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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故友解圍

“這都是造的什么孽呀,玨兒怎會愛上這樣一個女子,素日只聽說她行事粗魯,力氣堪比男子,不曾想她居然敢防著我的面打人……”老夫人氣極了,對凌思璇厭惡至極,從頭到腳沒有一點能入得了她的眼。

富嬤嬤一邊給老太君順順氣,一邊扇風點火。

“老太君,此女子自小在江湖中長大,不但有一身的毛病,還會些拳腳功夫,如今便要掄起拳頭打奴婢,若是她那天不開心,便要連老太君也是要打的,那可了不得”。

“真真要氣死我了,可偏偏是皇上賜的婚,敖家早晚會毀在她手里……”老夫人氣的連飯也吃不下去了。

“凌姑娘眼里不尊長輩,老太君已經被氣的臥床不起了,快扶老太君進內室休息”富嬤嬤吩咐人扶著老夫人進屋休息去了,又叫人把膳食收走,重新安排一些端了上來,自己親自服侍老太君用下。

“果然是年事已高,身體大不如前,便是一點刺激也受不住,被她一氣什么也吃不下了”老夫人說道,

“老太君自然是有福氣的,幸好侯爺沒有娶凌姑娘過門,不然可有的氣受了,還是讓侯爺斷了念想,老太君在挑選一位德才兼備的姑娘做您的兒媳豈不是并不合了您的心意”富嬤嬤說道。

“我又何嘗不想,只是玨兒不愿意,早些時候我也勸過玨兒,他一門心思只喜歡那個丫頭,不愿意再娶其他女子。我也是為難啊”

“侯爺如今也早已過了而立之年,早就過了成家立業的年歲,您也盼著侯爺娶親,給您生幾個孫兒,百善孝為先,若是老太君在侯爺跟前說明自己的心意,侯爺是個孝子,一定會答應您的”

“說的是,敖家家大業大,孩子們均已成家立業,唯獨這個玨兒最是不讓人省心,他只我最最小的孩子,也是我最疼愛的孩子,孫子輩的也就數羽兒最孝心,如今也是不知去向,不知道他在外面過的是如何,我也經常會想他,只叔侄二人真是讓老身操碎了心”老夫人說到這些事不住地嘆氣。

富嬤嬤安慰了一陣子,也到響午了,老太君有些乏了,富嬤嬤服侍老太君休息了。

“夫人,喝點茶吧,都是奴婢不好,害您受了委屈”春喜安慰著自家主子。

“這不怪你,以后記住了不許叫我夫人,你也如同侯爺一般叫我璇兒吧”凌思璇接過春喜遞過來的茶水說道,“奴婢不敢……”春喜恭恭敬敬的說道。

“隨你好了,總之不要再叫夫人了,免得招來事端”

“奴婢知道了,以后奴婢就叫姑娘好了”春喜說道。

凌思璇點點頭表示認同,沒在說什么。凌思璇一邊喝著茶一邊想著心事,從老夫人今天待她的態度來看,老夫人是不認可自己與敖玨這門親事的。

原來她喜歡那種知書達理,溫柔賢淑端莊大方的姑娘,然而自己身上根本沒有這一點,一身的江湖氣息,難怪老夫人不喜歡,也是自己太隨意,以后還需收斂一點,多討她老人家的歡心,才能讓她認可自己。

十七歲之前,自己也讀過不少書籍,自然也明白很多道理,也做過女紅繡工,看來以后這些東西還得再次拾起來繼續做了。

“春喜,這幾日你去向老夫人身邊的老嬤嬤們打聽打聽,看老太君都喜歡什么?打聽到了回來告訴我”凌思璇吩咐道。

“姑娘這是為何?”春喜不解的問道,

“我自有我的用處,你且去把我上次我從集市買回來的帕子挑選幾個送給老太君,就說是我白天沖撞了老太君,特意來賠罪的,她要問我為何不親自來,你便告知她我自知對不起老太君,不敢來見”凌思璇吩咐道。

