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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二十九

  • 中宮記
  • 紫菱衣
  • 6336字
  • 2021-03-21 23:59:33

她對元熙帝其他想法很多時候都是猜的準,有預感,唯獨這例外,太奇怪。*

他這么恨她,這個孩子怎么折磨給自己看呢。

他要自己性命易如反掌,不必走這一步。

如果他真的走這一步,孩子是兩人的血脈,他打算讓他做如何的存在。

不會的。

真是越擔心越來什么。

元熙帝一早坐在長樂宮,先和尉遲書講了一堆廢話。又談身體。將太醫署的左倫叫了來,本來說是皇上感染了風寒。

來了,卻是讓太醫給尉遲書把脈。

說是診平安脈。

尉遲書嚇的臉白了起來。

給皇帝請平安脈的一向是院判張太醫,信不過才會叫左倫。

“怎么樣”

元熙帝在旁問了一句。

尉遲書心提到嗓子眼

“娘娘一切安好。。”

尉遲書心里不知啥心情。元熙帝應該不會知道她月信有異,所以因而也不太可能是故意讓左倫診脈探她有沒有孕,他是帝王,元熙帝牽制她的東西很多,再說,她現在不能求死,他抓住她所有命脈,她就是那砧板上的魚,宰割太易。所以沒必要弄這一處,她有孕,左倫一定會告訴出來。

