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身軀突然怔住,也不知道他聽清楚了沒有。他微微向右欠身,眼神深深地楚如。
楚如似乎很不安,秀眉緊皺,甚至從眼角流出了一滴淚。許斯鐘突然出聲問到。
“什么?你剛才說什么?大點聲。”許斯鐘輕輕地撫著楚如的頭,似哄騙似好奇地溫聲問這。
“別,不要走,不要把我丟下。”
說著,楚如的纖纖玉手就死死的拽著許斯鐘的衣袖。
男人這次可是聽清楚了。
誰呢?是誰讓你這般的念念不忘呢?你把我當成了誰啊,怎么那么討厭啊!
男人剛要再次張口問到,楚如就迷迷瞪瞪的睜開了眼睛,那勾人的桃花眼周圍紅紅的,纖長的睫毛上還掛著淚珠。
“嗯?到了嗎?你怎么不叫我啊。”
楚如的嗓子因為剛睡醒而低沉沉的,格外撩人。
許斯鐘就被這聲音給撩的心癢癢。
正在他發呆的時候,突然感覺衣袖一松,緊接著一陣冷風灌進車里。
抬眼望去,楚如就已經下車了。
男人趕緊跟上去,“等等我啊,哎呦,你別走那么快嘛。”
“不走快點,在外面挨凍?”
許斯鐘被懟也不生氣,笑嘻嘻的跟在楚如身后。進了青雉的門口,許斯鐘突然賤兮兮的問到,
“怎么突然想起到這里玩了,是遇到什么難題了?事業上的還是感情上的?”
楚如默。
男人見她不說,也沒有再開口。
過了一會兒,楚如突然停下腳步,轉過身面對著許斯鐘道:“都有吧。”
“最近公司里有了內鬼,珠寶精裝設計圖憑空失竊,餐飲主題被抄襲,明顯被擺了一道,搞得我左右不是人。”
“那你知道是誰嗎?”
“不知道。害,不說這事了。”
楚如走到吧臺前,點了一杯雞尾酒自己擱哪兒喝。
“對了,你剛在車里睡覺夢到什么了啊,一直拽著我的袖子不放”許斯鐘又湊上來問到。
“夢到…夢到了一個朋友。非常非常好的朋友。”楚如垂下眼眸,臉上劃過一絲受傷和難過。
男人的眼睛一直觀察著楚如的臉色,當然沒放過那抹難過。
“啊~朋友啊,朋友…”許斯鐘別過臉小聲喃喃,眼底的暗色就像潮水一樣,翻涌不息。
楚如不知想到了什么,把酒一放,把頭埋在臂彎中一動不動。
她閉著眼痛苦的想著她和鄉下的小男孩的種種往事。
一起吃糖、一起爬樹、一起抓小魚、一起扁竹蘭,甚至一起上中學,一起逃課。
他為什么就突然走了呢?為什么就離開我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