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生撥通了美晨的電話:“吃飯了嗎?”
“華生,這一陣子挺郁悶的,社長總是半死不活的拖著不放。更發愁的是姜浩在吳昊手下,每天半夜回來,真的讓人不放心,你說吳昊不會又動歪腦筋吧!”
“美色在前,又不讓吃,他當然垂涎三尺了!”華生笑了。
“還有心情笑,不是說你評職稱危險嗎?”美晨高興不起來。
“我如果給你們社捐兩千萬,他們會放你吧!”
“去,兩千萬,捐五百萬就敲鑼打鼓的歡送我了?!?
“那好,等半年,我來辦這件事?!?
“華生,你評上職稱了!那也不可能有這么多錢!”
“我現在已經是正教授了,半年后,袁昊在我面前就不敢顯富了。因為我有一張百億美元的支票半年后兌換?!?
“華生,你,你不是在哄我開心吧!昨天我們還在為房子發愁?!泵莱康纱罅搜劬Γ行┎桓蚁嘈?。
華生給她描述了一下今天的情況,把美晨聽得心情一會兒憤怒,一會兒激動,一會兒擔心,一會兒解氣?!拔业膵屟?!你這那是評職稱,簡直就是歷險記。半年后,你真得可以治愈奧布里的胰腺癌嗎?那可是癌癥??!”
“天地萬物,陰陽五行,氣運流轉,凡事自有因緣,凡病自有流變。只要不是病入膏肓,五行衰枯。就都可以醫治。氣結而流逆即為癌,氣導而流順癌自散開。何難之有?”
“華生,簡直太神奇了,如果你有那么多錢,想辦什么呢?”
“我想辦個國學院,重振東方科學?!?
“但愿我們的事都能實現,我要是和別人說,他們一定不會相信是真的。”
“一般都不會相信的,但是你的對手會相信,因為他們比別人更了解你?!?
江中鶴的四海博擊自從華生會戰八大高手以后,會員人數流失嚴重,華生那一戰的震懾效應和華生現場的發言對當時現場的人影響太深刻了。乃至于以后很多年都會有人對當時的情景記憶猶新。
就因為這個原因,四海搏擊由一個門庭若市的搏擊館一度冷落,乃至江中鶴為這樣規模的場館維持費用發愁。
他又找方剛訴苦,想轉型傳統武術聘華生為總教練。方剛對江中鶴開始一肚子氣,但畢竟師兄弟一場。看著四海搏擊門庭冷落的樣子,方剛也于心不忍,硬著頭皮去找華生,華生堅決地婉拒了。
江中鶴不死心,“再找找柳老師吧,他來,肯定火。也是給傳統武術做貢獻。”
“上回你也這么說的!結果把人家誆來,非得比武?,F在這種狀況都是你自己作的?!?
“師兄,這都揭不開鍋了,你就再幫個忙。我五萬一個月高薪聘請,只要柳老師來,教多長時間隨他。”
“五萬,你再富,比得上滕曇嗎!百萬年薪,柳老師都不去。功夫大的人不能折辱,你原也是形意門的,你不懂嗎?”
話說到這份上,就沒有余地了。江中鶴只好縮減開支,辭了一半的員工。他學摸著找些功夫好的教傳統武術,可是人心浮躁,高手一時難覓。
這天,江中鶴約了幾個朋友喝酒解悶,回來晚上10點多,幾個朋友喝多了,半路上非要下車解手。車一停路邊,拉開車門就下,恍惚間后面過來輛自行車。躲不及,倆人撞一塊了,江中鶴的朋友都練過現代搏擊。一言不合,掄拳要打。
“敢動手,知道我師父是誰嗎?”那人還挺橫。
“管你師父是誰,打得就是你?!?
“柳華生!”
“去你的?!边@一拳打過去,把那人一拳打倒在地上了。上去就要用腿,被江中鶴拉住了。
江中鶴把那人拉起來,結果那人嚇壞了,“別動手,大哥、大哥,我賠禮,賠禮!”
沒想到一拳就認慫了,江中鶴上下打量這人,光線不好,這人二十多歲,一個高個白臉青年,還別說,除了氣質,和柳華生還真有幾分像?!傲蠋煹耐降埽瑳]聽說柳老師有徒弟呀!”
“我是為了壯膽,我也不認得柳華生,大哥,饒了我吧!我能走嗎?”
江中鶴左右上下繞著這人看了一會兒,突然笑了,把那人給笑傻了:“大哥,我沒錢,我就一個送外賣的,剛被辭了?!?
