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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結局 老女巫的畢業設計

摸爬滾打,甜心的大學四年學習生活很快就要過去了,已經開始畢業設計了,大胖獸連跳三級,已經讀初一了,李聰和小胖子都讀了研究生一年級,小金和程小彬去工作了,外婆成了養野雞專業戶,家里養了好多只漂亮的野雞,好幾個野雞籠子,大胖獸還請同學們去參觀呢。

甜心打算畢業設計要做一只會說話的電子鸚鵡,每天一起床,鸚鵡就對著自己說:“早上好,大美女,早上好,大美女,我的媽呀,太好看了,太好看了。”如果家里有這樣一只可愛的小鳥,每天都會有好心情的,可是怎么樣才能做成這樣一只電子小鳥呢?

星期天甜心和大胖獸都休息,胖巫師也在,還是住在三個人來的時候做的那個帳篷里,只是很破舊了,看上去更寒酸了。甜心說畢業設計要做一只會說話的電子鸚鵡,大胖獸舉雙手贊成,對甜心說:“甜心姐,你也給我做一個電子鸚鵡,和我哥家里那只鸚鵡一樣的,每天喊我“小帥哥,小帥哥……“,我一叫它它就答應,我讓它講故事它就講故事。”胖巫師在旁邊躺著慢悠悠地接茬了:“想得挺美。”大胖獸又對甜心說:“然后咱們一起做多多的鸚鵡,開個網店,賣一百塊錢一個,賺錢多多的。”甜心說:“對,賺一百個億,咱們也體會一下有錢人的生活。”胖巫師斜著眼睛說:“你說的是冥幣吧?看你倆那智商吧,和學齡前兒童差不多,還做電小鳥呢?還是趁早回家幫外婆養野**。”大胖獸說:“哥,你別瞎搗亂,你快去相親吧。我和甜心姐就喜歡做電小鳥,賺一百個億。”甜心說:“再給你胖巫師哥哥做一只,整天對他說“討厭大胖子,討厭大胖子……“。”大胖獸說:“再給外公外婆和舅舅姨們每人做一個,電小鳥每天給大家問好,多幸福啊。”胖巫師說:“你們家是鳥的天堂啊?又養野雞又要做鸚鵡的?”大胖獸說:“哥,有美女等你呢,快出去看看吧。”甜心說:“可這電小鳥怎么做呢?”大胖獸說:“給李聰打電話問問,怎么做電小鳥?”電話那邊李聰說從來沒想過要做小鳥,那是小孩子的玩具,他是成年人,還說應該用芯片吧,大概和復讀機差不多。甜心說:“是這意思,就做一個鳥的外形,里面裝上傳動裝置,一通電鳥的嘴巴一張一合,頭也可以動,在鳥肚子里放一個小復讀機,把錄好的話定時放出來就做好了,就做成了一只會說話的鸚鵡。”大胖獸說:“那我趕緊回家去拔野雞毛做鳥的外形,甜心姐你負責做鳥里面的電路部分。”胖巫師在旁邊笑出了聲,揶揄的語氣說:“我還以為是什么高科技產品呢,就一個盜版復讀機。哈哈哈哈,面臨淘汰的產品。”大胖獸說:“我們換個包裝,復讀機變電小鳥了,就是科技新產品,掙一百多個億。”胖巫師說:“從啥時候開始,你們倆滿腦子都是錢了?掉錢眼里了?”甜心又無奈又玩笑地說:“上這幾年學,我和大胖獸處處為錢發愁,愁傻了,吃一塹長一智,以后就滿腦子都是錢了,裝不下別的東西。”大胖獸說:“哥,你就覺醒吧,沒有錢,你相親多少回也頂多是去那看看熱鬧,社會是現實的,現實是殘酷的。”胖巫師說:“我相親不成功回家鄉去,那里有爸爸媽媽還有外婆,家里有房有驢車,家里好幾間房子想住哪間住哪間,誰愿意跑到這里來,賣的房子買不起,沒有住的地方沒人管,想自己蓋個房子有人管,搭個帳篷都要跑到郊區山根底下,要不然早就被一大群管事的來了給拆巴拆巴搶走了,這是人過的日子嗎?一群窮鬼都爭先恐后地讀書啊讀書啊,整天在那里大談特談什么理想信念,最終十有八九就是一腦門子都是錢,然后勒緊褲腰帶買個破房子破車都當寶兒呢,不覺得自己很可笑嗎?我可不稀罕這樣的生活方式。”甜心和大胖獸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說什么好,帳篷里安靜得有些凄涼,難道這就是我們賴以生存的社會環境嗎?胖巫師一席話,甜心和大胖獸迷茫了,什么樣的生活方式才是正確的方式呢?飯還是要吃,學也還是要上,電小鳥該做還是要做,誰可以告訴甜心和大胖獸什么樣的選擇才是一條光明的路?