而左倫沒有告訴出來。

要不,她真的沒有懷孕。

可是,沒有懷孕,又怎么解釋月信的問題。

是不是還有一個極有可能的可能,她懷孕了,月份太小,沒診斷出來。

狐疑間還不能讓元熙帝看出來。

她怎么告訴元熙帝,她不想有孕,懷他的孩子。

元熙帝如此恨她,報復她,是而也應不會稀罕她去懷孩子做這個孩子的生母,這個孩子一生下來,也是他的孩子,他還怎么報復她。

送養不如讓其他后宮女人生

大多女人還是會喜歡自己生下皇帝的兒子。

她覺著他為元熙帝太著想了。

而于她自己,她心中抱著對母家的愧,背負韓家失勢的罪孽,元熙帝恨她,她亦恨他,這個孩子,生下來面對如此無辜得很。

她突然輕松得很。

元熙帝每次并不讓她喝避子湯,也許早打算把這孩子當復仇她的工具。

可是,她實在覺著不該。

*

還好,送了走元熙帝,晚些時候,尉遲書終于等來了,但她依然察覺到不同于往日的地方。

尉遲書有些變化很敏感,只是她總后知后覺。

比如她一向拒熱,這幾日的身體熱浪一波強過一波,可天氣明明轉冷。

害怕,于是讓宮中嬤嬤去拿補身體的藥。

可這卻平白無故的招惹了元熙帝。

據說,孫嬤嬤那日去時恰好撞見幾乎從來不在溪浣旁的元熙帝。

陪著貴嬪的元熙帝當時臉色就涼了。

補身體的藥沒拿。

才沒過兩日,元熙帝又叫來了左倫。

元熙帝同樣問詢了,左倫依然沒有談及她有孕

尉遲書現在突然很怕左倫來診脈。

尉遲書總覺著昨日元熙帝跟左倫談話中,語氣午后來長樂宮幾次小憩。

尉遲書突然間不相信左倫。

突然間,她想到了一層,如果元熙帝知道所有,他就是要讓她懷孕,并且要這個孩子。

雖然尉遲書還沒想到他要讓她生下這孩子的原因。

但是如果這般,她覺著她掉進一張密織的網里。

她覺著心頭的憤恨,屈辱,如洪水般,一時間,將她強撐的薄弱意志擊垮,碎的涂地。

所有的東西要讓她發瘋

其實,如果元熙帝稍稍站在她的立場就能明白,她根本是懷不下這個孩子的。

很多東西,一開始就錯了,她不該在韓家失勢了還想留下一些以前。

只是,那時,她總想著,她再做一點事,能稍稍彌補對韓宴的愧疚,亦或者說,對韓家的愧疚。

元熙帝報復自己當初對他自尊的踐踏,她用自己的自尊去交換,用以贖罪。

那一刻起,她的生死禍福自己已經沒得選,她不得已,屈辱的活著。

一切的罪有應得

可是,都不該再涉及這個孩子。

顓孫拓難道不清楚的嗎,他很清楚,可他為什么還這般做,這個男人,真是太可怕了,連自己親生骨肉都利用。

如果這結果真是現在自己預料的這般,也就是說顓孫拓早知道自己懷了孩子,而他的本意也是要留下孩子,把自己的親生血脈繼續做報復她的工具。

那么她不能去找元熙帝談孩子的事。

她現在急需找一位能為她用,瞞著皇帝,還要會看事的太醫。

尉遲書覺著自己不能再想過去那般糊涂的活著,所有的一切,不該更糟糕了。

如果是過去,韓家勢力還在時,自然不必說,可現在的宮中不比過去。

元熙帝的眼線合宮都是,更何況,她這事容易有殺身之禍。

尉遲書唯一的希望,便是這宮里畢竟還有太后姓韓。

尉遲書想到的只有太醫署的徐太醫,因為這徐太醫,雖然還有一位廖太醫同是長期給太后請脈的,好幾次尉遲書去慈安宮請安,見過這徐太醫,覺著很忠誠。

她現在在這宮里,還有唯一一點依靠的勢力就是太后。

雖然太后厭棄她,但畢竟是親姨媽

太后的心腹御醫,皇帝要下狠手也是難的。

尉遲書坐在長樂宮的正殿寶座,手撐在額上細細的想。

恰好,此刻,墨韻來報

景和宮傳旨,淑妃娘娘邀賢妃娘娘,去菊園,賞花。

尉遲書一聽便覺得不虞,這淑妃是真閑的慌。

這時候賞花。

元熙帝下過旨意,這長樂宮不許皇帝外的人傳旨。

這淑妃也實在待不住了。

寵妃嘛,威已經公然施到她的殿前了,她不給點面子,別人以后又怎么給臺階下。

尉遲書覺著麻煩都是成堆來的

*

菊園旁的安菊軒。

今日的楊淑妃,一襲天水碧宮裝,藍色的線參金絲的水仙紋,宮紗柔柔一撥便朵朵飛舞,頭上梳理了高貴的沫靈貴妃髻,上嵌著朵朵金鈿,戴上御賜的南海明珠,插著一支七尾側鳳簪釵,斜斜插著朝陽五鳳掛珠簪,頸帶水晶鳳黃璉,手腕戴著麟鳳花金璉,額頭上更是綴著那鳳喙垂下來一顆小巧精致的紅寶石,兩只玉玲瓏耳墜掛在臉頰邊燦爛耀目,那簪在髻邊的正紫海棠透露出無盡風媚。

靠著父親的功勞進宮。

果然,人逢喜事精神爽,元熙帝也是個有福氣的,宮妃至少長的不錯。

尉遲書覺著,這身裝扮倒跟過去的溫貴妃挺像。

“給賢妃娘娘請安。”

今日被淑妃同邀來的還有何貴嬪。

何貴嬪不是個多事的,尉遲書心里較輕松。

尉遲書自知去遲,直直上前道

“給淑妃娘娘請安”

尉遲書見過這位楊淑妃了

淑妃扭著身,扶著丫鬟手

“賢妃請起。”

“從入宮未見過賢妃娘娘,總得想見一見。。”

“今兒特意要你出來走走,本宮也好見一見。”

這淑妃倒是一副溫柔的語氣,做出來的一副淑女端莊的模樣。

可惜那眼底的驕傲,暴露了所有。

尉遲書并不待見她。

“回娘娘,臣妾身體抱恙,皇上吩咐長期居宮靜養,怕過了病氣給人”

尉遲書打起精神應付。

“是啊,皇上寵賢妃妹妹,就算是病了卻也成日去長樂宮陪妹妹”

尉遲書便覺著自己又說錯話了。

尉遲書一直覺得后宮的女人可悲的地方在于,很多時候,都在爭一個無情男人的‘情’。

尉遲書一直認為許多帝王的感情都是不專的,因為他們面對的誘惑比普通百姓大許多,無上的權力,帶來的為所欲為的欲望,而人大多自私,在生存選擇前回選擇對自己有利的。

所以,后宮的女人就是資源,有源源不斷的資源,為什么要守著一個。

所以,這也是尉遲書和元熙帝之間除了那深不可愈的仇恨使她不喜歡他,這也是一個大原因。

“皇上心里最中意的還是淑妃姐姐”

