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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冷笑話與鴻門宴

  • 荼蘼之誘
  • 楚蕓AI
  • 3333字
  • 2019-05-14 11:30:00

從真參寺回來之后,荼蘼原本恢復少女開朗的性格又恢復到了從前,她就像一個受過傷的小動物,試探著打開身體,一受刺激便迅速退縮封閉。

洛子千憂慮,但不得不返回劇組,臨行前特意敲開丁少的房門反復叮囑了一番,什么遠親不如近鄰,讓他時常照看荼蘼,一有風吹草動趕緊給他電話。

丁少嫌棄他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啰嗦。

收拾行李的時候,荼蘼給他準備日常藥包,他把自己的一張信用卡和密碼遞給她。不出所料,她拒絕了,理由是已經麻煩他太多。

洛子千暗自嘆氣:可惜你不懂,你的不麻煩,才是我最大的麻煩。

回到劇組,洛子千讓助理小金從網上下載了許多當下最火的段子和笑話,打印成冊,逮著空當劇本似地背,搞得小金以為他接了什么喜劇秀的工作。

楊柳看到這本冊子,翻了翻,不明所以地問他:“這是什么玩意兒?要改行當段子手?”

洛子千解釋道:“荼蘼最近心情不好,我想著,以后每天通電話的時候,給她講一個笑話或者段子什么的,多笑笑,或者心情就變好了。”

楊柳懷疑地看著他:“除了演戲,你原本話都不多說的人,還能玩兒脫口秀?你有逗比氣質嗎?你給她講過笑話?”

“講過。但是可能,不好笑。”

常常,隔著電話都能感覺到荼蘼的一頭霧水:“這是笑話?還是,腦筋急轉彎?”

一定是小金給他找的笑話太冷!挑戰(zhàn)失敗的洛子千很鎮(zhèn)定,演技也不是一天練成的,慢慢來嘛。

楊柳死死盯住子千看了好一會兒,終于試探地問了句:“洛子千,你,你是不是談戀愛了?”

子千淡淡回應:“沒有,戀愛是雙方的,我頂多算單相思。”

洛子千一向對楊柳坦誠,這是他們多年來培養(yǎng)的戰(zhàn)友情。作為與洛子千同舟共濟的經紀人,楊柳不僅僅是他的同事,也是他共同成長的好友,不僅僅是利益同盟,也是為數(shù)稀少的知音。飯圈里有句粉絲表白偶像的話:始于顏值,陷于才華,忠于人品。楊柳覺得這句話同樣適用于她對子千的情感。

可是他這樣的坦白,讓她差點兒吐出一口老血!

盡管她心里有數(shù),這一切意料之外情理之中。在法國,她就覺得子千反常,那么關心一個毫無瓜葛的小姑娘。子千一向主張工作不怕煩生活怕麻煩,怎么遇上荼蘼就愛自找麻煩呢?

自從他與林嵐分手后,感情一直處于空窗期,天天工作無縫連接,連緋聞素材都快找不出來。

楊柳不反對他談戀愛,反正,他眼里的那個人,永遠不可能是她自己。

當然這事也不是能鬧著玩兒的,非得報備,做足保密工作。向來演員,尤其流量藝人都擁有大票女友粉,公布婚戀無疑地震,地震過后是廢墟還是災后新生可就難說了。他洛子千是不在乎,可她和公司屆時必定如臨大戰(zhàn)。

但,“單相思”是幾個意思?這要是被成天價哭著喊著要給洛子千生猴子的粉絲聽見了,那可真要炸了。

尤其是此刻洛子千的那個表情,完全沒有羞澀、慚愧、不好意思,而是理所應當?shù)恼J栽。

楊柳覺得吃了滿嘴的檸檬,酸得掉牙。

她由衷地說:“洛子千,我墻都不扶,就服你!”

“別服我,”子千接道:“我正想跟你商量,今后,適當把我的工作精簡,安排少一些。”

這楊柳可不能再心平氣和,“啪”的一聲,恨不得把手里的笑話本拍爛在桌上,聲調都拔高了:“洛子千,你是生病還是吃錯藥了?正是趁熱打鐵的好時候,你怎么忽然。。。。。。這不像你呀!你難道不知道,現(xiàn)今娛樂圈更新?lián)Q代多快!沉寂一段時間粉絲就爬墻,數(shù)據一掉資源就化水,你既沒搞三產又單身狗一個,不拼事業(yè)準備去養(yǎng)老啊?”

洛子千自出道以來,對于工作從來是輕傷小病不下火線,經歷過資源匱乏的無名時期,更加珍惜眼前的機會,現(xiàn)在為了“單相思”這是要瘋的節(jié)奏嗎?

子千完全不避開楊柳咄咄逼人的注視,認真說道:“量少質高,提高演技拼實力才是長遠之道,以前沒有選擇,現(xiàn)在謹慎選擇。我你還不了解?并不是懈怠的意思。”

“道理是沒錯,但是。。。。。。”

“但是,生活當中總有更重要的東西,我想好好珍惜。”

楊柳從子千的話語和眼神之中,終于搞明白了什么。抱臂思索一會,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吧,尊重你的意見。無論如何,記住,我都在。其他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唄。”

一個月后,劇集拍攝結束,洛子千一想到接下來可以有蠻長一段時間和普通人一樣,過著每天可以回家的生活,心情就特別舒暢。

荼蘼是個勤奮的夜貓子,深夜房間仍亮著燈。他敲敲房門,她白著一張小臉無精打采地接過他遞來的牛奶。

“學習張弛有度,熬夜影響身體。”

荼蘼聽話地點頭:“嗯,學習完了,寫兩行總結。馬上睡。”

子千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想問:“最近,還有去真參寺嗎?”

