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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暴雨插紅薯苗,防寒煮枇杷水

剩下的辣椒籽、豇豆籽,還有番茄和黃瓜,她照模照樣的一半用溪水澆灌,一半任其在空間自由生長。

澆了溪水的菜籽,不出十秒鐘就結出了長辣椒,綠豇豆,紅番茄以及嫩黃瓜。

而那些自由生長的,還在吐藤葉的階段。

她閃出空間,在廚房里找來幾個大海碗,準備用來裝枇杷果肉。

剝開枇杷的果衣,里面橙黃的果肉立馬露了出來。

枇杷籽被她丟在小溪的岸邊,果肉則全部搗碎,晾在空間里發酵。

之前挖來的野芹菜也被她栽在小溪邊,由于地底下溪水滲透上來,野芹菜和枇杷長勢好的不得了,枇杷樹更是蹭蹭蹭的立馬掛滿果實。

她摘下幾顆嘗了嘗,味道酸酸甜甜的,比深山里的要甜,但酸味還在。

莫不是這種枇杷樹結的果子就是酸甜的?

她懶得想那么多,望著溪水岸邊栽種一路的枇杷樹,她滿意的點點頭。

有了這些枇杷樹,她定能將枇杷酸酒的名號打響。

這想法是好,可惜,之后幾天發生的的事愣是生生的打亂了她的計劃。

從深山里采來的枇杷樹枝,她選擇栽在院子里頭。

院子里有了枇杷樹,她才好借著空間往外拿枇杷,只不過,她不敢往枝椏上澆灌純溪水,而是以1:10的比例混了點溪水澆了上去。

剛弄好一切,外面的暴雨如期降臨。

她之前砍樹丫回來的時候,看到田埂堆滿了蓑衣,想著杜景是去幫忙的,張村長應該不會不為杜景準備蓑衣,因此她歇了想去田間送蓑衣的念頭。

但在田間冒雨勞作,就算有蓑衣,肯定也會淋到一些雨。

春夏之際,雨水最容易讓人感冒,在現代,若是感冒吃點感冒藥就好了。

可擱在這醫術落后的古代,一點小感冒就能要了人命,馬虎不得。

家里沒有生姜,做不成生姜水,她便把枇杷葉子去毛洗干凈,放進鍋里煮了一大鍋枇杷水。

枇杷葉能清肺止咳,適用于熱病消渴,可謂是民間預防感冒的一方良藥。

大火將鍋里的水燒開,頓時,一股清幽的樹葉香氣散發出來,煮了一刻鐘后,她將葉子一一撇開,只留了枇杷水放在灶中溫著。

此時,外面的傾盆大雨嘩啦啦的下著,沒有絲毫停止的征兆。

“這么大的雨,也不知道田里是什么情況?”

閑著無聊,她將之前村里給的小魚搬了出來,一邊殺著小魚,一邊喃喃自語。

“知丫頭,你在家嗎?”

大雨嘩嘩聲中,院門外似乎是田嬸在喊她,“知丫頭--”

“哎,我在家。”

她仔細聽了聽,還真的是田嬸,外面下這么大的雨,田嬸喊她干什么?

披了一件蓑衣,她趕緊跑出來,打開院子門。

“田嬸,有什么事嗎?”雨水打在她的睫毛上,眼前的視線都有些模糊,隱隱約約看得清田嬸挑著一個擔子。

“嗨!”

田嬸豪爽的撂下肩上的擔子,將竹筐里的綠葉往宋知面前一擺,“家里育的紅薯苗苗有的多,你要不要?要的話我這筐給你,剛好你家那東面水田就在我家紅薯地一塊,你要想插紅薯,我現在就帶你去。”

“現在?”

宋知不敢置信的重復田嬸的話,她之前吃紅薯的時候就想著能種一些紅薯就好了,可惜家里剩余的紅薯都被她剛穿來的那天全吃光了。

田嬸給她送來紅薯苗苗,她當然樂意去種點。

只不過現在外面下著大雨,種紅薯真的合適嗎?

“對呀,可不就現在嗎!”

田嬸一拍大腿,笑的道,“我們這些水田少的人家,就指望著在這樣的下雨天去栽紅薯苗苗呢!地里喝飽了水,苗苗才能長出根來。”