漂亮話誰不會,尉遲書覺著真滑稽,一個她厭惡到骨子里的人,結果在這里跟人虛與委蛇的爭寵。

楊淑妃睨了尉遲書一眼。

果然是美人美目,人受寵時,眼睛看著都是斜著的。

“賢妃妹妹生的可真美啊,怪不得皇上心頭一時都想著”

那楊淑妃抓了尉遲書的手。

拍了拍

尉遲書都要瘋了

這是淑妃,看著處事是個愛現的,難道實際沒長腦袋嗎,把這后宮當她家了。

“娘娘容色傾城,臣妾愧不敢當”

她可真不能不謙虛

人家現在家世好,寵妃,就是看元熙帝的面,她也不敢得罪啊。

一旁的何貴嬪也圍了上來。

客套了幾循,用了茶點,然后賞花。

好在,今日楊淑妃好像真的只是想見見她,她找茬,尉遲書退讓,她也尋不著錯處,不多時,賞花過,便容許人告退。

尉遲書急匆匆回到長樂宮。

這是煩透了,這楊淑妃一看就不是善茬,跟元熙帝一路的都不是善茬,沆瀣一氣。

但,好在這種女人,膚淺,好利用。

*

尉遲書回了來,墨韻在她耳邊輕聲

“娘娘。。都安排好了”

*

舊夢亭算是宮里最偏僻的地,這里駐守的侍衛少,離太醫署又近。

是個佳地兒。

就算被人看見,不過是臨時起意。奉令給娘娘診脈。

四周將竹簾放下

在拉下帷幔。

墨韻是把人帶進來

徐太醫進來趕緊誠惶誠恐的跪下請安。

“微臣給娘娘請安”

“徐太醫,沒告訴旁人吧。。”

尉遲書面有不忍。

“回娘娘,墨棋姑娘跟微臣稟明情由,微臣知道茲事體大,不敢告訴旁人”

尉遲書點頭

“這件事做了無功,可能還有過,如果連累了徐太醫,本宮心中不安”

好在,現在,元熙帝的注意力不在她身上。

她就是這般做了,元熙帝大約也察覺不了。

“娘娘切勿如此想,下官在宮中當差,一直受太后娘娘照拂,娘娘如此一點小忙,微臣就當是把腦袋擱肩膀上,也是要幫娘娘的”

尉遲書紅了眼圈

“那本宮先謝過徐太醫了”

“你給本宮把把看吧。。”

那徐太醫提了褲袍起。

“且讓微臣把把看”

放了脈枕

徐太醫在尉遲書手腕上尊例蓋上絲帕

閉眼了一會兒,擰眉

“怎么樣。。”

如果真的有了,對尉遲書無論如何都是一個噩耗。

“娘娘可能是有了”

徐太醫道

“娘娘的脈搏或緊或慢,有滑脈之感。”

尉遲書恍若一個驚雷。

“徐太醫,你也在宮中這么些年了,把個喜脈這么些不抓緊個”墨棋道

“娘娘,微臣并不擅這,所謂術業有專攻,但娘娘微臣還是有很大把握是有了。。”

尉遲書震驚中沒反應過來。

為什么左倫會說沒有,難道是左倫醫術太差,診斷不出。

怎么可能?!

或許,元熙帝知道她有孕

“墨棋姑娘別急,娘娘的脈象,也許是娘娘月份小。墨棋姑娘如果找院判大人,必然就可以診出來”

“娘娘,要告訴太后娘娘么。。”

“不。。暫時別。。”

“如果有月信也會有么。。”

“回稟娘娘,是的,微臣熟讀醫書,也診過不少病例,也聽別人講起,娘娘說的這種情況是有的,只不常見,但娘娘說的這種情況是有的,只是那月信,可能跟平日,有些許區別罷了”

