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近九百煉的氣血在體內瘋狂運轉，強大的氣血操控能力讓楚然的氣血更具破壞力與防御力，再加上偶爾使用秘術——氣血爆炸，楚然才能與那發動了血色巨人秘術的男子抗衡。

操縱氣血在體表形成一層層綿密的防御網，波動間仿佛水波蕩漾，楚然再一次感受到了氣血操控能力強大帶來的好處，細密的層次防御逐步削弱敵人的攻勢，讓楚然受到的沖擊減少了九成九，面對血色巨人氣血中附帶的強烈腐蝕性質，楚然只需要將表層接觸的小部分氣血剔除就可以抵御，《若水》錘煉出來的氣血綿延不絕的特質讓楚然的消耗足以滿足短暫的氣血爆炸需求，這才是楚然能與血色巨人抗衡的原因。

但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楚然的抵擋愈發吃力，敏感的靈覺配合氣血防御雖然可以幫助楚然御守，卻無法大量提升他的攻擊和速度，所謂久守必失，楚然能感覺到，血色巨人的攻擊愈發犀利，他知道，自己必須做出改變了。

“哈——”

交手兩百多招，楚然自然能感知到男子氣血中帶有的奇異的力量，一直試圖腐蝕同化他的氣血，讓楚然不得不分出很大一部分心神力量去抵御。

“氣血千煉！覺醒屬性！”楚然心中清楚，他在與陸瑩對戰時也感受過類似的力量，只不過當時陸瑩收了力，感受并不明顯，被他詢問只是告訴他這是氣血千煉后才會覺醒的特異力量。

楚然在秘境中收獲不小，但是大多集中在精神境界和心靈意志上，雖然化出真形，但是氣血才剛剛破八百，離氣血破千還有一段距離，更勿論破千后的覺醒屬性了。

氣血每凝練一次，就多出一絲，質量就提高一點，也就是說，氣血境界的修煉，戰力是呈指數上升的，楚然能夠以八百氣血對抗破千的氣血，可見他氣血質量之高和氣血操控能力之強了。

那男子的血色巨人秘術，楚然看得清楚，與他在宗門書閣看過的一門名叫《霸血罡身》的功法極度相似，卻又高深了許多，而在這門偽法身的武技的簡介中又有介紹，它是先天武技《霸王身》的簡化，這...就不能不讓楚然聯想許多了。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堅持不了百招！必須破開他的偽法身！”楚然心思念轉，再次逼開血色巨人的拳頭，他的身形扭動——柔技：蟒踞！

《十八盤山》中的一式柔技，模擬蟒蛇盤踞，蓄力爆發，配合楚然百煉五百化的氣血，在加上氣血爆炸秘術，足夠破開血色巨人的法身了。

雙目微闔，精神逐漸沉浸在莫名的模糊境界，楚然的靈覺愈發敏銳，靈知逐漸被喚醒，時間仿佛在逐漸放緩。

“就是現在！”楚然猛地睜開眼睛，血光爆閃！

“氣血爆炸——三成半！”

“蛇噬！”

爆燃的氣血帶給楚然足夠的速度與力量，讓他瞬息間破開血色巨人的拳網，雙拳蘊含猛烈的攻勢，重重砸在靈知中巨人的弱點上！

“轟！”

近十丈的巨型身軀被他直接轟飛，趟著青石地板撞在廣場邊緣的立柱之上，發出一聲沉悶的響聲。

楚然保持著出拳的姿勢立在原地。

良久。

“呼——”

一口熱氣竟噴出了兩丈有余，他身體一陣晃動，臉色蒼白下來，但神情卻并未放松。

楚然知道，他這一拳雖破了男子的法身秘術，但想直接擊敗擊殺卻是笑話，戰斗，才剛剛開始。

他可不會忘記，氣血化形之后的戰斗走向，永遠都是由真形決定的！

......

天上，血云匯聚，空氣似乎更壓抑了幾分；四下的大斗爭逐漸減少，不知是宗門弟子強勢鎮殺了眾“傀儡”還是不敵的弟子們被紛紛擊殺，想來前者的可能性不大，畢竟，楚然并未在其中感受過特別強烈的威脅氣息。

......