荼蘼低聲回答他,去過兩次,不過只是在山寺門口站了站,沒有進去。

牽掛是真的,承諾要信守。她去過了,但終究穿不透山門廟墻和佛頌禮法的金剛罩,那一刻,大概就是天涯咫尺吧。

子千不擅長安慰,找不到合適的詞語,只好點點頭:“也好。那,早點睡吧。”

剛要返身回自己房間,荼蘼卻喊住他,十分為難地告訴他,王碧華和花意母女回國,得知她現(xiàn)在和子千住在一起,邀請他們一起吃頓晚飯,無論她怎么推辭也推不掉。

子千笑笑:“推不掉就赴宴,這有什么好為難的?以后,有什么話,你都可以跟我直說。”

荼蘼笑了,重重地點頭。

次日,子千和荼蘼赴宴。王碧華的晚餐安排在一家粵系私房菜,雖然她是主人,卻姍姍來遲,迭聲抱怨交通狀況實在太差。

對洛子千,王碧華免不了寒暄客套一番,對荼蘼卻連笑容都省略。荼蘼早已習慣,不急不惱不聲不響。

王碧華仿佛完全忘記了上次在勃艮第酒莊與洛子千鬧得不歡而散,恭維道:“子千呀,上次你為我們酒莊代言反響好極了,我這次邀請你,一來是表達感謝,二來嘛,還是感謝,謝謝你這段時間照顧我們家大小姐,想必荼蘼給你添了不少麻煩吧?”

子千不緊不慢地說:“不敢言謝,荼蘼沒有給任何人添麻煩,她的優(yōu)點就是克己諒人。”

王碧華夸張地嘆口氣:“兒大不由娘,后媽難做呀!不讓她獨立吧,人家會說我限制她自由,讓她獨立吧又怕人說我刻薄。”

子千淡淡地,不接話。他真佩服王碧華,這又不是演戲,難道不會假笑到抽筋嗎?

王碧華見倆人都沉默不語,曬笑一聲,繼續(xù)說:“就是不知道,你們倆個住到一起,這算是什么關系呀?”

花意在旁忍不住發(fā)出一聲呲笑,目光象一支嘲諷的箭射向荼蘼:“平時表現(xiàn)不爭不搶,到頭來什么都是你的,真能裝!”

荼蘼不再堅忍,毫不回避地直視王碧華,清清楚楚說道:“無論什么關系,都不是你們所想象的關系!子千哥哥就是好心幫助我,他跟其他事無關!”

王碧華的目光從子千臉上刻意掃過,“無關最好。否則,你也不要以為自己真找到了什么幫手或者靠山。我們之間,該解決的遲早要解決。早解決比晚解決要好,尤其是對你。”

荼蘼:“無關早晚,最重要是對錯。在沒有搞清楚遺囑的真實性之前,我是不會簽字的。”

她對于這一切早有預料,因此從容鎮(zhèn)定,固守底線。連洛子千都暗自訝異她此刻表現(xiàn)出的成熟與堅定,雖然他對于二人的啞謎,也是從剛才的對話中才猜出一二。

王碧華冷冷一笑,用刀鋒一般犀利的眼神,向荼蘼表達她既憤怒又輕蔑的回應:“我不著急。過不了多久你就成年了,到時候無論你簽與不簽,那該死的律師都不能以保護未成年人權益為由拒不執(zhí)行遺囑。到那時,一切終將在我手中,而你,還是一無所有。”

“時間未到,怎知勝負?”荼蘼反問。

說完,她站起身拿起背包,子千會意,這一場虛與委蛇的飯局,還沒怎么開始就已經毫無繼續(xù)下去的必要了。王碧華的邀請不過是一場敲山震虎的鴻門宴罷了。

回家的路上,荼蘼主動告訴子千,當年養(yǎng)父花建峰去世之后,王碧華很快當眾出示了一份遺囑,遺囑表明,花建峰將所有財產交給王碧華母子三人,而荼蘼作為養(yǎng)女被徹底排除在外。然而這份完全不符合情感邏輯的遺囑,遭到了花建峰律師與伊雷娜等人的質疑,荼蘼也拒不簽字。雙方因此僵持至今,而王碧華母子對待荼蘼的態(tài)度也山河日下。

洛子千沉思一會兒,他想起丁少似乎有個很要好的著名律師朋友,也許可以咨詢咨詢。但事未有定之前,他暫時不想跟荼蘼說這些,以免萬一消息無用惹她空歡喜一場。

他倒是對于荼蘼今晚出乎意料的冷靜勇敢忍不住贊賞,在法國的時候,她對她們忍氣吞聲的樣子,他簡直看不下去,每次她受了委屈,咬住下唇的那個表情,真叫人心疼。

他對她說:“荼蘼,今天,我看到了另一面的你。你可以不去扎人,但身上必須有刺!這樣才能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荼蘼?lián)P起小臉,對著他鄭重點頭,眼波里流轉的光彩與常不同:“嗯!我懂。我不會一直是幼小無力的軟弱的,我會頑強地長大,你相信嗎?”

“當然!我相信!”子千心里一動,騰出一只手輕輕握住了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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