“你會武術嗎?”
“會點兒花架子,沒正經練過?!?
“我這有個活,一個月八干,包吃往,干不。”
“哎喲,您別跟我開玩笑,我真沒錢?!?
“我給你錢呀!你就是柳華生的徒弟,不,柳華生的師弟?!苯喧Q笑了,他知道他的搏擊館很快又要火起來了……。
姜浩做行政秘書的工作,傳發文件,給領導安排日常事務,接待。這些活兒本來是有個女秘書小趙干的,太忙干不過來,小趙又不會開車。接待這一塊就讓姜浩承擔了。姜浩小伙兒本來就機靈,長得清秀挺拔,1米85的個頭。換上整齊的西裝,給人眼前一亮。
這天晚上8點袁昊給打過來電話,要用下車,有一個重要的招待宴會。要姜浩接個人,袁昊生意上的朋友不少,今天要接待一個南會最大建筑公司的女老板夏麗,夏麗是個五十歲的離婚女人,家產過億,女承父業,很有錢,且夏麗這人黑白兩道都認識些人。袁昊想打通一些業務,他覺著姜浩合適,說不定夏麗可以收了姜浩,讓姜浩去改造姜美晨,有錢比什么不好!
夏麗一進姜浩的車,一股撲鼻的香氣。和姜浩并排坐在副駕駛座位,夏麗看了一眼姜浩:“你新來的吧!叫什么名字?”
姜浩只是瞥見夏麗的胸部和紅唇,臉就一下紅了:“姜浩,剛到綠沙一月多。”
“怪不得,小伙挺帥得,還沒女朋友吧!”夏麗一看這個帥氣的小青年臉紅成這樣,不禁笑了。
“沒,沒有?!?
“哪天姐給你介紹一個,去海天酒店。走高架橋。”
“我不太熟路?!?
“出門左轉,我給你指?!?
商場公關,那有那么簡單。喝酒,斗智斗勇。襯著酒勁,連哄帶挾制,就能把事辦了。這酒喝得一頓接一頓,老板們真是一幫老油子,嘴上是葷段子,手下也不忘了揩油水??粗┑酶呒壱卵b,個個珠光寶氣的。一開口簡直還不如鄉下的普通農民。
姜浩想起了鎮上一個二流子叫四賴,四賴真要耍笑起別人比這些老板還會說,更能占村上女人的便宜。原來城里的世面就是這樣的,四賴看來來這里能干得更好,可惜幾天前他被派出所拘留了。
不過夏麗可比鎮上的女人強多了,尤其是會說,能喝。身材豐滿,又會畫妝??粗柠愐槐染疲蒲鄱贾绷耍@還是女人嗎?姜浩不知為什么,突然對夏麗有了一種強烈的親切感。
好不容易結束了,都喝得酒店關門,晚上11點半。還有兩個經理要換地方接著喝,不過路都走不直了。都被司機給架走了。
夏麗沒用姜浩扶,她滿身的酒氣,只是兩腮和顴骨發紅。一邊安排著別人,自己還徑自走了出來??偹闶巧狭塑嚕柠愖诤笞瓢阉突亓思摇O铝塑?,姜浩想去扶一把。她擺擺手,拎著手包,進了別墅區。姜浩看著那背影一扭一擺的走遠了,才若有所思的開車走了……。
田世明后來被牛副校長叫到辦公室徹頭徹尾痛罵了2個小時,田世明好大的年齡,眼淚汪汪的。最后牛副校長扔給他一句話:“看來校長很器重柳華生,并且蔣依山院士給寫過信,上面知道這個人。我勸你眼睛亮一點,不要自找倒霉。這次好在沒有上報就改評職稱結果了,沒造成大的影響。我估計最少得給你和小殷通報批評。但你再有下次,沒人能給你說話。”
田世明感激涕淋的出來,殷書記就等在校園里,兩個人難兄難弟,唏噓了一陣。
田世明定了定神:“這個柳華生,以后還怎么領導他?!?
“他不還是暫定教授嗎?半年后他治不好奧布里,他就什么都不是?!币髸浺怖潇o了下來。
“這小子不好說,我和他打過交道,他的醫術很邪門?!?
“那就想辦法拉攏他?!?
“他的腦袋跟石頭似的,你應該清楚,拉不過來。”
“那要是外國專家治好了奧布里,或者消磨的柳華生沒這種本事了呢?”
“對呀,又不是就他會中醫。消磨他的意志,這倒是個辦法……。”夜色中,看不清兩個人的臉,只有兩個黑影隱藏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