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云抑制不住心中的喜悅立即打電話把這件事情告訴了喚娣,喚娣聽后勸道:“你還是另立門戶吧,這樣你就不用仰人鼻息了,你就是真正的老大,真正的老板了。你知不知道,楊如她這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曹云聽喚娣這么一說楊如臉上的笑意消失,很是不悅,她蹙著眉頭答道:“三姐,你誤會楊如了,她其實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哼!她好?她好為什么這么多年了都沒分紅給你,要不是這一次我們逼你,她會分紅給你嗎?”曹云覺得喚娣褻瀆了她和楊如的感情。在人生旅途中,楊如對她有知遇之恩,有道是:滴水之恩定要涌泉相報。當初的困厄之情怎能忘?今天,既然楊如說了把這幾年的分紅算給她,作為朋友,作為在商海的沉浮中并肩拼搏的戰(zhàn)士,怎么出爾反爾呢?
這時卻聽到喚娣說道:“你已羽翼豐滿,在NP市就是你的天下了,你要資金我們跟你湊,你在那里要客戶資源有客戶資源,要人脈有人脈,要市場有市場,以后一定會前途無量,財源滾滾,又何必還去做老二呢?”“可是——”曹云想了想接著說道,“姐姐,我和楊如是一起打江山打出來的,那時我們一起吃苦,一起受難,一起承擔人世間的不易和艱辛,如今說散就散我也于心不忍啊,你就別勸我了,我已經決定繼續(xù)跟她干了。”
喚娣覺得曹云真的是太單純了,于是苦口婆心的說道:“你真是太天真了,你以為她真的就這么在乎你們的友情,這么在意你們的感情?在她的心中,你只不過是一個讓她事業(yè)成功的一顆棋子罷了,你以為你是誰啊?”曹云正要反駁,卻聽到喚娣接著說道,“你不要高估你在別人心中的位置,你對于她來說,只不過還有利用價值罷了,還有后續(xù)利益罷了,僅此——而已。”
曹云覺得喚娣根本不理解她們的感情,那種患難與共、同舟共濟的情感或許只有彼此經歷過的人才知道,才懂得,第三個人是不會明白的。她嘆了口氣跟喚娣說道:“楊如是什么樣的人我比你清楚。”她越來越沒心情跟她聊下去了,于是找借口說道:“好了好了,我還有事以后聊吧。”
可喚娣看到自己還沒有說服曹云心里很不服氣,還想繼續(xù)說下去,曹云卻掛了手機,喚娣心里很是失落和氣憤。
下班曹云回到家里吃過飯,陪著佳毅講了兩個故事,然后叫佳毅去洗漱睡覺。曹云伸了個懶腰跟正在看電視的老公說了在茶館里跟楊如的事,又說起了喚娣還是要她單干的事,薛利平充滿好奇的問道:“那你是繼續(xù)跟楊如干呢,還是自立門戶?”曹云毫不猶豫的回答:“我還是決定跟楊如繼續(xù)干。”“為什么?”薛利平追問道。
曹云正要回答,此時電視里卻在唱著《朋友別哭》這首深情的歌。曹云想起那天在她人生最失意的時候,在她饑腸轆轆走投無路的時候,是楊如請她吃飯,記得那時吃得正香的時候也放著這首歌,然后,楊如就根據(jù)這首歌寫了一首詩《若是愿意》,現(xiàn)在回想起來都不由得感嘆不已。
薛利平看到曹云沒有回答,好像沉浸在歌聲之中,于是拍了拍她的胳膊接著問道:“為什么?”曹云才回過神來微微一笑答道:“就算我單干可以賺到很多很多的錢,但我一定不會快樂的。”“此話怎講?”“因為我會因此而失去一個好朋友,一個好伙伴,一個好姐姐。”薛利平聽后故作酸溜溜的問道:“那我和楊如,誰重要?”曹云沒想到他會吃醋,于是伸出手指戳了戳他的額頭,微微一笑答道:“都重要。”薛利平皺了皺眉頭想了想,說道:“我這種問法不對,”他改變了一下坐姿靠近曹云,把一條腿盤起來放在沙發(fā)上,一邊思忖著,一邊慢慢地說道:“假如你開著一輛小轎車,飛馳在一條只能單行的狹小的山路上,這時,楊如在左邊,我在右邊同時出現(xiàn),你方向盤往左打就會撞到楊如,往右打就會撞到我,”薛利平說完以后,定定的看著曹云,滿懷期待的問道,“你怎么辦?怎么選?”
曹云哈哈一笑說道:“你這不是媽媽和老婆同時掉入水里你救誰的問題一樣嗎,何必轉彎抹角的編這么一個情節(jié)讓我選呢?”“快點回答,回答的越快越好。”薛利平挪了挪屁股摟著曹云催促道。“我選擇急剎車,讓你們過去以后我再開車。”“不行!往左還是往右,只能選其一。”曹云看到老公這么一本正經而又吃醋的樣子,掙脫他的懷抱笑得前俯后仰,最后喘了口氣指著他答道:“傻瓜,我不會開車呀。”“假如你會開車。”“世上沒有假如,你這個問題不成立。”“你必須回答。”“我回答了呀。”“不算。”曹云知道她如果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案,薛利平今晚真的是纏著這個問題不放了,于是飽含深情的看著他,故意向他拋了一個媚眼,抿嘴一笑答道:“往——左。”薛利平欣喜的看著曹云,滿意而又知足的笑著點了點頭。曹云說完回到臥室說要休息了,薛利平立即關了電視也進了臥室,曹云往床上一躺,嬌聲嬌氣的說道:“要是楊如問我這個問題,”她伸手抱著枕頭看了看薛利平,狡黠的眼珠一轉,仰望著剛轉過身站在床邊的老公一笑,把下巴抵在枕頭上,慢吞吞的說道,“我就回答往右。”薛利平聽了立馬爬上床,把手放在嘴唇上從喉嚨里發(fā)出“布嚕布嚕布嚕布嚕”的響聲,抓住曹云,雙眼死死的盯著曹云,故作生氣的說道:“好啊,你敢忽悠我。”然后撓曹云的腋窩,曹云一邊反抗,一邊不停地笑著答道:“是你逼我的。”“我怎么逼你了?”“你別撓我,我就告訴你。”薛利平停下來。曹云理了理頭發(fā)得意的說:“老公,要是你媽媽還在的話,如果她問你,我和你老婆掉進水里了,你救誰,你就要毫不猶豫的回答救媽媽,但如果是我這么問你的話,你就要不假思索的說救老婆。”“你這叫什么話?”曹云眉毛一揚,伸出食指在薛利平眼前轉了轉,紅潤的臉上揚著得意的笑意,眨了眨眼,故弄玄虛的拉長聲音答道:“這——就——叫——”曹云看到看到老公一臉不解的樣子,往床上一躺,得意洋洋的提高音量說道,“見什么人說什么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