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單子
- 如何在深宮自力更生
- 姜糖橘子
- 2096字
- 2019-05-31 23:30:33
蘇挽雪心里想著,乖順的點點頭,輕聲的嗯了一聲。
“好了如今和你說了這些,心里可踏實了?當初了塵就說你不同于其他的孩子,如今看來,小傻子一個罷了。”
蘇挽雪聽著芷柔公主的話,也不知如何反駁,只好低頭笑笑,小臉微紅,襯著眉心的朱砂痣,顯得可愛極了。
“抬頭,動不動就低著頭,像什么樣子,你要知道這世上能讓你低頭的不足一手指數,做什么小女兒形態?”
芷柔公主看蘇挽雪的動作,又皺了皺眉,語氣嚴厲了很多。
蘇挽雪頂著芷柔公主嚴厲的目光,抬起頭,心里不知怎的,涌出一股難以言說的怪異感,但是很快又消失了。
芷柔公主滿意的看著眼前的女孩兒,天生麗質說的就是這樣的了,從小就可以看出的美人胚子,如今正是一個女孩兒風華養成的時候,等到了二八年華,那種風儀姿態,真真是……便宜他了。
“回去吧,寧兒還眼巴巴地等著同你一道出去呢,記得將東西買齊了。”
蘇挽雪嗯了一聲,點點頭,輕輕的服了服身,退了出去。
“阿雪,我們現在就出去吧。”
“想好要買的東西了?”
“沒有呢,等著阿雪來幫我嘛!”蘇挽寧親親熱熱的拉著蘇挽雪的手,一路將人拉到書案前,興沖沖的道:
“阿雪,你看我列的單子。”說著獻寶般的將一旁涂涂抹抹的紙拿來,杵到了蘇挽雪的面前。
蘇挽雪看著這張離自己的鼻尖及進的宣紙,暗探了口氣,芷柔公主那樣風流韻致,心思詭譎的女人,怎么就有這么個女兒?
“我看看”蘇挽雪將快撞到自己鼻子尖的這張紙取了下來,掃了一眼過去,這一眼下,將她笑的險些背過氣去。
“這個小烏龜是什么意思?”蘇挽雪指著紙上的一只小烏龜,問到。
“嘿嘿嘿,這是送給張閣老家孫女的東西。”蘇挽寧一點都不覺得在在紙上畫烏龜是什么大不了的時。
“那為何要畫個烏龜?”蘇挽雪大概知道是為什么,但是還是想親耳聽聽蘇挽寧的解釋。
“嘿嘿嘿,娘親不是說,滿朝的文武就數張閣老的年紀最大了嗎?但是身子卻也硬朗,如今死死的占著這個蘿卜坑不挪動嗎?”
蘇挽雪只覺得好笑又好氣,哪里有這么想就這么說的?不過到也貼切。
“那這個呢?”蘇挽雪指著條小魚,問到,總不會是給姓余的家里買的吧?
“這個嘛,是給王家那位神童游姐姐的。”
嗯,很貼切,她不知道還要說什么了,也不再問了,只靜靜的看起來,“大體都不錯了,只是聽說那位小魚姐姐酷愛詩書,你若是送個水粉去,她怕是不會很高興的。“
“送她份筆墨紙硯就好。”
蘇挽寧點點頭,記在心里,兩姐妹就這樣商量了半個時辰,等商量好了,正午最毒辣的時候已經過了,兩人找了芷柔公主,便帶著自己的丫鬟出門了,連奶娘都沒帶,歡歡喜喜的活像幾百年沒出過門一樣。
蘇挽雪跟著她,也不多話,只看著蘇挽寧蹦蹦跳跳的在前面。
等坐上馬車,蘇挽寧更加興奮了,左看看,右摸摸的,興頭很足,好像哪里都值得探索哪里都有趣一樣。
蘇挽雪不禁有些無語,這也不是第一次出來了,有這么好奇嘛?活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土包子似的。
她這樣想的,也這樣問了出來。
土包子寧:“哪里不值得好奇了?娘親沒跟著呢!以前她跟著的時候,我哪里敢這樣。”
“也不怕白蘭姐姐回去告訴娘親說,看娘親以后還放不放你出來。”
“討厭!白蘭姐姐最疼我了,是吧!”白蘭昵了蘇挽雪一眼,向坐在下手的白蘭考去。
白蘭笑笑:“五姑娘做什么嚇我們小姐,小姐玩吧,公主說,到了京城,就再難有這樣的日子了,也再難這樣還玩了。”
蘇挽雪聽了這話,不由的決的有些壓抑,說的不錯,京城啊,繁華是再繁華不過的,但是也極端的功利,那些孩子,那個不是高門望族,那個都是那么高傲,這樣想著,蘇挽雪的游興驟簡,也沒了談性,只靠著椅背,靜靜的聽蘇挽寧和白蘭相互調笑,這樣悠閑的時光,真好。
沒等蘇挽寧和白蘭討價還價分出個一二三來,就聽車夫到:“小姐,福來閣到了。”
這福來閣就是她們兩個平素的首飾銀器的賣家。
兩人先后下了馬車,各自身后跟著一名丫鬟,兩人衣著華貴,而且在角落里有著特定的花紋,一看就是芷柔公主府上的人,如此,就不能是一般的婆子來接待了。
一名穿金錢緞面的中年男子疾步走了出來,“不知小姐們來要買寫什么?”
“我們看看,不必跟著我們。”蘇挽寧收起家中玩鬧的心態,將小臉一板,當真有那么幾分唬頭,有幾分樣子了。
那男人忙哈著腰點點頭,拱拱手告退了,臨走之前給一旁杵著的一個婆婦使了個眼色。
兩人幾步走到福來閣的門口,就聽到一個女子的聲音:
“呵,那個孟奕啊,不過是一顆廢子,有什么本事,這次去京城,怕是連命都保不住,畢竟被幽國公府拋棄了,一但進了京,那不是羊入虎口嗎?要殺要剮還不是圣上一句話的事兒?”
只聽了孟奕兩個字,蘇挽寧的腳步就停了,站在門口,靜靜的聽里面一個女人高談闊論,那女人帶著成套的紅包石頭面,顯得富貴逼人,說話間,頭上的配飾一顫一顫的,看的人心里忽悠忽悠的。
這個女人旁圍著三個婦人,打扮還算正常,那個紅寶石女人說一句,她們就附和一次,讓那個紅寶石越說越起勁,漸漸的手舞足蹈起來。
“聽說,那個孟奕就是個病秧子,她娘懷他是動了胎氣,生出來的孩子那能健康?聽說如今只能半死不活的在床上躺著呢!哪里有我們大哥兒健壯可愛?”
這句話可沒人敢附和,議論皇室長公主,不要命了,讓人知道,吃不了兜著走!于是幾個女人笑著稱贊大哥兒如何可愛,說的紅寶石越發得意,昂著脖子,趾高氣昂的。
“大膽,竟敢對長公主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