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石室
- 盜無俠
- 旅居世界
- 2107字
- 2019-07-23 21:30:53
“天脈”中有什么?
這是所有的修煉者們都在追尋的問題。
有的人覺得天脈中棲息著一個人的靈魂,只不過被束縛在了天脈之中,如果將其放出來,便能將身體和靈魂結合起來,真正做到收放一心,自由自在。
而另一些人認為天脈是人和“內氣世界”連接的通道,將天脈打開會將人和內氣世界連通,得到無窮無盡的內氣。
也有人覺得天脈和地脈是人身上最大的“內氣交換器”,開通之后能自由的將身體內外的內氣進行轉化,而且可以用來迅速的強化身體。
這許許多多的猜測最終也只是猜測,打通了天脈的人早已消失在了歷史當中,甚至即使歷史也沒有了相關的記錄,只剩下了模糊的傳說和猜測,來源可能是某個大佬的臆想或者街邊說書人的故事。
而現在吳俠借由自身特殊的思想最終進入了這片人身體最神秘的區域。
而這里——什么都沒有。
或者是有的,那便是一個人的思想,在“吳俠”和“瞎子”在風暴中不斷的變成碎片,不斷的相互融合,最后整片空間都只剩下了第三個意識,在“吳俠”和“瞎子”的意識粉碎融合之后形成的意識。
在最開始的一刻這場戰斗便注定了勝者,“吳俠”和“瞎子”的戰斗最終形成了第三個“靈”,而無論三個靈如何磨滅,最終剩下的依然會是這第三個“靈”,因為他本就是兩個人融合之后出現的。
而這場劇烈的“風暴”實際上只是一個過程,一個轉化的過程,最終只剩下兩個意識的一絲“執念”,或者說“怨念”。
而沒有了身體和意識的依托他們只能像是從未出現過一樣,將所有的東西留給了最終的勝者。
而最后留下來的會得到一切,身體,名字,思想。
這是意識的戰爭,也是最殘酷的戰爭,只有勝利者,沒有失敗者。
而天脈也是戰利品的其中之一,只有最后的勝利者才能入主,接管身體。
在他勝利的一刻,在他充盈整個天脈的一刻。
“他”就醒了。
——
劇烈的頭疼是在意識回復之后的第一個感覺,意識位面無止境的戰爭就像一場混沌的噩夢,醒來之后就會將其徹底的淡化,在意識回歸的一刻億萬年的傾軋就像是一個恍惚的幻影,天脈的形象瞬間消于無形,就像是明亮的房間突然熄滅了燈,對于周圍的擺設的記憶就像泡沫一般破碎。
而后真實的疼痛將其喚醒。
昏沉的頭就像是綁上了一塊鉛一樣將他壓在冰冷的枯草上,額頭上明顯的感受到一大塊的不適,就像被人用板磚呼臉一樣,整個額頭的肌肉都不由自主的收縮著,抽搐著。
身上呈現了一種僵化感,努力地想要抬起手臂撐起身體,但是酸麻的感覺從全身一并傳了過來,就像是整個身體都出現了供血不足一般,耳鳴和目眩瞬間出現,吳俠差一點再次昏迷過去。
這是一段痛苦的感受,耳鳴目眩帶來的頭暈的感覺讓他只能躺在地上直到此時他才感覺到了自己的微弱的呼吸,耳朵里面的刺耳鳴叫慢慢變成了悠長有節奏的“鼓聲”。
冰涼的空氣從鼻孔吸入,這是吳俠感覺到最好的觸感,身體的血液就像是停滯多年的生產線一般再次開始了運轉,耳朵里面的“鼓聲”逐漸變成了急促的短鳴,然后慢慢消于無形。
目眩逐漸消失,但頭暈還未改善,血液隨著呼吸漸漸傳遍了整個身體,僵硬感變成了酥麻,酥麻變成了不協調,漸漸能夠輕輕移動手指。
呼吸逐漸變得悠長,肺部的擴張逐漸變得有力,嘴巴也漸漸張開,更加貪婪的恢復著自己的身體。
雙手已經能夠慢慢的活動手指,只不過每一次移動都伴隨著無數次的麻癢,就像無數個小蟲子在不停的往身體里鉆,那是血液在不斷的充盈著身體的感覺。
頭暈的感覺隨著漸漸充血的緣故慢慢緩解,吳俠也嘗試著睜開了眼睛。
在剛剛睜開眼的時候依然是一片黑暗,直到眼睛逐漸的對焦,光線慢慢的從周圍進入眼睛。
入眼的是一片枯黃的野草,自己應該是躺在一個草堆之中,只可惜這并沒有給他帶來溫暖,反倒是更下面傳來了一陣陣的冰涼。
再向前看,是一片黑色的墻壁,從不知何處傳來的微弱光線讓他能夠大致的看到一塊塊黑色的石磚中間的縫隙,黑色的泥土將它們一塊塊的接合起來,構成了前方黑色的墻壁。
眼珠上下動了動,但是沒有辦法看清更多的景象,只能靜靜的等待身體慢慢恢復。
這是一個真正漫長的過程,意識世界即使再久遠其實也只是一瞬間的事情,或許全都發生在恢復意識的一瞬間,而這身體上的不適卻是真實而長久的。
因為他整個身體都是面朝右側躺著,所以左手是最快恢復過來的,從能夠活動手指,到逐漸的抬起手臂,漸漸的從沒有知覺到無力抬起。
然后用盡了所有殘存的力氣猛地推了一下身體,從側躺變成了平躺。
一瞬間的“酸爽”便籠罩了全身,酥麻的感覺讓他整個身體都不由自主的抽搐了起來,肌肉呈現出一種糾結的痙攣,仿佛自己在和自己坐著斗爭。
也幸好翻過身之后身體的血液更加容易的流向身體,這個時間持續的時間并不長,在不住的痙攣之中吳俠漸漸感受到了自己的身體,能夠更加容易的進行活動。
在將近十分鐘的恢復之后吳俠才真正獲得了自己身體的控制權,抬起無力的手擦了擦口水,然后慢慢的扭動頭看向周圍。
這應該是在一個狹小的房間之中,甚至不能說是一個房間,因為他的寬度只有差不多三米,高度也是三米,“房間”中間鋪著一個草床,吳俠就這么躺在中間,頭頂不到而是厘米就是另一面墻壁。
在身體恢復自由之后勉強的支撐著自己爬起來,這時候才看到房間的長度也是差不多三米,就像是一個方方正正的盒子,吳俠被防止在房間的一端。
只不過吳俠腳的一端多了一扇木門,門上沒有看到鎖,只有一個二十厘米長寬的窗口,上面還帶著三根木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