……”梁龍有些看不懂。
“一個都不許走!”沈洛又強(qiáng)調(diào)了一次,隨后抬起頭,隨便指了兩個女孩,“來,你們兩個,坐這邊來,陪我喝兩杯!”說著,他拍了拍身邊的沙發(fā)。
梁龍見勸也勸不住,只得微微一笑,坐在一邊看熱鬧。
……
金順順趕到的時候,沈洛正左擁右抱地坐享齊人之福。
“沈洛!”金順順又急又氣地看著沙發(fā)上幾乎快纏到一起的三個人,“你……你怎么能這樣?”
沈洛頭都沒抬,依舊自顧自地逗弄著身邊的女孩子,開口冷嘲熱諷道:“喲,我當(dāng)時誰呢,原來是照顧英雄的報恩者回來啦!”
“沈洛,你……”金順順再也看不下去了,她氣勢洶洶地跑過去,一把拉開緊挨在沈洛身邊的兩名女子。搖著沈洛的胳膊道,“沈洛,有什么事情我們回去說,相信我,我跟卿涵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樣,我們……”
“不要再跟我提他!”沈洛突然暴怒著一把甩開金順順的手,“你們愛什么關(guān)系什么關(guān)系,都跟我不再有關(guān)系,金順順,我不是沒給過你選擇,是你自己選的,既然選擇了他,就別再來糾纏我!”說完,一甩袖子,起身離去。
被甩在沙發(fā)上的金順順哭得無法自持,她只覺得整個世界都坍塌了的感覺,在后面聲嘶力竭地喚著:“沈洛!沈洛!……”
無論她如何喊,都沒有換回一個頓足或回頭。沈洛的背影,那么堅定、那么決絕,沒有一絲的留戀和不舍。
一直坐在旁邊看熱鬧的梁龍無奈地撇了撇嘴,站起身,遞給金順順兩張紙巾:“姐,洛哥就是心情不好,你讓他好好冷靜一下就好了,您也別哭了,沒什么大不了的。”
金順順哪里聽得進(jìn)梁龍的勸告,仍舊不停地淌著眼淚,看著沈洛遠(yuǎn)去的背影,死死地看著,總覺得他還會回來,就跟之前他跟自己開玩笑似的,她無理由地篤信著,沈洛會回來的,一定會的。
……
端木冰顏不知道傅卿涵和金順順在一起的時候是什么樣子的,但是經(jīng)過短短半天的相處,她便發(fā)現(xiàn)傅卿涵似乎并不喜歡和跟自己有任何身體上的接觸,只讓她做一些跑跑腿的、傳遞性的工作,連扶都不讓自己扶一下。
針對這樣的情況,她只當(dāng)是傅卿涵比較害羞,為人比較保守、紳士,所以也并不在意。
“今天晚上想吃什么?”傍晚時分,端木冰顏怯怯地挪到傅卿涵的床前,小心翼翼地問到。
傅卿涵想了想,冷著臉道:“麻辣香鍋!”
“可是,您的身體,不能吃辣的呀!”端木冰顏一聽,急忙制止,“更何況,麻辣香鍋……”
傅卿涵的一個不耐煩的眼神看過來,端木冰顏瞬間就乖乖地閉上了嘴巴,她本來打算妥協(xié)的,可是一想起中午的時候,金順順的囑咐,就又擔(dān)心起來,無奈之下,只能再次開口:“可是,順順姐說過,不能給您吃辣的,她……”
“好吧,隨便做些清淡的吧!”沒等端木冰顏說完,傅卿涵的態(tài)度就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跟剛才的堅決判若兩人。
端木冰顏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舒氣的同時,內(nèi)心好似被塞了什么似的,堵得難受。果然,金順順在他心里是不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