“奴婢這便去準備……”

“不忙,待晚上再去,我要出府一趟,過幾天回來,我不在的時候,你需謹言慎行,多留意老太君的喜好,待我回來可要一一告知我”

“奴婢知道了,姑娘要去那里?若是侯爺問起來,我當如何回話”

“他呀,還不知什么時日回來呢,且不用管他了,我已經與他說過了”

“啊……侯爺出門的時候,姑娘還在熟睡,姑娘莫不是在夢里與侯爺說過”春喜笑著說道。

“你說對了,我就是在夢里說的,嘻嘻……”

“不會吧……”春喜一臉茫然,十分不相信。

“傻瓜,我哄你做什么?我該走了……”說著凌思璇便已經迅速的離開了。

“姑娘……早去早回啊……”春喜朝凌思璇大聲說道。

“知道了,放心吧……”

別人出門都是丫鬟嬤嬤帶著一大堆,凌思璇出門,什么都不帶,只身一人便走了。

出了侯府,凌思璇走了一程,看時間尚早,便想著去集市買點東西,侄兒傾城也有三歲了,自己這個做姑姑的還沒買過什么禮物給他呢,想著這兒,凌思璇便哪里熱鬧便往哪里湊去,集市上有好多賣東西的,凌思璇高興極了,看到一個賣糖葫蘆的,她走都走不動了,小時候,哥哥帶自己來賣著吃。

“我要這個”凌思璇高興的拿了一個,一邊吃一邊準備拿錢,她一模自己的口袋,空空如也,翻了又翻,看了又看,還是一文錢都沒有找到,她這才想起自己出門前什么都沒帶,可是糖葫蘆已經被自己吃了一口了,這可如何是好?

“這個……多少錢”凌思璇尷尬的笑著,不知道接下來該怎么辦?賣糖葫蘆的老板也附和著笑了笑,伸出一根手指。

“一百……”凌思璇瞪大眼睛不敢相信。

“姑娘,是十文……”

“莫說十文,便是連一文錢也沒有啊,能否先賒著賬,呆我回去取回銀子還你”凌思璇小聲自語,不知道該怎么辦。

“姑娘……看你衣著,不像囊中羞澀的樣子,如何……”小販支支吾吾的說道,意思再明顯不過。

“我……”凌思璇頭一次遇上這樣的事,真是難為情。

“老板……這些糖葫蘆我全要了,你看這些錢夠不夠”隨著一個懶散的聲音響起,凌思璇的眼前出現一個鼓鼓的錢袋。

那賣糖葫蘆的小販看的眼睛都直了,忙說“夠了……夠了”。

“那這些全部都歸我了”男子把錢袋扔給了小販,小販檢查了一下全是真金白銀以后,十分激動,道完謝以后,高興的離開了。

凌思璇本來因為沒有錢就不好意思,把頭埋的低低的,不讓人看見她難為情的臉,這會見那小販跑了,忙低著頭也準備溜了。

“都這么大了,如何還跟小時候一樣,惹了禍就知道自己溜了,讓自己的哥哥來收拾爛攤子,如今長大了,這個毛病倒是一點也沒改”熟悉的男聲讓凌思璇立馬想到他是誰。

“哇,原來是你,方才覺得聲音有些像,想著你是官家之人,不可能會出現在這,便也不敢亂認,小凡,好久不見”凌思璇看清那人后歡喜的說道,自上次一別,凌思璇與這個青梅竹馬的弟弟已經好些日子未見了,這次偶然遇見真是太驚喜,她差點跳起來了,遇到羅小凡,便意味著她有一袋子的銀子花了,也意味著她可以隨心所欲的去買自己想買東西東西了。