“咳咳！”

煙塵中，傳來幾聲不大的咳嗽和喘息，男子從煙霧中走出，他身上的錦衣已經破爛不堪，嘴角殘留著一抹擦拭過的血跡，但是神色淡漠依舊，間隔青石廣場，兩人視線交匯。

“咳...呼...，不愧是我選擇...未來呢。”男子似乎有些氣喘，看向楚然的眼神卻愈發怪異。

眉毛一挑，楚然沒有接話，如果選擇有用的話，還要拳頭做什么？！

“先天武技《霸王身》？‘霸血’曹界？”楚然說的問句，語氣卻肯定。

“嗒”

男子腳步一頓，淡漠的面容終于掀起一絲波動，似追憶，似苦痛，最終化為一絲嘆息。

“小子，外界是多少年了？”

“若我沒記錯，該是長天三五五六六年了。”

“三五五...已經四百多年了嗎...”男子嘴角囁嚅了一下，似乎想說些什么，最后盡皆化作一聲呢喃，“‘霸血’曹界...是呢，我可是‘霸血’啊！！！”

“轟——”

一股遠勝先前的狂猛氣勢自曹界體內爆發，楚然仿佛聽到空氣被氣勢壓迫發出的爆鳴聲，以曹界為中心方圓百米，盡皆被血氣籠罩，形成一個巨大的血氣域場，域場中心，曹界雙目赤紅，怒發沖冠。

“小子，你叫什么名字？”

“朝天宗觀瀾峰，楚然！”

“楚然...好，你有資格讓我記住。”曹界的臉上扯起一個僵硬的笑容，“第三或者第四次復蘇，已經無所謂了，我欠下的或者擁有的，早就不值得在乎！”

他定定看著楚然，又似乎在看楚然眼中的自己。

“我是誰？我是曹界？不！我是‘霸血’曹界啊！！！”

“！！！”

楚然瞳孔驟然緊縮，一股如同實質的壓力襲來，讓他全身寒毛乍起，全身肌肉下意識繃緊！

“會死！！！”

“拼盡全力吧！”曹界的聲音逐漸低沉，“殺死我！或者，成就新的我！！！”

“糟糕！”楚然心中大駭，“后面！”

猜對了，但卻并沒什么用。

在這一刻，曹界的速度已經快到楚然無法捕捉！他唯一能做到就是向背部調集盡量多的氣血。

“轟！”

楚然仿佛一顆人形炮彈，瞬間犁出一條三米寬、百米長的溝壑，沿途所有，無論“傀儡”還是宗內弟子，盡皆化作血霧飛散。

溝渠盡頭，楚然緩緩起身，背后，是一道深紫色的拳印，氣血消磨下，發出“滋滋”的聲響。

他猛地轉身，雙眼同樣赤紅，與曹界不同，楚然只是在身周浮現血色迷霧，將他包裹其中，楚然，氣血真形，自在身，參戰！

......

山谷，地下深處，楚然留下的印有守勢的土球上。

“咔咔”

一道道裂痕產生，隱約有血光閃爍。

“咔咔”

裂痕越來越多，土球上印有的守勢已經難以支撐。

終于——

“轟！”

土球炸裂開來，濃郁的血光擴散，將周圍的土壤迫開三四米，趙姝盤坐半空，手中捏了個玄妙的法印，氣息感召下，竟不輸此時的楚然幾分！

“刷！”

懸坐的趙姝驀的睜開眼睛，一黑一白兩道精光射出，映照周圍詭異非常，隱約間，她身后似乎浮現出一個九條尾巴的怪物身影。

眨眨眼，黑白玄光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雙充滿茫然的水亮眸子。

“唉唉唉？怎么回——”

“啪嘰！”

揉了揉pi股蛋，趙姝仰起頭，嘴角微微上揚，努力崩住笑意，“想關住本小姐~”

““凸”

動作扯動身體，趙姝又是一陣呲牙咧嘴，

“該死的楚然，你死定了！你絕對死定了！我出去就叫我爺爺罰你洗丹爐！誰求也沒用！”