尉遲書扶額。

她讓墨棋送徐太醫走。

尉遲書想著到底是左倫沒診斷出來,還是沒告訴她。

左倫是元熙帝信任的人,怎么可能元熙帝會倚仗一個醫術不精的人,這不是元熙帝的作風。

左倫診出來,卻不告訴自己,他背后的主子是元熙帝。

定然便是元熙帝不告訴自己。

尉遲書驚的一身冷汗

*

上次后,楊淑妃屢次派人來請,

尉遲書真是不堪其擾,也不知道她葫蘆里到底想賣什么藥。

拉攏她,還是想對付自己。

尉遲書現在本身就是個麻煩。

可是,楊淑妃似乎并不害怕撞上尉遲書這個麻煩

恰好,這次,楊淑妃又派人來傳話,說是要賞魚,邀尉遲書去賞魚。

尉遲書便覺著這般躲著也不是辦法,正好借機試探一下,如果真不安好心,她便成全了她

只是,這后宮,尉遲書覺著,她現在勢單力孤,元熙帝似敵非友,她還需要幫手。

十月的天,秋高氣爽。

*

正當她穿著一襲天藍色宮裝,白狐皮的大氅,她去花園時。

看見在坐在涼亭內的石桌前坐著的不止有袁妃,還有元熙帝,她愣了下,只能假意驚訝的上前。

“臣妾給皇上請安”

袁妃起身

“臣妾給賢妃娘娘請安”

“你來干什么。。”元熙帝見著她,如玉的明朗的臉色頓時沉下來。。

“臣妾。”她不說下去,說好找袁妃來結盟,卻不知道她把皇帝弄在這里干嘛。

“皇上,是臣妾邀賢妃娘娘賞花”袁妃接口。

“起身吧”

尉遲書被免禮后,賜坐,便側對著兩人坐下來。

元熙帝在外人面前仿佛總對尉遲書冷冷淡淡,只有在兩人相處時,他雖然依然冷冽,但情緒卻會變的十分強烈。

其實,相對只有他們兩人共處一室,一殿,壓力很大,尉遲書反而很希望就這般幾個人一起,順便聊聊。

“賢妃娘娘,今日這衣裳也穿的輕簡,可不為賞花而來。。。”

尉遲書笑了笑,讓墨棋將臨行時吩咐的菊花菱粉香糕端了上來。

“看著這里菊花開的好”

“聽說袁妃姐姐是寧州人,寧州人最喜些米糕小食,妹妹便做了菊花菱粉香糕,姐姐嘗嘗,不要嫌棄才是”

“皇上今日不去勤政殿么。。”

她真是忍不住問的。

問完了覺著自己多此一舉,如果他要走,自己便早走了,她催也不起作用。

元熙帝臉色再一沉

袁妃在旁卻笑開了

“皇上,您看賢妃娘娘還真是心思別致”

“臣妾是寧州人,很是喜歡這種糕點小食。

但京城這邊,花樣模子多,從小就聽說京城大戶人家吃食更為講究。

今日見賢妃娘娘將這東西端上來,白白粉粉,中間一點紅蕊,把這海棠花,做的栩栩如生。”

元熙帝沒講話,只是略帶寒意的眸,一直盯著尉遲書

尉遲書知道元熙帝在看她,她也不敢分心

宮人用銀針試毒后,尉遲書把香糕分給皇帝,袁妃

“皇上在這里有體己茶吃,也不喚上臣妾。。”

浩浩蕩蕩的儀仗隊。

尉遲書和袁妃趕緊起身跪下

“臣妾給淑妃娘娘請安。。”

那楊淑妃只眼盯著元熙帝

“臣妾給皇上請安。。”

元熙帝有些悶的聲音

“起吧。。。”

“朕去勤政殿,袁妃,那寒山茶涼,莫讓人喝多,朕還有折子要批,先走了”

被點到名的袁妃,背脊輕顫,立即道“臣妾遵旨”

楊淑妃起身驚呼

“皇上,怎么臣妾剛來,皇上就要走”

楊淑妃覺得很可惜,好難得見著皇帝。

只能三人就坐

袁妃試了之后,越發的喜歡。

“怎么做了。。”

“白糖,鹽,香料,特別是甘草粉,尤其是牛乳不能少的。”

“這可奇了,為何做糕點卻用鹽巴,我們那地方,寧州便不如此”

尉遲書笑道

“復雜的味型,有時比單一口感層次豐富,就如同川菜的百菜百味,糕點放鹽,做菜放糖,只要味覺上不要顛倒了主次,做出來的食物,并不會差的”

袁妃笑道“沒想到賢妃娘娘懂這么很多。”

楊淑妃吃不出味,她還沉浸在剛才皇上在這里。

“如果加了玫瑰粉,糕點更有一種芳香,但就是個人口感了”

她說的煞有其事般。

“嘔——!”

