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恪最不希望發生的事發生了,在他們穿越了僅有一條街的花橋鎮之后的河邊,他們遇上了幾輛其他的幸存者的車,而他們發現了之后便停了下了,一群人站在在路邊等著他們。
當張恪經過每輛車時,仿佛看到了這些人警惕的目光。吃人的故事一直在末世里流傳,人不可能一直吃野菜。在野生和家養的動物都被喪尸捕殺了之后,這世界就只剩下了喪尸和人兩個物種了,人除了吃點人肉還能吃什么肉呢?據說現在已經出現了專門吃人的部落;喪尸也學會了游泳捕魚的技能。
雖然喪尸游泳有時就是胡亂劃,每次喪尸快溺水時,喪尸病毒便會更快的從空間中汲取能量,幫助喪尸脫離險境。但是喪尸病人也不會游的太遠,頂多20米。但是高級喪尸就不一定了,頂級喪尸甚至能帶著一波大部隊不吃不喝橫跨大洋。
這時張恪和婁斌也下了車,而另一輛車上秦遠志則掏出了自己的槍。這把槍是他從警察局里找來的,在被困的一個多月的時間里多次嚇阻了喪尸,保障了他一家子的安全。
“你們好啊,請問這兒誰是你們的頭?”張恪問道。“我是”,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胡茬臉站了出來,眉目間帶著一股子狠勁。
煙味的氣息撲面而來,濃重的殺意令張恪喘不過氣來。“你們是哪兒過來的?這附近有我們一個幸存者營地,我是這里的小隊長雷橫”,胡茬臉雖然語速緩慢,但面孔顯得異常冷峻。
“你不用擔心,我們營地的原則是只要能殺喪尸,好好的守規矩,一概來者不拒,平等相處”,雷橫看到張恪比較害怕,不由得鄙夷了三分。其實以張恪的異能,自然是不用進營地也能很好地帶著這幾個人生存下來。
可是張恪卻不這么想,根據之前他的推測,如果當喪尸一天天的變得聰明起來,能帶動更多的喪尸行動的話,即使是張恪的異能也應付不過來;喪尸可是每時每刻都在捕獵!而一旦捕到了人類就會增強智慧,用腦電波影響更多的小弟進行捕獵,最終所有的人類都會被喪尸打敗!
其實情況沒張恪想得那么嚴重,頂級的喪尸也是需要機遇的,除了吃的人肉多之外,還必須要智力比較高的宿主,這樣才有謀略和統領其他智慧喪尸的能力,比如說裝成啞巴打入人類營地內部從而攻破營地還是可能的。當然高級喪尸也能做到用生喪尸肉拉攏人類的喪尸大軍,就像西山島上的那些喪尸做法一樣。喪尸的智慧是動物性的、習性方面的,和人類大大的不同。
張恪覺得自己的如果要加入這個營地的話就不能暴露自己的異能,否則會引來殺身之禍。試想當一個營地的人都把你奉為保護神的話,營地的首領會怎么想?再強大的異能集體也一樣能做到,首領只需要確保自己的權威就行了。因此張恪決定不聲張,以后再加入,悄悄地做一些應該做的事。
于是他說道:“我們只有五個人,來自上海和湖州,都還是有些本事的,我們要去一個地方,回來時再加入你們吧!”為了表明自己不是找借口,張恪還特地說:“不過我們唯一的要求就是:不希望做和別的營地自相殘殺的事,我想你們應該不會是這樣的吧?“
雷橫笑了一下:”放心吧,我們這營地里的人都是經歷過三次以上營地崩潰的,而且方圓百里都沒別的營地了“,他很自覺沒有問他們要去什么地方,因為他知道多半是尋找親人。
“不過一般來說,我們營地也清閑,每天只出三個小隊搜集糧食,剩下那六百號人都在家呆著,現在的人吃得少,今天輪到我們這隊“,雷橫又連忙補充道,”說來也怪,這人他干活越勤快越容易發病,反倒是那些懶的都活了下來,而且糧食啊還不能多吃,多吃不僅干不了活還容易發病,這總之這病毒就是不讓人動。“雷橫雖然像是在透露消息,卻也在向張恪暗示他可能有去無回,加入他們營地是最好的。
后面的秦遠志看到那男的不斷向張恪說著什么東西,好像是在介紹什么,怕張恪被騙,急忙收起了槍,下車來到他們跟前。張恪指著秦遠志說:“他叫秦遠志,他一家最近才從城里逃出來的,后來遇上了我們,那他們就先加入營地好了“
聽到這兒,雷橫不由得感到驚異,難道說這兩小年輕才是主事的人?但他又搖搖頭對張恪說:”我們營地最忌諱的就是收夫婦,這位兄弟恐怕不能收,因為有好幾次營地因為夫妻之間辦事而崩潰了“
秦遠志見狀,趕忙把張恪拉到一邊:“你真要放棄我們自己去定褒?這個營地還不如您老弟安全呢?萬一他們是騙你的呢?而且他們也不收我。“
張恪心里在權衡,一方面他急著回老家看看,一方面擔心秦遠志一家的安全,于是他對雷橫說:“這樣吧,你跟你們營地的頭說,要是我回來的話,這一家人完好無損,你們就收下他們怎么樣?或者我帶他們住營地外也可以?“雷橫想了一下說:”如果兄弟你真有那個本事,我想住營地外應該是可以的吧?行就這么說定了,我帶你們去營地看看“
多余的話他也沒說。無非就是兩個結果,張恪回來找不著營地,或者他根本回不來了。末世中人多活一天都是運氣,除了那些令人發指的食人部落外。
雷橫領著他們彎彎繞繞開進了河對岸一片水塘水網密布的地方,令張恪等人豁然開朗的是,這兒的江南水鄉景色不錯,竟然沒有被喪尸啃壞,就像是室外桃源一般。張恪猜測這附近密布的水網里養活了許多魚,而這些魚阻止了喪尸的腳步。
穿過了許多無人的村莊之后,雷橫帶著他們在一個叫銀光村的小村子停了下來。這個村子只有十幾戶人家,還緊緊挨在一起,長不超過二百米非常狹隘,且周圍到處是水網水塘,陸路有三條與周圍小村子上陽、二房和侯村相連,周圍的水田已經種滿了一些蔬菜。
雷橫告訴他們,所有人都住在銀光村,二房村和上陽村這三個村子,一個小樓房里大約住著十多個人。雖然十分擁擠,但是這片村子處于這個水網密布的小島的中央,喪尸基本不可見,無論白天晚上都十分安全。
張可發現奇怪的現象,所有人都是健壯的男性。對此雷橫解釋道,這些人都來自附近的蕪湖宣城和南京,本來都是其它營地的,但經歷過幾次崩潰,才死里逃生又建了這個最安全的營地,每個人的故事都可以寫一本書了;而女人因為體質弱每次都被淘汰一些,甚至有些營地拒收女人,女人就漸漸消失了。這是這片地區最后的聚集地了,再往馬鞍山方向情況更糟,可能只剩幾十個人了。
張恪聽了一陣唏噓,病毒發作兩個月不到,中心地帶就接近沒有正常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