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華年伊始63
- 饕魂鎖
- 歲歲秋姿
- 2264字
- 2019-07-05 20:25:00
良若寒立馬雙手揖起,閉上了眼睛,說道:“借此難得的時機(jī),我向天神許愿,我要穆尚存好起來,不痛不苦,快快樂樂的過一生。”
穆尚存猛吸一口冷氣,他的胸口起伏洶涌,他低頭看一眼自己腰間被包扎著的雪白的繃帶,就像良若寒那顆純凈的心靈。他牽起良若寒的手:“若寒,你愿意跟著我嗎?”
“跟你?”良若寒眼睛雪亮,似懂非懂。
“把你的人生交給我,讓我保護(hù)你。”穆尚存懇切的望著她。
良若寒怦然心動,她不好意思的抽開手,臉頰不禁紅了些,額頭濕潤,汗珠一直都在,有些話她說不出口,但心卻是悸動欣喜的。
“天涯海角,海枯石爛,我都會把你帶在身邊的。好不好?”穆尚存低聲問道。
良若寒猛然抬起眼睛,她激動而又語無倫次的說道:“尚存,失了那么多血,你一定餓了,我去給你帶些吃的過來。”說罷她就面帶嬌羞的轉(zhuǎn)身跑開了。
一直跑出甬道來到漆黑的院子,她才大口的喘氣,剛才憋在心中的快樂被她暢然吐出,她仰頭望著天空,竟真的看到了奇觀。她雙手合十,幸福的說道:“我答應(yīng)你。”
忽然凌亂的腳步忽然從前門快速襲來,傳來良秋寒的聲音:“若寒,你怎么在這里?”
良若寒猛的驚了一下,她回過頭來:“姐姐?”
父親忽然奔入院子,手中拿著長劍,拉著良秋寒,對良若寒說道:“你們快進(jìn)甬道。”
“發(fā)生什么事了?”良秋寒慌忙問道,此時萬萬不可進(jìn)甬道,否則里面的穆尚存會被發(fā)現(xiàn)。
事關(guān)緊急,良秋寒十分聽父親的話,拉著良若寒奔入甬道:“有人夜襲良府,前院已經(jīng)打了起來,父親讓我們躲起來。”
“快點。”父親良冠侯在前方引路大叫道。
良若寒根本阻止不了他們的步伐,就在急著想該怎么向父親解釋時,竟發(fā)現(xiàn)穆尚存不見了,地上有淡淡的血跡,卻沒有被倉皇而過的父親和姐姐發(fā)現(xiàn)。
這甬道的盡頭是一睹墻壁,此墻壁是暗門,良冠侯摁了一下機(jī)關(guān),石壁就緩慢的打開了門。
“你們不要出來。”良冠侯將兩個女兒推入石壁門內(nèi),就立馬暗下開關(guān),關(guān)上了門。
“父親。”在石壁門被關(guān)上的剎那間,兩個女兒看著良冠侯揮劍離去,匆忙之下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看她們一眼。
兩個女兒沒有及時設(shè)法出去,是想著以良府護(hù)衛(wèi)的力量絕對能對付的了那些黑衣刺客,父親把她們關(guān)在這里無非是想心無旁騖的抓刺客。
不過這里的壁室更吸引她們。里面擺放著奇珍異畫,許多都是大家真跡。見過世面又懂些見地的良秋寒和良若寒對這些十分喜愛,留戀其中似乎忘記了外面的世界正在發(fā)生血戰(zhàn)。
室內(nèi)的寶物被她們一一看了個遍,忽然意識到時間過去那么久,為什么父親沒有過來開門。
警覺性極高的良秋寒拍了拍墻壁,四處尋找開門機(jī)關(guān),卻一無所獲。
“難道壁門只能從外面開?”良秋寒蹙著眉頭凝思細(xì)想。