不知怎的,突然一陣惡心

楊淑妃眼神在賢妃臉上打量

“怎么了。。”

隨后見楊淑妃冷沁的眸子。

“沒。。沒什么。。”

“可能是前晚胃著了寒”

楊淑妃怔了怔。

尉遲書覺著有些失禮。

隨即讓宮人們收了。

找了理由回宮。

*

晚,元熙帝來到長樂宮,尉遲書起身相迎。

元熙帝神色淡淡,扯了褲袍。

“尉遲書,你是嫌命長么。。”

尉遲書跪下,一臉誠惶誠恐

“皇上,臣妾不知做錯什么,還請皇上明示”

皇帝的眼神有點冷,聲音也涼的很。。。

最終,皇帝抬頭瞥了她一眼,沒好氣道。

“安安分分待在長樂宮,別去惹其他宮苑妃嬪”

“否則,朕會將你禁足”

尉遲書就搞不清白,她今日又怎么了,惹了他的寵妃了?!

還是她現在身份已經低到連跟他的宮妃說兩句話,在皇宮里行走都不配?!

*

天清氣朗,尉遲書等待著。

貴妃娘娘卻又傳旨,貴妃娘娘邀淑妃娘娘,賢妃娘娘,還有各宮宮妃,去秋池,賞魚。

尉遲書在殿內慢吞吞的下著棋,名手滿江的殘譜。

所以,交給貴妃了么

看來,那一試,果然她們是要行動起來了。

是嘛,后宮如此得寵,才得寵便知道邀買人,收攏人心,哪能是真正的善女。

只不過在皇帝面前做做樣子,尉遲書覺得,這些女人,把她想的太淺薄了,她是不屑于跟她們爭什么帝王恩寵的。

誠然,楊淑妃從進宮后,一直專盯著長樂宮這位主子。

于楊淑妃來說,她進宮本來就是為了使得母家更花團錦簇,給母家增光添彩。

她是左相之女,身份如此貴重顯赫,自然要鶴立雞群。

元熙帝是她的,后宮那獨一無二的寵愛也是她的。

未進宮前,她就想過皇帝是如何一個木訥寡言的毛頭小子,楊淑妃是女子,又是養在深閨,進宮前并不知道元熙帝那些‘功勛’,這是大周史上最快將權力奪回的皇帝,有治世之才,懷文韜武略。溫,儉,懋,勤。

見著元熙帝,才知是那般清逸俊美的男子,她覺著自己是不同的,她覺得自己應該得到那獨一無二的寵愛

楊淑妃愛上皇帝,是當著自己唯一的丈夫來愛重。

尤其,她進宮來,元熙帝都對她極為溫讓和寬容,使得,心便更大,恨不得獨占皇帝,貴妃被她瞧不上,又何論一個商戶之女,還排在她后的賢妃。

當初被選中要入宮,她就特意打聽,那時聞皇帝對這位長樂宮的娘娘,寵愛的緊。

她那時也是自負的,自負美貌,才學,品德,以及她的性格魅力,皇帝一定會癡迷自己。

賢妃娘娘只會變成傳聞。

而剛進宮來,皇帝一連三日宿景和宮,她心悅極了。

也相信自己一定能打動皇帝。

她不相信,有她在,別的女人還能盛寵

可偏偏打斷皇帝連續四日宿她景和宮的,恰好就是這位賢妃。

這賢妃都太特殊了,皇帝對她太過于特別,她幾乎要嫉妒的發瘋了。

她想要獨占自己丈夫的愛,她也相信元熙帝會了解自己對他的一片癡心

*

之前,她還想做做樣子,給后宮樹立她賢良的形象,日后生子封后,也有人心相持。

可如今,這賢妃都懷上孩子了,實在是不得不對付了。

可是,她也知道,今日之事,決不能借她的名

“貴妃娘娘到,賢妃娘娘到。。”

“臣妾給貴妃娘娘請安,給賢妃娘娘請安”

“臣妾給淑妃娘娘請安”

尉遲書,穿著一襲藍色宮裝,一挪步,便仿佛在那漫天光彩里走動,沉魚落雁閉月羞花根本不足以形容。

楊淑妃只覺得心中又惱又羨慕

溫貴妃,反而一臉平靜

禮畢,便入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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