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里所有的目光被吸引過來，頗有一副以多欺少的架勢，廖業不交出來都不行。

這差別也太大了吧！！

穆沐吃了感冒藥躺在床上閉目養神，覺得這幾天發生的事情讓人匪夷所思，特別是今天晚上。

涼夕下午沒課早早的回到家里，顧梟依舊住在她那里。

直到他第一百零八回嘆氣時，涼夕說：“你還要在我這里住多長時間？”

顧梟：“……”

“想要在這里常住也不是不可以，交房租你想住多久就多久，涼域現在也是這樣的。”涼夕擼著貓，以房租大媽語氣說。

顧梟一臉的懵逼，語氣陰陽怪氣：“你缺錢嗎？”

“不缺。”

“那你為什么要收房租？”

“你住的時間太久了。”

顧梟：“？？？”

…………

經過幾天的跟習和刻苦，穆沐的早操已經看不出是新手了，動作流暢，踢步到位，卻有點過于中規中矩，但并不影晌整體效果和整齊度美感，影響的另有其人。

涼域不再踢她，而是跟根木樁似的杵在哪里，一動不動，眼睛若有似無的盯著她，是以，穆沐寧愿他踢她。

他就是看著你，不帶惡意也不移走，更不會疲乏，跟樁在田埂里的稻草人。

你也不好怒視他，他只是單純地想做稻草人呢！

早操結束，廖業搭著他的肩膀，蕩這語調道：“再看，得出窟窿了。”

涼域擁在人流里，步伐緩慢，跟滯堵在河面上的垃圾，腦袋顆顆緊湊。

“管好你自己的。”詞里話意只有當事人明白，南劍歪歪腦袋，低低淺淺的聲音湮沒在如蜂窩里，“嗡嗡嗡”，他聽得半真切。

“這次碰上釘子了？”全鴻業忽視他的責惱，問道。

涼域撓撓眉，不語。

穆沐依舊每天兩盒牛奶放在桌子上，一盒插著吸管卻從來不動，而另一盒在“哐噹”椅子挪動震動后，總會有五根指節修長的手指拿走。

時間不長，短短幾天仿佛衍歷了很長一段歲月，他們似乎形成了一中默契。她習慣性拿兩盒，而他也從不覺得有什么不妥。

穆沐也不知道自己處于何種心里，或許純粹只是想快點消滅掉那兩箱讓人心梗的牛奶吧。總比自己一天一盒無奈地消耗強。

又或者是想收買他，好讓自己跟他的同桌生涯能好過一點。

畢竟校草校霸的威嚇她也算是領略過的，打好關系總比弄僵的強，雖然她也不認為一盒牛奶就能收買他。

哎！！說了這么多，其實最主要的是自己真的討厭喝這純牛奶，多一張嘴多一份力量，何樂而不為呢。

她已經幾天沒好好進食了，現時胸膛里左上膈鬧得有些悶悶。穆沐用手揉了揉，癥狀絲毫沒緩解。順手拿起每天當擺設預備好的牛奶。

只嘬一口，腦海里又呈現幾日來如夢魘般又如實質般的畫面。

反胃的感覺猝然翻涌上來，穆沐癟著喉嚨壓了壓，半響后強行把牛奶噎下去。

里面憋著，外面壓著，像個不漏氣真空盒子，最終在圍堵薄弱的嘴角漏了些許，她卻不自知，心還在怨悶，這牛奶愈發地難喝。

睜眼，視野里突然多了張紙巾。手指修長白皙，綿軟紙巾在食指和拇指間隨意捏著，跟它主人一樣懶散又隨意。

穆沐看向他，涼域眸眼淡漠，唇角輕譏上翹，“擦掉。”

“擦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