“姐姐,這里好像有水流聲。”良若寒發(fā)現(xiàn)石壁一角有滴水的聲音。
良秋寒走過去趴在壁上聽了聽,找了把斧頭砍去,不多時,一些松軟的泥土滾落而下。
良秋寒姐妹扒開泥土爬了出去,發(fā)現(xiàn)這里是離良府不遠(yuǎn)處的一座山丘。站在丘頂往良府望去,是一片耀眼的火海。
“父親,母親。”兩姐妹大驚失色,朝良府俯沖而去。
在一片火海中,他們四處尋找自己的父母,踏著焦黑的尸體,閃過隨時從上空落下的橫梁,哭喊著叫著尋找。她們在火海迷失,被黑色的煙霧熏的喘不過氣,火舌烘烤著她們細(xì)嫩的肌膚,良若寒終于因為體力不支倒了下去,在一個木樁子倒向她時,良秋寒撲上去替良若寒擋了一下,痛苦了長嘶一聲,最終,她們被壓在一個燃燒著烈焰的梁木下。
良若寒醒來時看到了良秋寒和蔡英史,他們并肩立在床邊。
“若寒,你醒了。”良秋寒激動道。
“姐姐。”良若寒緩緩坐起身來,看到良秋寒的脖子被燒傷,紅黑一片:“姐姐,你受傷了?”良若寒眼淚簌簌而下。
“不要哭,若寒。”良秋寒坐在床邊堅強(qiáng)的端著藥碗,將一勺藥送至她跟前:“父親,母親的尸體找到了,被捅了數(shù)刀,衣飾被大火燒盡,軀體還算完好。”
良若寒揪心的嘶聲痛哭。
“要想報仇,就收起你的眼淚。”良秋寒顫抖的手指將藥勺移向良若寒的唇:“喝了她,打起精神。”
“是誰殺了父親母親。”良若寒抬眼問道,眼睛血紅。
良秋寒咬牙切齒道:“是薛相國茍同殺手穆尚存。”
“什,什么?”良若寒的眼淚仿佛凝滯在眼眶,她不敢置信的望著良秋寒。
立在旁邊的蔡英史說道:“我已經(jīng)派探子打聽到了,薛相國用重金雇穆尚存偷良府的饕魂鎖交給當(dāng)今大王,看樣子穆尚存得手了,皇城已經(jīng)拿到了饕魂鎖,薛相國也跳出來下令逮捕穆尚存滅口了。罪名是良府滅門案的主使人。”
“不。他不會做這種事。”良若寒腦筋極亂,她虛弱的喘著氣,眼神游離,找不到焦點,就像飄蕩的心,找不到支點,失去了歸宿。
蔡英史繼續(xù)說道:“我昨晚救你們時,已經(jīng)查過那些黑衣刺客的尸體,確定是薛相國的人,其中有兩個是咼國人,我是見過的。薛相國人脈廣、路子寬,連咼國的人都替他賣命,若是讓大王或者同僚知道,他仕途定會受阻,據(jù)我推斷,穆尚存應(yīng)該不是良府滅門案的主使人,他只是薛相國的替罪羊。”
良秋寒憤恨道:“那是穆尚存咎由自取。他伙同薛相國偷到我們家神物,又滅我家滿門,殺他一百次都不足以泄恨。”
良若寒的眼淚早已潰散,一顆顆墜落手指間,就如流逝的沙塵,再也抓不住了。因為她想起初見穆尚存時聽到的那句薛相國與他的對話,不正印證了蔡英史鎖打聽到的一切嗎?原來薛相國花重金要穆尚存拿的東西竟是自家的神物。
煙花般美好的記憶只是曇花一現(xiàn)的假象。
而她對他的祝福卻是情真意切的。
“咳。”胸脅積郁成疾,良若寒咳了一下,吐了血。
“若寒。”良秋寒嚇得一跳,對蔡英史說道:“這是怎么一回事,快叫大夫。”
“好。”蔡英史慌忙走了出去。
良若寒用衣袖抿去嘴邊血跡,她抬起婆娑淚眼,對良秋寒說道:“尚存他,他不會害我的,昨晚,他受了傷,是我?guī)退膫凇槭裁此麜軅兀繛槭裁矗繛槭裁矗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