外婆和外公聽說甜心快要畢業了,大喜過望,外婆外公決定帶著舅舅和姨們到甜心讀書的大城市玩一玩,外婆打算把自己養的野雞拿來賣些錢,也要學著漢族人的樣子買些東西,帶著舅舅和姨們還有甜心大胖獸和胖巫師一起體會一下去飯店吃飯和坐公交車的樂趣,然后在甜心的住處為慶祝甜心畢業開一個慶祝會。

甜心的畢業設計順利通過了,那只電子鸚鵡真的說話了,贏得老師和同學們一片贊嘆聲。甜心盡管拿到的成考畢業證力量卑微,暫時找不到適合的工作,但畢竟付出了辛苦,也算有回報吧。

李聰和程小彬聽說他們見過的老神仙要來請孩子們坐公交車然后還要去飯店吃飯,也早早跑來找甜心和大胖獸,他們要再睹老神仙的風采,也要跟著老神仙一起吃飯。程小彬說:“我還從來沒和神仙一起吃過飯呢,這次一定要抓住機會,聽說這次要來三十個神仙呢。”李聰說:“那算什么,我在女巫村做客,天天和神仙一起吃飯,神仙對我可好了,還給我吃烤野雞呢。”李聰平時挺沉默的,一看見程小彬膽小懦弱的樣子就忍不住要吹牛,小孩子的天性嘛。程小彬不服氣地說:“吹牛。”

程小彬和李聰終于盼來了老神仙,甜心為了能讓程小彬和李聰一睹老神仙風采,特意安排外婆在周末那天來,因為來早了沒有住的地方很麻煩。舅舅和外公來之前已經做好了三十個吊床,準備在這里過夜。李聰周末放學程小彬下班,他倆就來到甜心和大胖獸住著帳篷里,等著明天跟老神仙一起去吃飯。外婆外公和舅舅姨們下午的時候已經到了,把外婆養的一百多只野雞賣了兩千塊錢。傍晚舅舅們還在那里嬉戲,這伙快樂的家伙,好像永遠不知道人間愁苦。程小彬悄悄對李聰說:“老神仙怎么長相穿著都黑乎乎的,一個比一個難看,而且舅舅們鬧哄哄的不安靜,只顧著在那里玩,姨們嘰里呱啦地和甜心說著什么,也沒看見誰練習神仙的功法,和電視劇里面的神仙不一樣。”李聰回答不上來。甜心和大胖獸用野雞毛做成的那只電子鸚鵡好像看見這么多人這么熱鬧的場景也興奮起來,蹲在帳篷上面不停地叫著:“下午好,大美女,下午好,大美女,我的媽呀,長得太好看了。”李聰跑到帳篷下面,凝視著這只會說話的鸚鵡,滿眼笑意,說:“我喜歡小鳥。”

外公外婆和舅舅姨們旅途疲勞,吃些家鄉帶來的小零食早早都各自睡了。李聰和程小彬也跟著大胖獸一起搭個地鋪睡了。程小彬躺在地上還在想:“神仙住的不是仙境或者祥云什么的嗎?怎么都吊在樹上?自己和李聰還要睡地上,還以為能和神仙一起住在祥云上面呢,而且神仙的晚餐就吃了些野果、野菜什么的,也太寒酸了,這就是神仙過的日子呀?”程小彬想著想著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甜心的那只電小鳥又開始嘰喳叫著:“早上好,大美女,快起床了,早上好,大美女,快起床了,我的媽呀,大美女,太好看了。”大家聽見電小鳥的叫聲都起床了,外婆準備帶著大家出發了,行程是這樣安排的,先去坐公交車,然后在街上轉轉,然后去飯店吃飯。因為女巫家族的人從來不和外界打交道,舅舅姨們第一次離開家要去一個從來沒去過的地方旅行,都格外興奮,嘰里呱啦地說笑打鬧著。李聰和程小彬想著和這么多神仙一起旅游也處于興奮狀態。甜心大胖獸和胖巫師也因為要去坐自己羨慕已久的公交車很興奮,而且一想到終于可以有機會一起去飯店吃飯了更是興奮不已,因為平時甜心和大胖獸看見別人坐在飯店里吃飯好羨慕啊,兩個人送外賣掙錢也是給別人送餐,自己只能聞聞味道。這次不一樣了,就要自己坐在店里吃飯了,大胖獸和甜心高興地揮動賺緊的拳頭,喜笑顏開,慶賀著。