“咦咦咦呀！！！？”趙姝終于發現了身體的變化，“我...我氣血馬上千煉了？！我...只是被關了幾個時辰？！”

她神情詭異，似乎發現了不得的現實，

“難道...”趙姝突然低下頭，

“我是天才？？？！！！”一頭秀發揚起，卻掩不住她的一雙明眸。

“嘶——”

“楚然，你等著！此仇此恨，我趙某人日后必有‘重謝’！”

放下狠話，趙姝越出地坑，隨便尋了個方向離開。

她不知道的是，在她離開后不到盞茶的光景，一對“傀儡”找了過來，看著地上的大坑，他們對視一眼，默然離開。

......

“噗——”

一口熱血噴灑，在半空就被腐蝕成一縷青煙，楚然借此排出被曹界打入身體的血勁。

他雖然可以借助精明的氣血操控能力消磨，但對戰曹界，他著實不敢胡亂分心，倒不如吐出了事。

也是楚然的氣血質量差了曹界一籌，畢竟，不論曹界是處于一種什么樣的狀態，他的氣血終究是覺醒了屬性的。

交戰良久，楚然也是倚靠精密的氣血操控，步步為營，才與曹界保持了均勢。

但是楚然知道，這樣的局勢不會持續太久了，他的氣血開始乏力了！

是的，楚然《打鐵功》第九樁體質和八百五十六煉的氣血支撐的身體，開始向他發送疲憊的信號。

氣血境，終究還沒有達到超凡，《打鐵功》再強，也無法把楚然變成永動機，持續的高強度爆發加上秘術氣血爆炸的使用，讓一向自詡氣血渾厚的楚然品嘗到了“貧血”的kuai感。

看著氣息愈發強盛的的曹界，楚然心中涼意泛起，本就不多的攻勢逐漸轉守，想要破局，唯有如上次一般，等待時機。

可是，這次的時機，又會出現在什么時候？自己還能堅持多久？

微微抬頭，血云中，傳出沉悶的響聲，空氣中的壓抑氣氛已經凝成了實質，帶給楚然一種極度的緊迫感。

時間，不多了。

......

天山秘境，未知的混沌領域，一切歸于渾噩，只有一絲一縷的晦澀迷霧流轉，不時出現又隱去。

混沌的最中心，莫名地出現了一片陰影！

陰影緩緩“蠕動”，最后竟化作一只巴掌大小的白色幼狐，身后三只毛茸茸的大尾巴搖來晃去，可不正是楚然破冰后苦尋良久而不得的小狐貍？！

小狐貍四下看看，似是對這里相當熟悉，最終選定了一個方向，撲了出去。

伴隨它的動作，四周的迷霧一陣波動，待迷霧靜止下來，哪里還有小狐貍的身影？

......

“呸！”

吐出一口帶血的碎牙，楚然赤紅的雙眼逐漸黯淡下去，時間不知不覺在指尖流逝，兩人已經交手三百余招。

前一百招，楚然還能憑借秘法與細膩的操作與曹界打的你來我往，但是，隨著曹界逐漸適應他的速度、招式與習慣，楚然就只能靠著偶爾的“小聰明”進行還擊，與此相反，曹界的氣勢卻越來越盛，攻擊越來越強，最近的一百招，楚然已經完全進入了守勢。所謂久守必失，如今，他細密的防御，終于被破開了。

再次擋下曹界的三拳兩腳，楚然顫抖著吸了一口氣，左臉、后背、右小腿紛紛傳來劇烈的疼痛，硬受了曹界三招，楚然強行將他迫開。

再一次，兩人間隔青石廣場對視，境遇對調。

“你在等什么？”曹界定定看著楚然，“再不拼命的話，連最后的機會都沒有了。”

“呼！呼！”楚然的身體輕微顫抖，努力ci激體內滯怠的氣血，“對付你，還不需要賭上性命！”

“是嗎？”曹界嘴角輕輕一咧，“那我就將你，與你最后的堅持，一同埋葬吧！”

