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最基礎(chǔ)的能量之一,每個世界都會有靈力,只是濃度高低的問題。
死神世界之中關(guān)于靈力的用法是基礎(chǔ)且正確的用法,但是斬魄刀這玩意,死神們只能在自己世界使用。
從走廊走進死神訓(xùn)練營的洞口,洞的另一邊是一個從虛空壁凸出去的平臺,臺下就是死神空間訓(xùn)練場。
這個臺一般是給總教習(xí)觀摩,休憩的地方,臺下都是一些仍在進行基礎(chǔ)訓(xùn)練的學(xué)員。
“只有在不斷地戰(zhàn)斗中,你們才能知曉自己的弱點!”在死神空間中,一對又一對的黑袍青年在教習(xí)的督促下互相搏斗。在高臺上放眼望去,全都是二十歲左右的年青人。
華興白了一眼天使,得~這就出來了上百號主角。估計他能湊夠三千主角,蕩平諸天萬界。
“那對年青人真是了不得,聽說短短時間里收集了兩百萬人次的信仰。”總隊長感嘆,世界真的是屬于年青人的。
“兩百萬份?不是兩萬點嗎?”華興有些疑惑。
“大人,小世界里需要一百人才足以抵消大世界里一人或者中世界十人。”總隊長無奈地說著。
“時間流速也是這樣,信仰比例也是這樣,那他們的差異會不會只是時間造成的呢?”華興轉(zhuǎn)頭看向天使問到。天使一直跟在他后邊,后面還跟著卡卡西。
“目前我們在大世界的人還沒有什么進展,每個大世界一定會有神靈存在;但只看靈魂強度,中小世界之間并沒有很大的差距。”天使表示它暫時也不知道。
華興目前只知道,如果大世界里一個人一年能提供一點信仰值,那么換成小世界就是需要一百人一年的時間;但是他沒想到的是,一個人怎么可能天天擁有純凈的“正能量”給提取呢?
“算了,理不清就不理了,權(quán)當(dāng)是時間的問題吧。”華興頭疼的拍了拍腦袋,隨即看向正在訓(xùn)練的王偉和邵麗雯。
扎起頭發(fā),穿著黑袍的邵麗雯看起來美艷高貴,汗?jié)n與臉上的紅暈讓她顯得無比動人。這直接導(dǎo)致了王偉總是處于招架狀態(tài),因為他不敢直視對面這個美麗的女人。
“大人,每個人都有弱點。”這時,一道溫和、飽滿的聲音從后方傳來,“有的人弱點明顯,觸之即死。”
“有的人弱點難尋,卻不易改正。”一個儒雅的長袍男子走了上來,讓華興一驚。
藍(lán)染,死神里的大反派。他的胸口還吊著一顆閃爍著藍(lán)黑色光芒的寶石——崩玉。這家伙沒被弄死,還光明正大的戴著崩玉出現(xiàn)在這,華興有些不解。
“藍(lán)染隊長對崩玉的研究其實一直都是護庭十三隊在支持。”總隊長見狀發(fā)聲道,“與大人所在的世界動漫里演的是不一樣的。”
“我說過會讓每個來這訓(xùn)練的人都成為真正的戰(zhàn)士,就是能憑著藍(lán)染隊長和崩玉的力量鍛煉每個人的心靈。”
藍(lán)染的特殊能力類似于制造幻境,而且是能完全迷住五感的幻境,崩玉在死神世界里則有著能改變現(xiàn)實的力量,兩者相加,能營造出極為逼真的“真實幻境”。
“正好今天我們有一批學(xué)員達(dá)到了進修標(biāo)準(zhǔn),便特意讓藍(lán)隊長趕來給大人您示范一下。”總隊長話音一落,便看見有十幾個人陸續(xù)來到了眾人面前,其中就有邵麗雯和王偉,但是他們估計是特權(quán)階級。
華興和二人對視點頭,被總隊長和藍(lán)染都看在了眼里。
“開始吧。”總隊長發(fā)話,藍(lán)染上前,讓十幾個學(xué)員將它圍了起來。
