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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絕頂

等華生從軍區里出來,天色都有些暗了。天王和劍玉將華生送到車前,和華生分別握了握手。

“柳老師,期望著不久就與你再相逢。”天王的大手緊緊握著華生。

“當然,這既是我的使命,也是對我的挑戰,只不過是在紅塵中歷煉,而不是在沙場上摔打。”

“柳老師,從軍人的角度我期待著你的歸來,從華夏武學的角度我盼望著你的突破,紅塵中多珍重!”劍玉很認真的握了下手。

雷電驅車將華生他們送了回去,臨別,雷電很誠懇的給華生敬了個禮:“柳老師,新時代的開辟就需要您這樣的人才,我不懂武學,但請珍重,有機會教教我。”

“一定,我們會再見的。”

望著遠去的軍車,美晨納悶的眨了眨大眼睛:“華生,你不和他們一起回龍都嗎?”

“不,最起碼現在不去。”

“為什么?我看你和她們還挺投緣的,女特警期待著你的歸來。”

華生并不傻,他拉起美晨的手,“怎么!想多了吧,美晨,我們走走吧。”

兩個人并肩走在南會的路燈下,華光初上,人影搖曳。歷經了這么多的事,兩人的心更貼近了,“華生,你是喜歡我的漂亮嗎?我會老的,我是不是幫不上你什么?”

“當然了,我喜歡你的漂亮,但是更確切的說,是因為你,我的生命變得豐富多彩。”

“華生,你不是說你是一個修者?修者不是漫漫孤獨路嗎?”

“是的,個人祟高的追求都是艱苦而孤獨的,任何工作,科學研究,藝術創作都是一樣道理。但是這一切都根植于現實的生活,并且引領創造現實的生活。”

“我不愿想那么多,我只關心你為什么喜歡我。”

“因為緣份,因為我們是知己。”

“怎么會?我看肖劍玉才是你的知己,她……!”

“那你為什么喜歡我呢?”

“因為你的才華,你的……,說不好,你給我的感覺。”

“因為我們有一樣的追求,因為我們都身為草根卻都自命不凡,回為我們出身平民都追求卓越,因為我們身在紅塵卻摒棄庸俗。因為我們都為了美而可以犧牲。”

“華生,你是一個男人,為了美……?”

“是的,純潔,善良,正義,自由的美,天地不言之大美。紅塵之中我們不僅打擊了邪惡,我們也打擊了庸俗。美晨,你的美就是這樣的,即使等你老了,你的心也是這樣的。天性就與邪惡庸俗決裂,使你的美與眾不同、超凡脫俗。這就是我們之所以總是孤單的并肩作戰的原因!”

“華生,你說得對。”美晨將頭依偎在華生的肩上,“你也一樣,你文靜的外表下蘊藏著火一樣的熱情,燒炙這濁泥渾水。”倆個人依偎著,并肩走在長長的街道,仿佛人世間絕塵的伴侶,緊緊的依戀在一起。

“華生,我們不會總是這樣孤軍作戰吧!”

“我們還需要蛻變。”

“什么意思?”

“你看那竹子,四年時間只長3厘米,但是到了第五年,以每天30厘米的速度拔升,6周就會成長到15米。那是因為前四年竹子將根在土壤里延伸了數百平米。我們的追求是那樣的高潔,如果我們沒有深刻或者卓絕的耕耘,我們就不免落入滾滾紅塵,隨波逐流。”

“華生,那我們不會太艱苦了吧!”

“心,靜下心來,無欲則剛。會讓我們能力非凡,只有身在絕頂,才可一覽眾山。純凈自己,不斷的純凈自己,別人復雜、我們簡單,別人從眾、我們獨行,別人占有、我們創作,別人逞強、我們居弱,別人順、我們逆。世俗其實就是一幕大的幻覺,當你按著自己的本心,迎著它,心無旁騖的走下去,幻覺就會一片一片的消散,我們才能實現我們想要的東西。”

第二天,日報社社長的桌上同時放著兩份材料,一份是八里村采訪稿,內容詳實,圖文并茂。一份是美晨的辭職信。直接就把社長給搞蒙了,不對呀!“土狼”就讓這么兩個人大搖大擺的給連鍋端了,這不符合邏輯呀!昨天等了一天也沒接到美晨的求援電話。今天居然等來一封辭職信,袁昊還不得暴跳如雷。