對哦,她倒是忘了這么重要的一點,紅薯苗吸水,趁著暴雨,地里潮濕水分足,這樣的天氣最適合插紅薯苗了。

插完后,雨要是還沒停,新插的紅薯苗還能再喝一次雨水。

栽種時候的雨水越是豐沛,下半年收獲的紅薯就越甘甜軟糯。

“行,田嬸我隨你一起去。”她轉身從里間找了把小鋤頭,鎖好門就跟著田嬸往東面水田走。

東面水田的坡度高,開了水溝后,田里的水都是往底下流,所以東面水田里的水溝第一時間被各家挖了水渠排水。

因此東面水田里這會子幾乎沒人,有的也是一些冒著雨插紅薯秧的人。

“田嫂子,知丫頭,你們也來了啊——”打招呼的是住在村頭的花氏。

花氏一連生了五個女兒,可唯獨沒有生下一個帶把的,為了生下能傳承香火的男孩子,花氏和丈夫張遠山折騰了好幾年,但這些年也沒見花氏再懷孕。

最后夫婦兩人索性決定放棄生男娃,轉而為小女兒張荷花招了一個女婿上門。

花氏做事爽快,為人謙卑溫和,所以與村里的人的關系還不錯,就算花氏沒生下男孩,也沒幾個人會不嫌事大的跑上前奚落花氏。

“誒,花妹子你也在啊。”

隔著田埂,田嬸熱情的回應了一聲,宋知也跟著打了下招呼。

雨越下越大,插紅薯的人見到田嬸和宋知,皆是抬頭問候了一聲后,就埋頭抓緊插紅薯苗。

紅薯苗遇水容易存活,可也不能在地里東一棵西一棵的胡亂插。

在田嬸手把手的教導下,她終于將一條地壟插滿齊整整的綠紅薯苗苗。

剩下的地,她決定都栽上紅薯,至于家里買的菜籽,她想著在院子里再開幾洼地出來。

若不是為了掩人耳目,她恨不得天天從空間里摘菜,哪里還需要多此一舉的在外面種菜。

“田嬸,我來幫你一個吧。”田嬸家地大,她這邊忙完了,田嬸家還剩一大半地空在那里。

“行,你過來吧!”

田嬸甩了幾捆紅薯苗到空地上,見宋知麻利的動作,笑的道,“我家種的水稻少,挖水溝的事全讓你田叔一個人包攬了,剛才家里忙完又被別家喊去幫忙,要不是有你在,我還不知道弄到什么時辰呢!”

“今年村子里是不是種了很多水稻啊?”宋知抹了一把額前的雨水,看著南邊忙碌不停的農家人,隨口問道。

“可不是嗎!”田嬸道,“去年朝廷收的是銀稅,今天肯定就換成糧稅了,咱們村子人口不少,交的稅自然也就多了起來,為了交足糧稅,大伙都是卯足了勁頭種水稻,好在我家人口少,不用這么出力。”

“那往年天氣也這么飄忽不定嗎?”

“往年不像這樣,但也不是沒有過!”田嬸插完一壟,伸了伸腰,“我記得那時候我還是姑娘家,那年天氣熱的水都能沸起來,旱了好久后又下了兩個多月的暴雨,嘖嘖嘖,那一年莊稼全沒了,餓死了好些人呢!”

田嬸撇撇嘴,回憶起這些心里尚有余悸。

“今年應該不會出現像那年的旱澇吧?”宋知瞧著這下著不停歇的大雨,有些擔憂。

“呸呸呸,你這丫頭說什么混話呢!”

田嬸佯裝不高興,對著宋知笑罵起來,“前幾日不過天氣炎熱了些,但我瞧著卻是一點旱災的苗頭都沒見著,想來是提前入夏了罷了。不過這場雨下的及時,雖然大了些,但肯定不會造成洪澇的。”

“希望是這樣,不然莊稼都白種了。”宋知笑了笑,低下頭繼續插紅薯苗苗。

雨越下越大,宋知和田嬸索性將蓑衣丟在了一邊,頂著雨火急火燎的將剩下的地給插完。

回到家后,杜景還沒有回來,宋知揪了揪身邊濕漉漉的衣服,嫌棄的趕緊燒了一鍋水泡了個澡。

洗好后,趁著給杜景燒洗澡水的功夫,她把之前溫著的枇杷水倒了一碗喝了下去。

枇杷水解渴溫胃,一碗喝完,小腹暖暖的,身上被大雨施加的寒氣不一會就消散的無影無蹤。

“媳婦,我回來了。”杜景將村長家的蓑衣晾在竹竿上,拎著濕衣角大步踏進廚房。

“我燒了熱水,你等會去泡個澡,去去寒氣。”她對著杜景招招手,“先把枇杷水喝了,暖胃的。”

“這個是上回你摘回來的酸果葉子煮的水?”杜景一股腦喝了,隨后砸吧著嘴回味,“果子酸,這葉子熬出來的水卻有點甜,嘿嘿,媳婦你真厲害,我還是頭一次喝這個枇、枇杷水呢!”