“思思,好久不見,這些糖葫蘆都給你吃……”羅小凡把糖葫蘆往凌思璇面前一推,激動的說道,他本來想挖苦取笑逗她一逗的,可是當他看到凌思璇的臉上有一絲憂郁的時候,他立馬換了語氣,不想逗她,換成了對她濃濃的關懷。

“幸好是遇見你了,不然我又惹麻煩了,以前我給哥哥添了很多麻煩,今日又給你添麻煩了,還害了破費花了那么多錢”凌思璇有些自責的說道。

“你這是什么話,你給我添再多的麻煩我都愿意,看你饞那樣,一定是很久沒有吃糖葫蘆了,這次就讓你吃個夠,嘿嘿”,羅小凡開心的說道,同時伸手輕輕的摸了摸凌思璇的腦袋,滿是疼愛,還跟從前一樣,遇見就歡喜的不得了。

“我哪里能吃的那么多,左不過一個便夠了,你還是把剩下的都還給……”說著話,凌思璇往旁邊一看,想讓羅小凡還給商販,豈知剛才還在說話的小販這會已經不見了。

“哈哈哈,看來這糖葫蘆注定都屬于你,你且莫要管其他的,只管吃就是了”羅小凡笑著說道。

“真是奇怪,一眨眼就消失了,他跑的真快”凌思璇小聲嘟囔道。

“他是個生意人,多得了那么多錢已是驚喜,自然要快些走,省的你反悔,再把糖葫蘆還給他,這樣他豈不是到手的鴨子飛了,哈哈哈……”羅小凡打趣道。

“嘿嘿,都是你瞎說的啦,人家才不會這樣想呢,哎呀,不管啦,反正我要吃……”凌思璇急忙又把糖葫蘆往嘴里送。

“思思,你慢些吃……”羅小凡溫柔的說道,看著凌思璇吃道糖葫蘆開心的樣子,他心里很是滿足。

“這些日子我都快悶死了,好容易出來集市閑逛,看見什么都想要,可是我沒錢……”

“你為這事愁啊,你看看這是什么?”羅小凡拿出自己錢袋子在凌思璇眼前晃了晃。

“小凡,你太好了……”凌思璇看見錢袋子,歡呼雀躍,開心的像個孩子一樣圍著羅小凡轉。

“哈哈哈……”羅小凡爽朗的笑聲預示著他心情大好。

二人并肩而行,說說笑笑,各自都有說不完的話,好不開心,然而這一幕卻被侯府富嬤嬤派來的下人看的一清二楚。

壽和堂,老夫人大發雷霆,氣得臉色十分難看。

“凌姑娘真是一點規矩也沒有,出府也不知道跟老夫人說一下,真是不把老夫人放在眼里”富嬤嬤氣呼呼的說道。

“我平時不加管教,也是沒有那個心思,也便由著她去了,可是如今為了侯爺,我也退了一步,我已經讓她過來請安了,有意與她拉近關系,她如何還是這般目無尊長,毫無規矩?”老夫人不停的吐苦水,心里十分不爽,他從未見過如此傲慢的女子。

“老夫人,權且記下她的錯處,待她回來再慢慢算賬不遲”富嬤嬤寬慰著老夫人。

“她大搖大擺的出去,如此招搖過市,可是去哪里了”老夫人問道。

“聽春喜說她一向如此,此次也是去將軍府逛了”

“那她幾時回來”

“春喜說她一向都是一去十天半個月,沒有定數”

“與她一處說笑的那個男子是誰”老夫人氣呼呼的問道。

“正著人去查呢,老夫人莫要再操心這些瑣事了,當心身子要緊,左不過十天半個月也就回來了,到時候一并治她的罪”富嬤嬤寬慰道。

“真是造孽呀,這要是傳出去,可叫人怎么笑話呢”老夫人嘆口氣,無奈的說道。

“老夫人,您說了一會子話,也累了,快歇息吧”

老夫人也只能點頭答應,在富嬤嬤的服侍下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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