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我千般不情萬般不愿我還是來到了老夫人的門前。

我的腳步頓了一下，不知該如何去面對即將要發生的一場暴風血雨。

我又是否足夠堅強要去承受這一切，我的心中“疙瘩”了一陣，好不舒服。

我在門外聽著里面的動靜，是平靜，是暴風？

“少夫人，我們該進去了。”

“好！”

我抬起腳步踏上了腳下像是千斤重的臺階，我的腳步有些不穩像是虛脫了一般。

真真扶起了我，我這才安心了一些。我強迫自己鎮定，面對即將要爆發的一切。

我見到老夫人的時候，她如同以往一樣坐在高位上。她的眼神肅穆而又不失端莊，端和也站在她的身側。

“柳挽挽，當初你從小地方而來，辰兒說要娶你為妻，我沒有反對。我原以為你會盡好一個做妻子的責任，可是沒想到你內心竟然這么狠毒。你想害了憐柔的孩子，現在她的孩子也不在了。在這深宅大院之中，憐柔抓不住辰兒的心，你讓她的下半輩子該如何度過？”

“老夫人，這件事情還沒有查清。這一切不是我做的，真的。即使它發生在我的房里。那日憐柔主動上門挑釁，那日的碎片就是她帶來的觀音，只是那座觀音被兩個婆子摔倒了，而且那即將要摔下的觀音差點砸到我的肚子上，當時還是端和站在我的身前才沒有讓那一系列的事情發生。可是即便發生了這些，我也沒有想要害她的心。”

我無比真誠的說完這些，我的雙眸對著她，就那么一直看著。因為我問心無愧。

“老夫人，您不要聽她這么說。這院子里的人還有誰？除了她之外誰還想害掉我的孩子？我才是受害人。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老夫人對上我的雙眼的時候，她看見那雙眼睛沒有任何的退縮，就這樣直勾勾地看著。一時之間她竟也有些信了。

“憐柔，這件事情不是我不為你做主。只是事情到現在還沒有調查清楚，不好妄下結論。柳挽挽如今又懷著身孕，這是顧家的子孫，老身真的有些……”

“老夫人，您忘了……我自小在您的身邊長大。您怎能不為我做主？難道就讓我這般生生的受了委屈，憐柔真的有些不甘心。若說孩子的話，昨天之前我的肚子里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那也是少爺的孩子，也是你們顧家的子孫……你們怎能……怎能為了另一個顧家子孫就放棄了我肚子中的顧家子孫。他也是一條活生生的人命，我懷了他這么久，我真的……真的很心痛。”

憐柔涕淚直流，看上去真的很可憐。一時之間我有些同情她，不管她之前對我做了什么。可是她現在的樣子才是一個做母親的樣子，因為懷了孩子我身同感受。

房間里流淌著憐柔的哭泣聲，一聲又一聲。大概這里的人都是感同身受，這一刻都對她充滿了無限的憐憫。

可是有些時候憐憫并不代表著訣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