社長面無表情的擺擺手:“你先回去吧,辭職我們得研究研究,周朋你留一下。”

社長向周朋了解了情況,心里知道美晨已經有了戒備,并且那個柳華生也不是個簡單的人物。對方身在外地,不慌不忙的就化解了自己一招。他給袁昊去了一個電話:“袁總,姜美晨回來了。”

“嗯,我知道。”

“今早還交了一封辭職信。袁總,看來柳華生并不是那么簡單的,他可是獨斗南會黑幫,力拼院士專家團的人物。”

“那你說怎么辦?”

“拖,不批姜美晨的辭職報告,不出檔,沒有檔案看她怎么就業。柳華生這個人應該沒有什么背景,不然像他這種能耐早就上位了。”

“行,你看著辦吧!”袁昊掛了電話,心里極不痛快。美晨為了這小子居然真要辭職,以美晨的個性不要檔案也會去宏遠。這姑娘是個剛烈的性子,再剛烈的性子也得吃飯,去了宏遠沒飯吃就得靠著那個柳華生。美晨的家境又不好,那怕你柳華生是個英雄,窮哈哈的日子看你能撐多久!

美晨是個絕對的美女,美女就都好強,好強的另一種解釋就是虛榮,這日子看你們怎么過?

想到這,袁昊拿起了電話,宏遠市商界政界他都有很多關系,無論是業務上的還是生活上的。看來應該和他們多走動走動,綠沙手機在宏遠也可以走得再遠一點……。

美晨的辭職報告一直不批,社長開始是好言相勸。后面又是各種理由,比如你工作沒有滿五年,不能辭職。后來干脆就是你這是有編制的,不是社里說了算,報上去過一陣子才有結果。

美晨由于長時間得不到社長的答復,終于在一次會議上公開宣布退出日報社,美晨的激烈行為也震動了社長和袁昊,袁昊真得有些驚怒交加……。

美晨拂袖走了,離開了日報社,冷靜下來想想:日報社還真沒有什么地方對不住美晨的地方,而且不久前還聘了美晨主任記者。美晨的關系還在日報社,名義上她還是在編職工。可是她不愿意再多呆一天,原因很簡單,美晨是一個不愿受人控制的極富個性的美女,而恰恰卻有人喜歡控制美女。而如果美晨的家世到了無人敢動的地步,那也可以張揚這種個性,而偏偏一個窮家女卻又要倡導個性,那結果就令人尷尬了。美晨收拾起了行裝,她的東西本來也不是太多,就給華生去了一個電話,這事她不想和父母說。

從吳昊對社會的判斷,覺得像美晨這樣的美女根本就是到手的美味。可偏偏他一個貨真價實的富二代卻高攀不上姜美晨。這讓他屢屢受挫卻又極不甘心。他也會想起柳華生,那張讓他膽寒的文靜面龐。一種從未有過的嫉恨與不解油然而生:“人心難道變了,真的不在乎錢?一個窮小子,就算有點本事,真的可以扛得住物質的制約和誘惑。我就不信……!”

華生回到宏遠仍然繼續著他的高校教師生活。和天王與肖劍玉的談話,他不能同任何人透露,包括美晨。

現在當務之急還是美晨工作的事,他又給魏鋒打了電話,詢問檔案的問題,魏鋒回答得清楚,沒有檔案就沒有編制。即使面試過了也只是臨時聘用,待遇不可同日而語。

華生放下電話,正自躊躇,這時美晨的電話就來了。“華生,我和社長攤牌了,這邊不能呆了,我想今天中午就出發去你那。”

“美晨,你的動作好快,跟著我可能會受一陣子苦!”

“天天和社長貌和神離的,我實在忍不住了。我不怕受苦。”

“那我去車站接你。”

“好得,估記晚上才到。”

“嗯……。”不知為什么華生的心里一陣莫名的興奮感動,同時心里也沉甸甸的。美晨就這么義無返顧的來投奔自己,而自己一介窮書生,今后的生活將怎樣安排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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