甜心大胖獸和胖巫師為了節約錢沒坐過公交車,李聰和程小彬為了節約錢也很少坐公交車,只知道公交車票價有一元錢和兩元錢的,不限制坐幾站地。甜心和外婆說那就坐一元錢的,從起點坐到終點,大家意見一致,興奮地表示同意。程小彬悄悄地對李聰說:“我的天哪,神仙公交車也沒坐過,還要坐最便宜的,從起點坐到終點。神仙比咱倆還窮啊?”程小彬低聲偷笑著。李聰說:“別管那么多,跟著走吧。”甜心用手機導航騎著會飛的掃把,帶著大家來到公交車始發站,甜心和大胖獸胖巫師還有外公外婆舅舅姨們在公交車旁邊張望討論著這東西怎么坐?李聰和程小彬說一共三十五個人,投幣三十五塊錢就可以了,甜心和外婆舅舅們按照李聰和程小彬的指示投幣坐上了公交車,三十多人一上來,座位都給占滿了,胖巫師說:“太好了,就像給咱們專門開通的旅游車一樣。”司機問:“你們到哪站下車?”胖巫師說:“你車開到哪里,我們就到哪里下車。”司機不說話了。大胖獸興高采烈地對胖巫師說:“哥,坐車的感覺就是不一樣,要不然人家為什么都喜歡有車有房呢?住在樓房里的感覺也一定更舒適,咱們的帳篷沒法比吧?”胖巫師說:“別提咱們那破帳篷了,本來在家鄉待好好的,都是你和甜心鬧的。”舅舅和姨們剛上車的時候還安靜了一會兒,汽車一啟動,汽車里又一片笑鬧聲。”程小彬對李聰耳邊書:“咱倆也沒車沒房沒錢,神仙和咱倆是一樣的煩惱。”李聰說:“到大城市來神仙說了也不算。”一路上大家笑鬧著公交車到了終點站,大家都下車了,坐了將近兩小時公交車,一下車,大家都覺得頭暈暈的,暈車了。胖巫師說:“我就說嘛,花錢找罪遭,不如回家坐驢車,從來不暈車。”

進行下一個項目,大家開始逛街。胖巫師拉著外婆的胳膊說:“外婆,我要保護你。”外婆說:“我有那么老嗎?走路還要人攙扶?”大胖獸說:“外婆,你初來乍到,沒有領會我哥的意思,他是怕你被瘋狗咬了。”外婆和舅舅姨們都很詫異:“難道這里的瘋狗比家鄉的野豬還多?”大胖獸說:“說了你們也不懂,我哥的頭發剛來的時候變得一撮紅一撮藍一撮白的,你們忘了?”舅舅和姨們都說:“沒忘,沒忘,聽你們的,那要小心些。”外婆外公和舅舅姨們一路上好奇地觀望著,甜心給外婆一路上介紹著哪里是商店,哪里是飯店,門臉房都是做什么的,賣電器的,賣手機的,商品真多呀,看得外公外婆和舅舅姨們眼花繚亂。眼看艷陽高照,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可是,咱們中午去哪個飯店吃飯?吃什么呢?”外婆征求甜心和大胖獸胖巫師的意見,甜心說:“我們也不知道,沒吃過。”大胖獸急忙插話說:“我哥吃過,吃過快餐。外婆,你問我哥。”胖巫師對大胖獸說:“我踢你。”外婆問胖巫師說:“快餐好吃嗎?”胖巫師蔫了吧唧地說:“別提了,我這輩子也不想吃快餐了。”外婆問那吃什么好呢?李聰說吃火鍋,程小彬說吃烤肉。程小彬對李聰說:“你吃過火鍋呀?”李聰說:“沒吃過,但是看著就好吃。”李聰問程小彬:“你吃過烤肉啊?”程小彬說:“沒吃過,但每次路過烤肉店聞著味道都特別香。”外婆說已經中午了,大家都餓了,就去吃火鍋吧,因為大家都沒吃過火鍋,至于烤肉呢,外公經常打來獵物給大家烤著吃,外公是烤肉高手,晚上回去給大家烤小野雞吃,大家一起舉手表示贊同。

