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闌？”鳳長歌看著正摸著自己喉結的俊美男子笑道，“你終于可以說話了！”

鮫人族的前代公主垂目低眉，向蛇女行了一禮。

“這是做什么……”柳如是撩了撩黑緞子般的長發，空氣中似乎飄起誘人的甜香，“這是你們的禮節？”

南海本土禮儀。冰河一眼認了出來。

不光是鮫人族，三界中所有的族群都有一套自己的禮儀，只不過是百年前中原地區的軒轅國達到空前強盛時期，除了海外的青丘，四海之內的國家紛紛學習并效仿中原的文化——本土的禮儀倒是很少用了。

夜闌此番用的便是南海本土原汁原味的禮節，這種禮節冰河已經好久沒見過了。

所以夜闌很有可能是百年之前的人。

鳳長歌則注意到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你知道禮節的意思，對吧？”她問柳如是，“你并不是一直生活在叢林里，遠離人間煙火，對吧？”

“……”柳如是頓了一下，痛快的承認。

“是。”她扭動著楚楚蜂腰，冷不丁抬手撫了一下小狐貍的臉頰，后者條件反射般后退了一步。“你倒是很聰明嘛，從這樣小的細節里就能抓到重點……不愧是我看中的人。”

“我、我還沒答應你呢！”鳳長歌撲騰了幾下，眼神躲閃，惹得對方勾起一個媚笑，“反正我覺得你似乎和苗寨的人有過節。”

“確實有……”柳如是伸了個懶腰，“不然，如果我只是為了不讓自己餓肚子才去捕食的話，我大可以捉點香獐野鹿，而不是去苗寨招那些人的晦氣。”

她看著鳳長歌的臉，一雙桃花眼微微瞇起，彎出一個笑來：“你想聽我的故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