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艷陽已經(jīng)升的很高,灑落在身上暖暖的,而就是在和煦溫暖的陽光之中,葉塵卻遍體生寒。
葉塵在思量著老歐風清雪的話,聽說過自己?葉塵自五歲莫名其妙的到了玄機宗十年也沒有踏出玄機宗東郡半步,更是沒有什么名聲,他一個星屆弟子,不足以叫風清雪這般的人物聽說過,那么只有一個可能,那便是他參加過匿途。
匿途中葉塵更是與秦洛依合作二人殺出了赫赫威名,被稱之為噩夢的源頭之一,成功的摘得了匿途第二這個足以傲視年輕一輩的成績,至于第一自然是那個如畫一般的女子,秦洛依。
然而能叫風清雪等人對自己引起重視關(guān)注的,這個匿途第二自然還不夠看,那么便只有一件事了,那便是噩夢終結(jié)者聯(lián)盟圍剿他與秦洛依二人全軍覆沒,全部慘死,無一活口。
葉塵心念到此,便是感覺一陣寒意直透骨髓,噩夢終結(jié)者由各個勢力的杰出弟子組成,一夜之間全部死亡,沒有任何一個人活下來,這對各個勢力的影響可就大了,導致了這一輩的第子人丁凋零,未來十年二十年的中流砥柱的斷層,后續(xù)無人,對于一個門派來說是致命的。
而那次是因葉塵,秦洛依而起,外界定會認為是他與秦洛依做的,是他們把這近千名的杰出弟子屠殺,雖然他與秦洛依并沒有,然而當時沒有任何一個人在場誰會相信?
眾所周知這近千人的隊伍是奔著他們二人而去,結(jié)果都慘死,葉塵當初和秦洛依提前得到噩夢終結(jié)者聯(lián)盟要對他們出手的消息,他與秦洛依兩人是實力在匿途中很是強橫,二人合并幾乎橫推任何一股勢力。
但是縱使他們二人全身是鐵又能碾幾顆釘?他們二人商量決定暫避鋒芒,那一夜早已經(jīng)離開了那片柳林,潛藏在離柳林數(shù)里開外,夜中聽到眾人絕望的慘嚎聲也是大感意外,不知道具體柳林之中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才能另眾人發(fā)出如此絕望,如此慘烈,如此恐懼的嚎叫聲。
然而葉塵與秦洛依沒有冒險去觀看,而是按兵不動,靜觀其變,靜靜地等待著黎明的到來,他們不是不想去看了究竟,看看到底柳林之中發(fā)生了何等異變,可是二人低聲商量得出一個結(jié)論,他們故意發(fā)出聲音,引君入甕之計,二人都是心若玲瓏,心思縝密之人,小心駛得萬年船,這個淺顯的道理自然懂得,故此并沒有妄動,按捺住心中好奇,靜靜等待著黎明的降臨。
黎明降臨二人才小心翼翼的一點點的潛伏過去,要去窺個究竟,然而當他們看到這支近千人的隊伍全部死相慘烈,尸首分離之時也是不由的膽寒,二人對視一眼,默契的去觀瞧尸體想要探明死亡的原因。
結(jié)果表明這隊人馬是被一個人所殺,因為所有的傷口都由同一把鋒利之器所留,手法如出一轍,顯然并不是大隊人馬用批量自制武器所做。
葉塵與秦洛依當初心中大駭,看著遍地的尸體,以及血液匯聚而成的小溪,以及那攝人心魄,令人膽顫心寒的人頭堆砌的房子,這到底是誰?能正面對抗近千名的杰出弟子,并且屠了個干干凈凈,一個活口沒有留下。
這是非常可怕的一件事,說明了一個問題,一個很嚴峻的問題,匿途之中有道境的人,并且此人必定是道之巔峰,不然不可能這般摧枯拉朽的血屠如此多的人,一個活口也沒留,實力之強,并且心如此之冷,如此狠辣。
難道是有人故意陷害我們?葉塵皺頭緊鎖,面色嚴峻而凜冽,緊張的掃視戒備著四周,生怕有一個未知的強者突然之間對他們下手,沉聲問秦洛依。
“看樣子不像,出手之人要殺你我,不必這般大費周章,其中必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秦洛依目不轉(zhuǎn)睛的打量著人頭堆砌的房子,眾人的血都匯聚于此。
“那么到底是因為什么?”葉塵繃緊了全身的肌肉,念力彌漫著四周,道,他也知道這個未知的高手用殘忍的手段,屠殺了千人,顯然并不是為了陷害他們而為,這個人要想對他們出手,不過是碾死兩只螞蟻一般容易,定有它意。