“血色——霸！王！身！”

伴隨曹界的一聲暴喝，百米方圓血色領域的瘋狂擴張，瞬息籠罩楚然！

宛若實質的壓力降臨己身，楚然卻不理會，他考慮的是要不要去攻擊領域中心的曹界。

血色領域停止擴張，開始收縮，最后在曹界身上形成了一套實質的甲胄。楚然最終還是沒有出手打斷這個過程，靈覺中總是反映一種莫名的危機，似乎比戰敗還要可怕。

甲胄著身，曹界的臉上布滿復雜的血色紋路，他原本強大的氣勢卻仿佛全部消失了。

楚然知道，曹界的氣勢不是消失了，而是蘊藏進了身體之內，只有在爆發的一瞬，才會讓敵人感受到天崩地裂般的威脅。

“第二階段。”曹界看著楚然，“拼命，活下去吧。”

耳邊回蕩著曹界的話語，楚然總感覺其中似乎蘊藏著某種不同的情感，但是他卻品不出來。

“咔嚓！”骨骼破碎的聲響，

已經由不得楚然細品了！他愕然低頭，xiong口，一個巨大的拳印；背后，一只冰冷的拳頭！

曹界這一拳，擊碎了楚然的椎骨，勁力透過他的身體，在他xiong前留下了一個紫色的拳印！

翻滾著飛出去，楚然臉上的驚愕表情完全無法掩去！速度，快到無法感知！力量，強到無法防御！沒有花里胡哨的增幅削弱，只是簡簡單單的一拳，瞬間廢去他八成戰力！

曾幾何時，楚然自詡天驕，宗內的眾弟子，鮮有能入得他眼目，那些被稱為天才的內門弟子，在他看來雖然不錯，單也僅限于“不錯”二字，陸瑩與王德發那一戰，更是堅定了他心中的這種念頭，觀瀾峰的“親傳弟子”陸瑩，宗內的“先天長老”王德發，雖然很強，但是也就“僅此而已”了！

在他看來，陸瑩和王德發雖然強大，但卻遠遠沒有達到那種他需要仰望的地步，楚然自信，相同的境界，他能吊打兩人！

今天，天山秘境，楚然飄然的高傲被曹界一拳擊得粉碎，相同的境界，相差無幾的氣血，他從未想過，自己會連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曹界用這最最樸實的一拳，打醒了楚然，用最簡單的力量與速度的對比，讓楚然明白了自己與天驕之間的距離。

整整兩個層次！！

顫巍巍地站起身，氣血支撐著身體，同時粘合著破碎的骨骼，ci激他們痊愈、再生。

“再來！”第一次，楚然將曹界的身形刻入腦海，他的聲音，顫抖，卻堅定。

“不承認失敗嗎？”曹界輕抿嘴唇，“滿足你！”

“轟！”

“不行！”楚然的身體飛上半空，“完全...完全看不到他！”

他的瞳孔中滿是驚愕：“怎么會？！我不信！！”

“氣血爆——”

“轟！”

再一次被轟向地面，將青石廣場砸出一個半米深的人形坑洞，道道裂隙向四周延展。

“無趣的花招，你根本不明白，什么叫真形。”信步走到楚然身邊，曹界的聲音愈發冷漠，“放棄了嗎，楚然？說實話，你的實力不錯，我很欣賞你，如果你肯跪下認輸，我或許可以放你一條生路，如何？”

“你說什么？！”楚然猛地抬頭，他雙目充血，“去死啊！！！”

毫無意外地，曹界一個側身，躲開了楚然含怒一拳。

“弱小，就是原罪。身為弱者，為什么還要堅持站起來呢？”不知何時，曹界的身影再次出現在楚然背后，手掌貼在背后，渾厚的掌力迸發，楚然全身骨骼發出“咔”“咔”的脆響。

“撲通！”

好不容易站穩的身軀再次倒下，細密的血珠從皮膚各處滲出，七竅更是流出暗紅的鮮血。

“見識到我們之間的差距了嗎？”被扯著頭發，楚然與曹界對視。

無視那雙pen火的雙眼，曹界的語調有條不紊：“你只需要說一個‘求’字，我就放了你，如何？”