“我也是從醫書學了才知道枇杷葉子有抗寒的奇效。”宋知笑了笑,反正之前和杜景交代過她看過醫書,現在正好拿來背鍋。

杜景心里開心的不得了,媳婦怎么變得這么賢惠,不僅為他燒洗澡水還給他做這種稀奇的藥,他能娶到這樣知冷暖、懂事的媳婦真是他三生有幸。

剩下的枇杷水被宋知全部倒進了大碗里,用木板蓋得嚴實,然后放進竹籃,為了避免被大雨打濕,她還找了一塊油布包好。

“阿景,我去給田嬸家送一些枇杷水,剛才田嬸送了咱們家一些紅薯苗,我就把家里那快水田全插了紅薯,你覺得我這樣做可行?”

雖然種紅薯這件事是她先斬后奏,但她覺得應該要和杜景通個氣。

“怪不得你頭發還是半干的。”杜景找來干布輕輕的擦拭著宋知的長發,有些心疼,“媳婦,家里的事你做主就好,只是以后這樣辛苦的事你喊我去做,你在家歇著!”

宋知聽完嘴角揚起一抹笑,任由杜景在她腦袋上擺弄,說話的語氣帶上了三分少女的嬌嗔,“你看看你這話說的,田嬸都能干的事,我怎么干起來就會辛苦?”

“你是你,田嬸是田嬸。”杜景擠干毛巾的水,態度堅持,“田嬸干農活干了大半輩子,她抗的住,可媳婦你還小,這樣淋雨傷身子的活以后少做,我不允許你冒險,以后再有這樣的事,你喊我去做,不可以一個人再胡鬧。”

杜景不放心的摸了摸宋知的手,還好,媳婦的手不冷,衣服也是干的。

“行。”宋知心里感覺甜絲絲的,想不到這男人還怪會疼人的。

頭發一干,她便找來一根木簪將頭發盤好,這邊叮囑杜景記得洗澡后,她則挎著竹籃給田嬸家送枇杷水去。

田嬸家其實也算是她家的鄰居,只不過在她家竹林后頭,去田嬸家要繞過張青兒的娘家,沿著小道穿過竹林就到了。

站在田嬸家外面,隔著大片竹林,從稀疏的竹葉中,還能看到她家的茅草屋呢。

到了田嬸家,宋知將枇杷水的功能和療效和田嬸仔細的說了一遍,田嬸的兩個兒子都在鎮上做工,家里只有兩個兒媳和三個小孫子,宋知送來的枇杷水讓田嬸田叔一人喝了一碗還有的多余。

田嬸便倒了一些給幾個孫子嘗嘗,枇杷水甘甜,孫子們很少吃到糖,一沾上宋知端來的甜味枇杷水,幾個半大的孩子興奮的跳的幾丈高,像竄天猴一樣。

宋知心里有些感觸,田嬸家并不富有,頂多達上家人都能吃碗粗糧的程度,想要吃昂貴的糖那是不可能的,可就算是如此,田嬸一家還時不時接濟她和杜景。

看幾個小孩子舔著嘴巴意猶未盡的樣子,她心里有些發笑。

她琢磨了一下,提出教田嬸如何煮枇杷水,以及將山上的那塊枇杷林的位置告訴了他們。

小孩子聽了,個個眼睛放光,幾個大人卻面露擔憂。

“知妹子,那塊山不安全吧?”田嬸的大兒媳趙氏身子骨弱,平常就在家做繡花,不過剛嫁過來的時候她也爬過山頭,此時聽到宋知說的位置,趙氏努力回憶著,“我記得那塊樹林結的果子酸澀酸澀的,打回來喂豬,豬都不吃。”

趙氏說這話不是為了擠兌宋知,她只是實話實說。

“大嫂,那塊地就在半山腰,離深山遠著呢,應該沒事。”

二兒媳性子有些隨田嬸,說話爽朗,“不過有一點大嫂說的對,那果子看的黃彤彤的,可嘗起來酸的要人命,知妹子,你確定你是用那種樹葉煮水的嗎?”

“當然是啊,那叫枇杷樹。”宋知笑的回應,“我拔了些枝干插在院角落養著,你們要是沒工夫去山里摘,就去我家院子里弄一些回去。”

“那使不得,還是等天晴了去山上摘些吧。”田嬸趕緊擺擺手,有些不好意思,“知丫頭,那些是你辛辛苦苦扛回來的,我們不能撿你的便宜。”

兩個兒媳也趕緊附和,幾人又聊了些家常,約定好天晴一起去山里摘枇杷葉子后,宋知便挎著竹籃往家趕。

還沒進家門,她大老遠就看見在自家門外有一道身影來來回回的徘徊,躊躇了半晌也不見其敲門,那人抬頭看到宋知走過來,頓時一愣。

宋知瞧得真切,那人身上的衣服浸透了雨水,豎起的長發濕淋淋的垂散了大半,整個臉頰都藏匿在臟兮兮的頭發里。

宋知停下腳步,仔細觀察后才認出來人是誰,她驚訝的捂住嘴,喚了那人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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