“不知道,進入看看!”秦洛依端詳了人頭堆砌的房子半天,感覺這房中可能有他們想要知道的答案,招呼葉塵一同下去觀瞧。
柳林中樹葉摩挲,發(fā)出惡鬼般的獰笑,陰森而駭人,葉塵秦洛依二人閃身鉆入人頭堆砌的房中,頓時一股惡臭撲鼻而來,熏得二人嘔吐不止,片刻二人屏息凝神,觀察著房中的一切。
人頭堆砌的房中只有一個洞,一個水桶大小的洞,甚是詭異,血液源源不斷的流淌而入,流入洞中的血液仿佛一瞬間便逝去了所有的活性成分,化為一灘死血,散發(fā)出駭人的惡臭,那味道就如同尸體放在三伏天中陽光爆嗮三日而才有的尸臭味。
二人觀察良久而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不知道血液究竟順著洞流淌至何方,又為何會發(fā)出如此的惡臭,按照自然的規(guī)律,發(fā)出這等臭味在這個氣溫中最少要經(jīng)過七天才能散發(fā)而出,而流入這個洞中卻瞬間化為死血,這眼洞如同鏈接著幽冥吞噬著血液中的活性成分。
然而就在葉塵二人探查這個洞而無果之時,前來窺探此地的眾人到了。
“都殺了!”秦洛依淡淡的道。
葉塵明白秦洛依所為是為何,因為各個大勢力近千名杰出弟子死在這,雖然不是他們二人所為但是如今就他們二人還活著,其它人都蹊蹺的死了,說不是他們所為誰信?秦洛依想封鎖消息,然而只有死人才是最可靠的!
所以才有了眾人知曉的那一幕,秦洛依葉塵二人在人頭房中鉆出,秦洛依化為殺仙屠殺眾人。
心中苦笑道:“我說究竟是哪位殺人狂魔,殺人就殺人吧,偏偏在眾人圍剿他們二人之時下手,又偏偏一個活口沒留,死無對證,導致我們二人無故的成為了替罪的羔羊!”
然而葉塵的心并沒有那般冷血,出言阻止秦洛依繼續(xù)殺戮,并叫眾人立下誓言,絕不能傳出此事。
秦洛依那句“你別后悔”葉塵何嘗不明白寓意為何,不過叫他殺不相干之人,他雖然不是什么心慈手軟,婦人之仁之輩,不過卻也不是窮兇極惡,濫殺無辜之人,殺不該殺的人他顯然做不到,秦洛依看似冷酷無情,出手屠殺眾人,不過在這葉塵出言阻止之時依舊停下手來,可以看出顯然她也不忍心在出手,心中并不是表現(xiàn)的那般冰冷。
早知道之前葉塵說的話秦洛依可是鳥都不鳥,這次這么聽勸,可想而知她的內(nèi)心也并沒有所表現(xiàn)的那般冰寒。
……
當葉塵聽到老歐風清雪說聽說自己之時,匿途柳林這一幕馬上就浮現(xiàn)在心頭,心道:“壞了!”
各個勢力定然認為是自己屠殺了他們的弟子,他怎么能全身冒涼氣,那可是眾門派的杰出弟子,未來的中流砥柱啊,是門派未開的希望,未來的天。
果不其然此刻異常刺耳的粗礦聲音響起:“就是你個小畜生,是你屠了我派杰出的八位出弟子!”褐發(fā),褐須的瘦小老頭,瘦骨嶙峋,此刻如同一只暴怒的老猴子一般,雙目泛著寒光,齜牙咧嘴的一蹦多高,手指著葉塵話語難聽道。
“小崽子,就是你殺了我教十二名核心弟子,侮辱我派天才弟子?”一個中年人面帶威嚴,質(zhì)問道,這個中年男人身穿華袍,華袍之上繡著火燒燎原的圖騰,顯然是枯草堂長老。
“你廢我派弟子,導致回去后自殺,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又是一個不善的聲音傳來,這是青泥教的人溫鐵的師尊,溫鐵是他最看好的弟子,也是天賦最強的弟子,然而卻廢在了葉塵手中,此刻得知葉塵就是這個廢了自己弟子的少年,他想討個說法。
……
此刻葉塵的處境極為不妙,在場的眾位強者至少三分之二對他有很強烈的敵意,那目光中的恨意,怒意化為實質(zhì),落在葉塵身上,甚至有些人暗中在目光中融入自己的一縷氣勢,雖然只是一縷,不過他們都為道境強者實力太過懸殊,一縷,一絲,一毫,也不是葉塵所能承受的住的,就如同昨天聶林的目光一般。
葉塵如同置身在冰魄中一般,身軀都快被凍結(jié)了,不過此刻的他反倒是平靜鎮(zhèn)定異常,他能理解他們的做法,凝視著眾人,艱難的道:“你們…算什么有…身份的人,不等…我把話…說完,就如此…欺我!”