……
“破碎吧,鏡花水月!”藍(lán)染反手將刀尖對準(zhǔn)地面,刀身發(fā)出藍(lán)色的光芒,胸口的崩玉也黑光四射。
一陣黑藍(lán)的光芒閃爍過后,藍(lán)染收起了刀。“自己的弱點,由自己親手打碎才能完成重生。”他輕聲說到。
圍著他的學(xué)員已經(jīng)紛紛昏迷倒地,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似乎在經(jīng)歷什么痛苦的事情。
“諸位,不知可有興趣看一下。”藍(lán)染朝著眾人問到。眾人卻紛紛看向了華興。
“那就看一看那個人的吧。”華興稍微有點興趣,同時也想看一下王偉有什么弱點,要怎么自己改正。
隨著崩玉的黑光再次閃過,眾人被拉到了一個極為逼真的幻境里,一個老師正在給一群半大的孩子上課。王偉赫然就坐在第一排,用功地做著筆記
……
回來了,王偉難以置信地看著他面前的語文書,思緒翻涌。
他的母親是一個中學(xué)教師,父親則是一個酒鬼。
母親一輩子沒去過什么地方,總是在一兩個城市之間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出生在江南蘇州,讀書于南京的她質(zhì)樸單純,溫婉過人。而作為家里最小的女兒,她也得到了全家的照顧與喜愛。
而出生在山里的父親從小就是一個沒爹沒娘的野孩子,經(jīng)常有上餐沒下餐。十幾歲時便要照顧更小的弟弟吃喝拉撒,偷雞摸狗無所不做。他家里的兄弟姐妹太多了,最小的兩個便沒人再管。
時光荏苒,女孩長大了在南京就職教書,而從青年時期就開始流浪的男孩則有著英俊的外表和很多小心思,他們不期而遇。
男人在校門口、宿舍樓的公然示愛,削水果時的細(xì)膩認(rèn)真,演奏時沙啞的嗓音,對女孩的貼心照顧以及在她好友前表現(xiàn)得溫文爾雅讓女孩傾心。
女孩不顧家人的反對嫁給了這個男人,生了兩個兒子,王偉就是弟弟。
王偉從小就是個弟弟,什么都比大哥差一點,不論是頭腦還是身形體格都差了一點。而因為他母親是老師的緣故,他必須非常吃力地保持在年級前列。同時他還被班上的一些小混混欺負(fù),向他要保護費,往他的書撒尿,讓他寫作業(yè)之類的。
他曾跟母親說過一次,但是母親只是教育了那幾個孩子,他回過頭被狠狠的凌辱了一番。他也曾告訴過父親,持刀而去的父親被母親攔了下來。她說:“小孩子之間打鬧,不用你管。”
直到那一天,一個和他一樣大的女孩,像天神下凡一樣三下五除二打跑了那幾個小混混。
“以后我罩著你,你是我的了,你的零食、零花錢也是哦~”女孩伸手的那一刻,男孩恍惚間看到了陽光打在她臉上,挺耀眼的。
漸漸地,他們兩越來越熟悉。他知道女孩來自遙遠(yuǎn)的農(nóng)村,跟著母親改嫁過來后母親去世了,她的新父親對她非常不好,她的學(xué)習(xí)成績也不好。不過沒關(guān)系,王偉心里想著,只要給時間以時間,一切都會變好的。
“‘咕嚕咕嚕’……真羨慕你們城里人,不用干農(nóng)活,吃的喝的玩的都是那么好。”女孩子在秋千上一邊蕩一邊吃著王偉的午飯,而王偉則坐在旁邊幫她檢查試卷。他們之間作了約定,只要女孩的成績越來越好,王偉就什么都給她。
那天下午,對完試卷的王偉細(xì)細(xì)打量了坐在秋千上的女孩。并不白皙的皮膚,稍顯較大的眼睛,粗粗的馬尾辮,淡淡的陽光打在眼簾……腦海里只剩下這幅畫面。
……
撲火的飛蛾到底知不知道自己會死在這動人的火光中?
