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遠用手刨開土堆頂,就看到一個血淋淋的頭骨,沒有了皮膚和眼珠。
郁輕塵舉著相機倒吸了一口冷氣,對著土堆飛快的按下快門。
高遠把頭顱搬下來,繼續刨,就發現了一堆骨頭,還有些骨頭太長,被兇手給敲斷了,接著是內臟,“奇怪怎么沒有心臟?”高遠看著這些內臟說道。
嚴之刑:“繼續。”
高遠看著已經到底的土堆無奈的說:“已經到底了,怎么繼續?”
嚴之刑:“地下。”
高遠看了一眼,繼續刨,突然他碰到了一個硬的東西,清理開泥土后,發現是一個木牌,上面刻著“贖罪”下面有一個心形凹槽,里面填滿了泥土。
高遠拿起來,就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血腥味,還有……一些沫狀的東西混合在泥土里。
高遠:“我想,死者的心臟就是這一塊土。”
嚴之刑看著面前這些支離破碎的部分,說:“好了,把這些都帶回局里。”
而那個杵著拐杖的老者,在看到木牌后,瘋狂的用拐杖擊打著地面,仰頭痛哭。
時黎洛聽到他的哭聲,才發現,老者不是不說話,而是他不能說話,于是讓高遠把紙和筆遞給老人。
時黎洛:“老人家,你想說什么,寫在紙上告訴我們吧。”
老者拿起筆,顫抖著手在紙上寫到,“報應啊,都是報應啊!”
時黎洛連忙追問:“老人家,你寫的這個是什么意思?”
老人揮了揮手,表情不愿再說,然后杵著拐杖慢慢進了房子里。
那個報案的保姆說:“他姓宗,我們都叫他宗叔,是這里的管家。”
“好了,先回去把問題分析清楚。”嚴之刑說完就提著尸體袋往外走。
回到警局后
嚴之刑:“把所有的采樣送到鑒定科,尸體袋送到我辦公室,還有那個木牌里的土也交給鑒定科。”
吩咐完大家就開始工作了,時黎洛到嚴之刑的辦公室,發現果然和高遠說的差不多,一黑一白,就連暗門的位置都是一樣的,只不過她的是一個柜子,嚴之刑的是一個房間。
嚴之刑:“你們把東西放在解剖臺上,然后下樓開會。”
高遠送完采樣回來,正好看到其他三人從樓梯上下來,沐遲帆對高遠說:“去會議室,開會。”
嚴之刑將所有袋子打開,倒在解剖臺上,把空調打開,然后脫下手套洗手,下樓。
會議室
嚴之刑:“對于這次案件,以及上次的夜市案件,大家有什么看法。”
時黎洛:“從作案手法上來看,這兩個案件應該不是出于同一個人的手里。”
高遠認同的點了點頭:“夜市案件的兇手,和這個案件兇手的手法差太多,這次案件的兇手更加殘忍。”
郁輕塵:“不得不說,這……真的是太可怕了。”
而沐遲帆坐著卻格外的安靜,只有他微皺的眉頭,表明他沒有走神。
嚴之刑又問:“沐遲帆,你是學心理學的,對于這次的案件,你怎么看?”
沐遲帆雙手交叉放在桌上說:“首先,我覺得那個家里的人都很奇怪,家里的保姆那么多,但是她們臉上除了震驚,以及被驚嚇到的表情外,就沒有其他表情了。其次,那個管家也很奇怪,這種富人家里,怎么會找一個不能說話,腿腳不方便的人當管家?而當那個管家看到,刻有贖罪兩個字的木牌時,表情和動作都十分奇怪,他肯定是知道些什么的,而且他寫的東西也表明他知道些什么。最后,我認為她的女兒和他鬧翻的時間也不是偶然,肯定是發生了什么事情,才導致了這種結果,所以我覺得我們要把駱善惜和宗叔都叫來問問。”
嚴之刑聽完后說:“很好,現在就按照沐遲帆的分析來下手,郁輕塵和沐遲帆,去找陸惜華的女兒駱善惜,務必讓她到警局來,高遠和時黎洛,再去一次金山園,把宗叔帶來,好了,行動。”
沐遲帆問:“那你呢?”
嚴之刑嘴角勾起一點點弧度:“我?當然是去拼尸體了,要不然,你來?”
“……”
沐遲帆被弄得無話可說,直接站起來就朝外走。
郁輕塵一看,匆忙說了聲:“先走了。”然后追在后面喊道:“喂!你等等我啊!”
高遠和時黎洛對視一眼后,同時起身說:“我們也走了。”
時黎洛:“有什么事電話聯系。”
嚴之刑目送他們離開后,也起身回解剖室,開始他的工作。
十分鐘后,嚴之刑的手機突然響了,他放下手中的尸塊,不緊不慢的脫掉手套后拿出電話接聽。
時黎洛:“我們進不去,那些人不給我們開門。”
嚴之刑說:“知道了,那就回來吧。”
時黎洛:“……”
一回專案組時黎洛和高遠就上樓去找嚴之刑,“讓我們去金山園轉一圈,是什么意思?”時黎洛說。
嚴之刑正好完整的,拼好一只手臂,“還能有什么意思,人家不讓進,還能強闖?我們是警察,不是強盜。”
時黎洛:“嚴之刑,你是不是早就知道我們進不去。”
嚴之刑手上的動作絲毫沒有停歇,“之前不確定,現在確定了。”
高遠問:“確定了什么?”
“確定了,這個宗叔確實有問題。”嚴之刑回答道。
一個小時后,沐遲帆和郁輕塵帶著一個氣質優雅的女人走進來。
郁輕塵看到會議室里只有時黎洛和高遠,“我去樓上叫一下老大。”說完就飛一般的上樓了。
嚴之刑下來后,默默的打量了一下駱善惜,問:“你父親被殺害,兇手十分殘暴分解了他的尸體,我在盡力還原。”
駱善惜說:“這都是他的報應。”
時黎洛不解的問:“為什么你會這么說?”
駱善惜的眼神突然變冷了,“如果不是因為他,多年前我媽就不會死于非命,這一切都是他的錯,他還欠我媽一條命,現在才還,已經很晚了。”
看著駱善惜這樣他們都十分好奇,為什么。
嚴之刑看著駱善惜說:“駱小姐,我們需要知道當年發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