“你們都干什么?氣勢收起來!”大長老歐陽劍此刻身上同樣散發(fā)出一股氣勢把葉塵包裹其中,頓時葉塵便感覺三月暖陽照耀周身,方才的冰冷蕩然無存。
葉塵對著大長老咧嘴笑了笑,便是感謝。
“我說眾位,匿途之爭生死不論,你們這是幾個意思?”歐陽劍冷聲問道。
“哼,死的又不是你派弟子,你說的可輕松!”引蘭冷哼一聲,言語中帶著心疼,憤怒道。
“我說你們藏的夠好的,直至今日我們才知道匿途中的榜眼名為葉塵,還是一個星屆的弟子。”枯草堂的人也道,言語中帶著很強烈的不滿情緒。
“別說那些沒用的,今天必然給我個說法,我弟子不能白死!”青泥教的人也惡狠狠地威脅道,那意思不給個說法,這事不罷休。
“你們的弟子并不是我所殺!”葉塵大聲喝道,目光真摯,眼中堅定。
眾人一怔,看著葉塵身上散發(fā)出若有若無的赤誠之氣,正義凜然,憑借眾人的眼力,知道此子沒有說謊。
“你說不是就不是?證據(jù)呢?”引蘭咄咄逼人道。
“那夜我與秦洛依二人退避了,也不知道具體發(fā)生了什么,黎明去窺查才只看見了他們的的尸體。”葉塵道,至于證據(jù)他沒有,只能實事求是的道。
“呵呵,你隨意編制個謊言我們就信?況且這個謊言并不是很高級!”青泥教的人冷笑道。
“溫鐵想要殺我,我沒有殺他只是廢了他的丹田,至于他的死我萬分抱歉。”葉塵解釋道,哪怕知道對方并不會聽,不過他說不說是他的事,至于對方信不信是對方的事。
“你說不是你做的那么是誰做的?誰能證明?”枯草堂的人道。
“這……”葉塵有些啞然。
“我也不知道!”葉塵如實回答道。
“哼,我看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口舌如簧的狡黠小子,到現(xiàn)在還在狡辯,應該給你點苦頭吃吃。”引蘭這個小老頭,露出潔白的牙齒,與褐色的臉形成了鮮明的對比,有些瘆人,臉上掛著殘忍的笑容,說罷就欲出手教訓葉塵。
然而就在這時一道清脆的聲音自人群中傳來,
“我可以為他作證!”
說罷一道倩影自人群中款款而至,若深夜在池塘中醒來的睡蓮一般,每一步都優(yōu)雅,圣潔,搖曳生姿,與自身空靈出塵的氣質(zhì)交相輝映,她就是謫仙下凡,世間難尋。
“你又是誰?”青泥教的人問道。
“秦洛依”
“你就是秦洛依?呵呵,正要找你呢,你卻自己送上門來,你與他沆瀣一氣,為他作證?呵呵呵……。”枯草堂的人語氣不善的道。
“你認為是我與他血洗的噩夢終結(jié)者聯(lián)盟?”秦洛依沒人任何的動怒,反而嘴角微揚勾起一抹極為優(yōu)雅,美麗,動人心魄的笑容。
枯草堂長老沒有任何思索,堅定道:“是。”
“呵呵。”秦洛依這次掩嘴輕笑,美眸中如同看白癡一般看著枯草堂的人,道:
“你認為我與他二人能對付同境界的千于人?”
“白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