初三上半學(xué)期,他們的事情被人揭發(fā)到他媽那兒去了,從此他們只能悄悄的見一面,偶爾給對方一個眼神的肯定。在王偉的教導(dǎo)下,女孩或許可以考上重點高中,而王偉可以稍微放一點水。
那天周末,王偉如同往常一樣帶著存下來的零花錢,買了蛋糕,飛速奔往一個游樂園。他并不知道他親愛的母親此刻正悄悄的跟在他后面。
那晚回家,他母親說了他一整晚,但是他并沒有因此很難過。她吃蛋糕的時候笑的太開心了。
事情的爆發(fā)是初三下半學(xué)期開學(xué)。由于女孩寒假需要回她母親家里拜老人,他們一整個寒假沒有見面,開學(xué)的第一天就忍不住在學(xué)校碰了面。碰面不是什么大事情,但是被他母親鬧大了。
“事情就是這樣子,絕對是你女兒勾引我兒子。”雙方父母在校長辦公室鬧的沸沸揚揚。看著那個男人羞愧的牽著女孩的手不斷跟他母親道歉,王偉很想大聲地反駁他媽,說女孩沒有勾引他,但是他不敢。
女孩第二天就退學(xué)了,王偉的心里空蕩蕩的,仿佛魂兒也跟著走了。他想盡辦法進了老師們的辦公室,東找西找,終于從一份名單上找到了女孩家的地址,他尋著地址一路找了過去。
那是一個舊居民樓,來到門口,想敲又不敢敲。這時里面響起了很大的動靜,他從窗戶往里看。
“你要是敢碰我,我就死給你看!”女孩如同一只炸毛的小獸,手里拿著一只瓷碟的碎片對著自己的脖子。她也看到了王偉,女孩迅速的從家里跑了出來。
“勾引男人的小騷貨,和你媽一個德行。”房間里的男人憤憤不平。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兩人就坐在路邊的小攤上吃著粉。
“你能帶我走嗎?”女孩抬起頭,閃亮的眼睛看著王偉。
這一下子把王偉問懵了,他一時語塞,不知道該說什么好。
“哦,我知道了。”女孩把頭低下,繼續(xù)狼吞虎咽,只是動作明顯有些顫抖。
“我今晚就走,我會在這里等你到十二點的。”不到兩口,她又停了下來說道,只是這次沒有抬頭。
……
已經(jīng)九點半了,華興看著鐘一直在走,心里很急。他把他存的所有錢,還有一些值錢的物件,都裝在了一個袋子里——他要給女孩送去。
然而母親仿佛知道了他的某些意圖,一直在客廳沒離開。他回了房,打算十一點悄悄出門。
十一點,他偷偷地打開了門,用褲子墊著腳,慢慢地朝門口移動。
“出去了,就當(dāng)沒有我這個媽!”母親的身影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了后面。
“媽,這是很重要的事情!”王偉哀求到。
“你哪有什么重要的事情,今天你哪兒都不許去。”他媽的語氣非常強硬,仿佛在打一場戰(zhàn)爭。
“撲通”王偉跪在了地上:“這件事對你兒子非常重要,你就讓我出去吧。”
“說不行就是不行,你敢出去,就是沒有我這個媽,那我也沒有你這個兒子。”他媽狠狠地說著,隨即“嘭”回房里去了。
從小的時候就是這樣,王偉清楚的記得。從小看電視開始,他的母親就是這樣對他的。任由他哭上幾個小時,哭到嗓子啞了,她才會拿起衣掛抽他,讓他不許停,要哭就一直哭……這次也不例外,少年終究是沒有反抗他媽的勇氣。這一別,就過了整整三年。
……
“兒子,有沒有談女朋友啊?”王偉的老爸依舊醉醺醺的,“小兔崽子還沒試過吧,要不要老爸帶你去一次,保證舒坦。”
“沒有,暫時也沒想過。”寫作業(yè)的少年棱角分明,一股書卷氣自他身上涌出。
“叮咚~叮咚。”男人睡著了,但是他的手機在響。
看看吧,不是什么要緊的事就不叫他了;王偉一邊想著一邊拿過手機點開信息。上面有著一段話和一個女孩的果照,王偉一看到女孩的臉,瞬間感覺頭暈?zāi)垦#路鹛斓匾幌伦宇嵉沽恕?
“這個啊,聽說目前是個高中生呢。”被搖醒的男人嘟囔著,“好像是被人玷污了還威脅她做的,這一行里傳的挺厲害的。”
晴天霹靂,王偉根本不敢細(xì)想,他深怕著各種可能。他回復(fù)了信息,約好了地方,帶足了錢。
三年!整整三年!他每一天都有可能夢到秋千上的影子,每一天都有可能夢到低頭在吃面的低語,每一天都有可能夢到各種可能。這一刻他決定不等了,他要向著未來走去。
……
她自殺了!在醫(yī)院醒來后的王偉再次意識到這個事實。那天在賓館下面,王偉苦苦等到了一點多,卻只等到了這個消息。聽到消息的第一瞬間,王偉就直接暈了過去。
“你賠我的女兒,要不是你兒子,我女兒絕對不會自殺!”穿著西裝的男人大聲的叫喊著,“她都干了三年了,有什么想不開的。”
“胡說八道,關(guān)我兒子什么事,倒是你這個老淫棍,竟然逼你女兒干這種事,呸!”女人說著還朝地面吐了口口水。另一個男子正坐在旁邊喝著酒。
“夠了!”王偉突然發(fā)瘋的大喊,“滾出去,別煩我!”