“呵...呵...”楚然張張嘴，似乎有話要說。

“嗯？”曹界側過耳朵。

“呵——TUI——”

并沒有想象中的氣惱，被吐了一臉血水的曹界深深看了一眼楚然：“你會感謝我的。”

“轟！”

癱軟的身體被踢飛，撞在柱子上停下。

“起來，”曹界站在廣場中央，“殺了我！”

滯怠的氣血支撐起虛弱的身體，一步步走向曹界，拳頭顫巍巍抬起。

“啪！”落在曹界臉上。

“太弱了！你這么弱，為什么倒下啊？！！！”

“轟”

“起來！和我打啊！”

“轟！”

“站起啦啊！”

“轟！”

一次次走到曹界面前，又一次次被他打倒，楚然不知道自己在堅持什么，也不知道自己的堅持是否值得，此刻的他，腦海已經被怒火占滿，心中只剩下唯一的念頭——打倒他！

血色的云層越壓越低，四周，早已沒有喊殺的聲音，不論是宗門試煉弟子還是“傀儡”，手上的白玉戒指，不知何時已經亮起了微光，這是可以離開秘境的標志，可這一切，似乎都被楚然選擇性地忽視了。

在一次次的跌倒與站起之間，楚然的身體似乎覺醒了某種奇異的特質，氣血數量莫名的不減反增，悄然跨入困擾許久的第十樁的圓滿境界，他的身體骨骼，在一次次破碎中似乎被不斷淬煉著，融合了《凝丹拘血術》的《打鐵功》帶動楚然渾身氣血詭異地震蕩著，推動他的氣血向著不可思議的質量高速前行。

一切的一切，在楚然的身體中隱秘地進行著，他卻絲毫未覺。

不知何時，楚然的思想似乎逐漸離開了肉身，陷入了某種迷蒙的境界。

腦海不斷接收著感知的各種反饋，再指揮身體進行相應的舉動，而他的意志，卻仿佛被剝離出了肉體，以某種不可思議的形式存在著，又一次，那個緩慢的世界出現在了楚然的眼前！

在這種莫名的感知中，一切似乎都慢了下來，血液的流淌，心臟的跳動，皮膚的舒張，盡皆歸入腦海。

原本無法捉摸的身形被楚然以一種莫名的感知捕捉，變得一閃而逝，變得風馳電掣，變得快若流星！

“看到了！那道影子！”

從未有哪一刻，楚然的內心如此雀躍，在他的感知中，曹界身形是如此的可恨；在他的感知中，那記直拳是如此的清晰；在他的感知中，世界是如此的美麗！

“死！！！”

一股令楚然自己都感到震撼的力量自不知名處涌起，最后匯集在他的右拳之上，破開了一往無前的拳勢，破開了凝實厚重的氣血鎧甲，破開了高大威猛的霸王血身，重重轟擊在曹界的xiong膛上。

時間似乎停滯在這個瞬間。

“我贏了！”

保持著靜止的身形，楚然的拳頭穿過曹界的xiong膛，鮮血淋漓。

“你贏了，”兩人的目光再次匯聚，“是呢。”

“轟！”

曹界的身體倒下，失去了氣血的支撐，曾經高大威猛的身形逐漸恢復成當初的纖弱儒雅。

曾經明亮的雙眸逐漸失去色彩，楚然為他輕輕闔上。

看著曹界輕輕挑起的嘴角，楚然覺得，只有這個笑容，是他發自內心的情感。

這一戰，楚然收獲了太多，迷惑卻更多，但是時間已經不允許他進一步思考下去，天空中的雷霆愈發狂暴，大難臨頭的感覺不斷加深，楚然三步并兩步奔向祭壇上的靈牌。

一把將其抓住，龐大的信息流涌入腦海，楚然眼中閃過一絲恍然，精神卻再也無法堅持，借著最后的氣力，楚然啟動了戒子，昏迷前，他的最后一個印象，是布滿天穹的血色雷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