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來的人,正是張鳴遠。
對于張鳴遠,在座的人對于這三個字,只能用“如雷貫耳”來形容。
東江市的三大豪門之一,尤其是在這宜安區,幾乎擁有著無與倫比的影響力。
萬子明的萬家,雖然實力很強,但是比較起張鳴遠,還是差了一個檔次的。
真沒想到,今天的董事會,真的是太熱鬧了。東江市的那些大咖,怎么都紛紛的云集到了這里?
萬子明見張鳴遠走了進來,一時間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怎么,他也來了。
“張……叔,你這是什么意思?”他喃喃的問道。
張鳴遠不怒自威的掃了一眼萬子明,淡淡的說道:“萬子明,你好大的膽子,連我的主人,都敢惹?”
額。
萬子明感覺自己的耳朵是不是有毛病了。“你的主人?那個鄭延?”
“是,鄭延,是我張鳴遠的主人。”張鳴遠似乎害怕別人聽不懂,特意加強了語氣說道。
一旁的鄭延聽著,心中忍不住一笑。他沒有看錯張鳴遠,這樣的人一旦制服了,會是一條好狗的。
沒有骨氣的人,是很好馴服的。
張鳴遠的話音落去,整個辦公室中,響起了一陣陣下巴落地的聲音。
今天晚上他們的下巴承受的震驚實在是太多了,現在終于承受不住了。
堂堂的張鳴遠,鄭延竟然是他的主人?那張鳴遠算什么,奴才嗎?
這鄭延,到底是什么背景?能讓魏明遠忍氣吞聲,又能讓張鳴遠當眾認主。這份實力,恐怕連江省的那些大佬,也未必有吧?
柳香凝扭頭看著自己的丈夫,短短的四年沒見,他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么?
萬子明感覺自己是不是在夢里啊,怎么魏明遠和張鳴遠,都說胡話呢?
“張叔,你,你不會是有什么把柄在鄭延的手上吧,你,你可別跟我開玩笑……”
他喃喃說道,他可不相信張鳴遠這樣的人物,竟然認別人當主人。
張鳴遠冷笑了一聲,“萬子明,事到如今了,你還認不清現在的形勢嗎?”
萬子明當然認清現在的形勢,可是這形勢,太他媽的扯淡了。
“張叔,如果我執意要跟鄭延作對呢?”他仍舊不死心的試探道。
“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不但你會承受我張鳴遠的怒火,就是你的家族,也會承受我的怒火。”張鳴遠冷冷的說道。
萬子明的臉色一僵,他愣神了半晌之后,再也沒有之前的盛氣凌人,整個人立時向霜打的茄子一般,蔫了。
“好!算我萬子明有眼無珠。今天的這個跟頭,我認了。香凝集團,以后還由柳香凝擔任董事長,我會全力的配合柳香凝的工作。”
他有些不甘心的,說出了這句話。
話落,他嘆息了一聲,轉身便向門外走去了,對他來說,他的這個讓步條件,足夠鄭延滿意。而他回去,一定會好好的調查一番鄭延的背景。
“你做了那么多的虧心事,難道就想這么一走了之嗎?”
恰在此時,鄭延的聲音再次響起。
萬子明的眉頭一皺,他如此的讓步了,可這鄭延,得寸進尺了不成?
“鄭延,你還想怎么樣?”他頗為不滿的說道。
“叫出香凝集團的股份,同時,將倩美集團解散。等做完了這兩件事情,你們萬家,給我滾出華夏,絕不能再次踏上華夏的土地!”
鄭延的聲音,在整個會議室里面回響。
什么?!
萬子明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這小子是不是瘋了,讓他們萬家滾出華夏?呵呵,這個鄭延,還真以為他是東江的神不成?
“鄭延,你跟我說笑嗎?在這東江市,還沒人敢攆走我們鄭家。”他有些好笑的說道。
沒等鄭延再說什么,張鳴遠踏出一步道:
“是嗎?如果我張鳴遠讓你們萬家滾出華夏呢?”
萬子明有些意外,可看著張鳴遠一臉堅定的樣子,他忍不住的笑了出來。這張鳴遠,還真的成了鄭延的奴隸啊。
“張鳴遠,我承認你的實力比我的家族要強。可是你若想逼死我們家族,你也得掉一層皮,你可要想好后果。”
他威脅道,張鳴遠雖強,可他萬家,也不是吃素的。
張鳴遠聞言冷笑了一聲,“掉一層皮?我張鳴遠,就算是傾家蕩產,也會按照鄭延的吩咐,將你們的萬家,趕出華夏的。”
“你!”萬子明的臉色大怒,這張鳴遠,是真的被鄭延洗腦了不成?
可他還沒等說什么,不遠處的崔久朝,突然站了起來。
“萬子明,你要是打算魚死網破的話,那就是跟我們崔家為敵,我們崔家,會動用一切的資源和實力,讓你們萬家,滾出華夏的。”
此話一出,一旁的柳香凝,驚愕的嘴里能夠塞進去一個鴨蛋了。
自己的老師怎么了?他那么驕傲的人,怎么突然對鄭延這么好?她可不相信老師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其實,崔久朝活了幾十年,早已經從魏明遠的態度中看出來,鄭延的實力,到底有多恐怖了。
再聯想到之前鄭延展現出來的實力,這樣的人,他愿意放棄自己所有的自尊和驕傲,當眾的“巴結”他。
因為他深知,只要靠上鄭延這棵大樹,他們崔家,便能得到數不盡的好處。
萬子明傻眼了。
張鳴遠已經夠他們家族喝一壺的了,再加上崔久朝,自己的家族,毫無勝算。
今天這是怎么了,張鳴遠和崔久朝,如此的趕盡殺絕。
正當他茫然不知所措的時候,突然,一直縮在一角的魏明遠,說話了。
“萬子明,如果你不按照鄭延所說的去做,我們魏家,也不介意將你們萬家,踢出華夏。”
嘎。
會議室的氣氛,仿佛凝固了一般。
現在,即便是會議室中腦袋最愚笨的人,也看出今天的事情,有些不一般了。
崔久朝、張鳴遠和魏明遠,爭先恐后的給鄭延“表忠心”,這樣的“盛況”,堪稱壯觀了。
萬子明,整個人站立不住,徹底的癱軟在了椅子上面。
今天晚上,他到底惹了一個什么樣的存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