爭吵的男人和女人突然愣住了,反應(yīng)過來的他們剛想出聲,另一道更狂暴的聲音響了起來。
“都TMD給我出去,我不說第二遍,快!”男人把酒瓶在墻上一敲,拿著半截玻璃瓶對著西裝男說道。
“對不起!”拿著半截酒瓶的男人也出去了,耷拉著肩膀。
“哇”掙扎掉針頭正在流血的王偉蒙起被子就開始嚎啕大哭,伴隨著強烈的抽泣、哽咽,時不時還有嘶吼和拍擊床板的聲音,一直持續(xù)了近兩個小時。
……
“是我對不起你。”王偉的父親走了進來,坐在病床旁喝酒,“我以為你跟著你媽就能好好成長。”
“你會習(xí)慣的,希望你能堅強一點,不要學(xué)我。”沉默了一陣又一陣,那個男人悄然走掉了。
事后第一年,他勉強考上二本。他對吃的喝的不在意,有碗粥餓不死就行,只是經(jīng)常發(fā)呆。
第二年,漸漸有了些自己的事情,會打打游戲,看看小說和動漫。
第三年,他罵一個主動對他示意的學(xué)妹“寡廉鮮恥”,一時之間名聲大噪。
“你這樣下去怎么行?”他媽將他的粥摔在地上,“就像個廢物,無所事事,沒有追求,沒有人生目標(biāo)!”
“哦,你不要我,那我就走了。”王偉只是呆呆地看著他媽。他媽終究還是沒有說話。
第四年,畢業(yè)即失業(yè),他出去找了些餓不死他的工作,成天窩在家里,成了個真正的死宅,迷上了游戲和影視動漫。
只有王偉自己知道,他只是不敢,也不想過的太好。
直到傳說中的“神”降臨,告訴他只要業(yè)績做的多,什么都會有,他才提起了點興趣和非常微弱的希望。
……
“真是令人頭疼。”卡卡西和青雉都有些無語,這不是打打殺殺能解決的問題。
“凡夫俗子的愛恨!”總隊長的語氣有著恨鐵不成鋼的感覺,對他這個活了不知多久的老怪物來說,這都是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東西。
武人團體則是滿腦子霧水,這面前放的什么亂七八糟的玩意,一段一段的都沒弄明白。湯姆和杰瑞則是拿出了紙巾站在雅典娜和克勞德旁邊。
“真麻煩呀,愛與恨,是我所無法撥弄的。”藍(lán)染有些難受,為什么受到關(guān)注的是一個如此奇葩的例子。
以它的斬魄刀加上崩玉的力量,足以讓一個人感覺真的重活了一次。而他們那些小時候埋藏下的恐懼與陰影,在此刻擁有著力量的“他們自己”面前將輕易被碾碎。
唯獨這樣的愛恨交織,是藍(lán)染很難解決的,而且他只能解決問題的表象。
女孩他復(fù)活不來,這是肯定的,也沒有什么能讓王偉泄憤的。
這就導(dǎo)致如果讓王偉在幻境里得到了好的結(jié)局,出來之后反而會讓他更難過。如果直接改了他的記憶,那么他將來如果遇到了與藍(lán)染同類型的敵人將不堪一擊。
而且老實說,王偉最恨的,其實就是王偉自己。意識到這一點的藍(lán)染,有些無奈。
“不知大人是否知道,世間是否存在某種力量,能將以前存在的人直接拉進如今的現(xiàn)實中呢?”藍(lán)染忽然向華興問道,“不是在一個人死后將他復(fù)活,而是活生生的將某一個時間點的他,抽取出來。”
說實話,華興也不知道是否存在這種力量,因為時間究竟允許這樣的力量出現(xiàn)嗎?如果這都能做到,那么一個神靈豈不是可以反復(fù)制造任何非神生命了嗎?
他看向了天使。
“可以的。”天使直接給出了回答,“只不過這需要源源不斷的提供力量對抗時間的拉扯。”
“而且實力越高耗費越大,如果只是一個普通人耗費的神力其實不多,而且時間在這個人身上是不會流逝的。”
“其實就是相當(dāng)于用神力一直填補時間里的小漏洞!”藍(lán)染一下子就明白過來,這樣子他心里已經(jīng)有數(shù)了。
“只要心里還想著翻盤,存有一絲希望或者信念的人,都不能稱之為廢物。”藍(lán)染笑著說道,“真正的廢物什么都不會在意,什么都不會爭取,而這個人,還不是廢物。”
“他可以克服弱點,只是不是現(xiàn)在。”藍(lán)染扶了扶眼鏡,看向華興繼續(xù)說,“他現(xiàn)在并沒有任何力量,現(xiàn)在我只能將他這段記憶封存起來,好好訓(xùn)練他,等到時機成熟,就給他挑戰(zhàn)命運的機會。”
只有藍(lán)染自己知道,真實的原因是他現(xiàn)在的力量還不足以控制崩玉實現(xiàn)他的構(gòu)想……
“好吧。”華興攤了攤手,表示你帥你話事。隨即眾人開始前往下一個訓(xùn)練空間觀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