甜心用地圖導航搜索周圍的火鍋店,于是帶著大家去了最近的一家火鍋店,這家火鍋店有三層樓,店面裝修也算漂亮。因為大家都沒進過這樣中等以上檔次的飯店,甜心帶著大家小心翼翼地朝火鍋店門口走,門口過來一個門迎大聲喊:“先生小姐幾位里面請。”一行三十多人跟在門迎后面機械地走了進去,大家因為好奇東張西望看著店內的布局和吃飯的客人,屋里彌漫著火鍋的香氣。服務員說本店特色經濟實惠,每位六十八元錢。甜心和外婆一算三十五人要兩千多塊錢呢,外婆拉著甜心往外走,說:“太貴了,不吃。”等大家都灰溜溜地出來了,胖巫師說:“外婆,快餐還三十五塊錢一位呢。”大胖獸說:“對,我哥吃過快餐。”胖巫師抬腿示意著踢大胖獸,說:“以為我不敢踢你?”李聰和程小彬說:“每人五六十塊錢吃火鍋就很實惠了。”外婆說:“賣野雞只有兩千塊錢,還要給甜心和大胖獸買書本交學費呢。”大家都說餓了,餓了,就是想吃火鍋。程小彬說:“還有一個方法就是去超市買調料和肉菜什么的,自己回家去涮火鍋吃,那樣就少花很多錢。”大家于是都餓著肚子去超市買做火鍋的材料,外婆一看肉三四十塊錢一斤,菜也好幾塊錢一斤,說還是不能買,決定就給每人買一袋調料,然后說明天早起讓外公回去獵一只野山羊回來,舅舅和姨到附近山上采些蘑菇和野菜,明天晚上外婆親自給大家做火鍋吃。程小彬和李聰肚子餓得咕咕叫了,心想:“我的天哪,走了大半天,水都沒買一瓶,快要餓死了,這就是神仙過的日子!神仙火鍋都吃不起,還要現回家去獵羊,菜也買不起,還要跑到山上去采野菜,回來還要自己做?沒等做好呢早就餓昏了,以后都不要看仙俠劇了,都是騙人的。”程小彬對外婆說:“做火鍋還有蝦丸和魚丸呢,還有其他的面粉做成的小球球、小段段什么的,我還沒吃過呢。”大胖獸胖巫師和甜心也都說沒吃過,想吃、想吃。外婆說:“那就一樣買一個,回去外婆給照著樣子做。”李聰和程小彬脫口而出:“天哪,就買一個?”

從超市出來,外婆給大家發分家鄉帶來的小零食和果汁,大家象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繼續在街上逛著,李聰和程小彬心里想反正神仙什么也買不起,就呱唧呱唧滿大街走著吧,以后再也不和神仙一起逛街了。

晚上快要下山的時候,大家回到了甜心他們住的帳篷那里,甜心和大胖獸做的那只會說話的電子鸚鵡還在帳篷頂上旁若無人地叫著:“下午好,大美女,下午好,大美女。”

外公又給大家烤野雞吃,空氣中散發著烤野雞的香味,大家圍在外公外婆旁邊一起吃著野雞,說著慶祝甜心順利畢業的話。程小彬和李聰等著看老神仙變小魔法,但這三十多個老神仙好像都累了餓了,就忙著吃,什么戲法也沒變,胖巫師又給大家變了他那破碗做大餐的小魔法,大家為了哄胖巫師高興,還說著恭維的話,李聰和程小彬無語了。程小彬和李聰度過了無比失望的一天,老神仙不練仙術,除了能吃到烤野雞肉之外,其他什么也沒有,太窮了,就整天忙著養野雞賣錢,然后就是忙著做飯,看來神仙的生活太乏味了。李聰和程小彬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在明天晚上的野山羊火鍋了。

外婆外公舅舅和姨們這一晚上都說了很多話,大家都幫甜心憧憬著未來,甜心盡管暫時找不到適合的工作,但做成了一只會說話的電小鳥,說不定將來考上研究生了,還能做成電恐龍啊,電超人什么的。甜心的未來是這樣嗎?但愿如此吧。

全書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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