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啊,衣衫不整的五小姐被嚇暈了!
- 鬼帝梟寵之醫品廢柴妃
- 濁世余歡
- 1957字
- 2019-05-02 15:10:48
“婷兒,你趕緊去上面找個地方藏好,本殿去引開那些御林軍,待風頭過了,本殿給你尋件衣服過來。”
夜天宸玉面溫潤,目光柔和,整個人就仿佛籠罩在一層圣光中,看得云娉婷又是感動又是心動,哭卿卿地婉轉道:“那太子哥哥你一定要萬分當心~”
云娉婷還想再說些什么,夜天宸卻低聲催促道:“快去吧。”
云娉婷心有不舍,趁夜天宸不注意,踮腳偷偷在他下巴上印下一吻,然后小臉羞紅地跑上了高樓。
夜天宸眸色微寒,身周氣場如同水浪般波動起來。
云輕狂清清楚楚地看見,他的身形在拉長扭曲,額角更是長出了一片片黑色的鱗甲。
“這是?”云輕狂吃驚地看向紅衣男人。
“吞天玄蟒。”
說話間,夜天宸已經扭身化作了一條黑色的……小蛇,虛影一晃,就飛快地向著穹頂之珠攀爬了上去。
而御林軍也隨之趕了過來。
為首的人一見這滿地狼藉,就知事情不妙,當即下令讓眾人四處搜尋賊子蹤跡。
很快,他們就摸到了高樓之上。
云娉婷瑟縮著身子藏在一張古舊的軟榻下,光胳膊光腿兒地直接貼在冰冷的地面上,凍得她牙關緊咬,一個勁兒地直打哆嗦。
她精神高度集中,目光炯炯地注視著在前方狹窄視線中,走來走去的軍靴,一顆心幾乎提到了嗓子眼。
“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云娉婷默默地在心里反復祈禱,然而,天不遂人愿!
“噠噠……”
一顆紅色的琉璃珠子突然被彈落在地,然后骨碌碌地朝著她滾了過來,發出窸窸窣窣的細微聲響。
“誰?!”御林軍暴喝一聲,目光如電地鎖住了云娉婷藏身的位置。
云娉婷緊張得出了一手心的冷汗,眼看著黑色軍靴越走越近,她真是恨不能就此暈死過去。
“咣當!”
軟榻被幾個御林軍粗暴地往旁邊掀翻,暴露出了底下衣衫不整、瑟瑟發抖的云娉婷。
“五小姐?”御林軍不可置信地驚呼出聲,目光猶如探照燈似的,在云娉婷身上掃出一道又一道的光圈,讓她無地自容到幾乎想要遁地而逃!
“啊啊啊——”
云娉婷忍無可忍地怪叫幾聲,兩眼一翻就直接暈死了過去。
這等生動有趣的事故現場,云輕狂看得也算是津津有味,只不過對于某人黑心黑肺的程度,她也有了更為深刻的認識,暗自下定決心,以后見著這尊煞神,一定得繞遠點走。
“哥哥可冤枉我了。”男人的聲音附耳輕輕傳來,如同輕羽般一下又一下地撓著她的耳尖,幽幽道,“那琉璃珠,可不是我彈出去的。”
“那是?”云輕狂張嘴便想問,但在看到男人譏誚的笑時,她瞬間反應了過來,“夜天宸。”
“哥哥真聰明。”男人好似褒獎般地伸手點了點云輕狂的額頭。
云輕狂被他點到的地方,瞬間炸開一團電流,那種又酥又麻的感覺,讓她不自在地扭了扭脖子。
男人輕笑一聲,愉悅道:“時辰不早了,我送哥哥回去。”
云輕狂一聽可以回去歇著了,連忙點頭如搗蒜地表示贊同:“好。”
男人勾唇淺笑,紅色的廣袖凌空一拂——
云輕狂眼前突然一陣眩暈,腳底也有些虛浮搖晃。
待她穩住身形后,定睛一瞧,眼前燙金的兩個大字——“云府”可謂是氣勢威嚴。
云家乃是樂平國第一修真大家,在整個靈元大陸也是排得上名號的巨擘。
“哥哥,以后我們還會再見的。”男人煙熏的嗓音從虛空中飄來,仿佛響在云輕狂的腦中一般,讓她根本無從拒絕。
云輕狂略有些不滿地扁了扁嘴,腹誹道:得了吧,以后誰還要再跟你見面?哼!
云輕狂循著外墻走了一圈,找了處稍微低矮一點的紅墻,縱身一躍就翻墻入了府。
待云輕狂的身形完全隱沒在紅墻青瓦后,暗沉的夜里空氣波動,仿佛水浪般激蕩出圈圈有形的漣漪。
漣漪的中心虛虛現出兩道人影,身形頎長挺拔,氣度均是萬中挑一的出眾。
“他回來了。”說話之人聲線清凌,仿若高山清泉般叮咚作響,聽來孤寂而又幽寒。
“嗯,是他。”另一人聲音微細,聽來倒有些不辨男女。
“你打算怎么做?”先前那人語含戲謔地低問出聲。
“不知道。但我想,欠下的債,終究是,要還的。”
“他可不欠你什么。”清凌的聲線含了幾分譏誚,幽幽吐字道,“倒是你……呵呵。”
無視另一人黑沉如鍋的面色,他漫不經心地繼續說道:“你若想重回他的身邊,明天的日冕式,是個機會。”
“不用你管!”聲音稍細的那人重重冷哼一聲,身形一晃便已在原地消失不見。
而另一人在暗夜中輕嘆一聲,唇齒間幽幽地念著某個名字:“云輕狂,云輕狂……”
***
翌日,天剛蒙蒙亮,云輕狂就被人從木板床上狠狠地踹醒了。
“云七,今兒大忙的日子,你倒是慣會縮著偷懶!”
渾厚的女聲怒火騰騰,猶如泄憤般一腳又一腳地踹在床板上,發出“嘎吱嘎吱”的巨大聲響。
云輕狂勉力將眼皮撐開一條縫兒,搖晃不定的視線中,是一個五大三粗的婦人,正雙手叉腰地對著她吹鼻子瞪眼睛。
“你是?”云輕狂還沒睡醒的腦子有些犯迷糊,張口就下意識地反問了句。
“呵。”來人冷哼一聲,將袖管往上擼了擼,獰笑道,“既然你還犯著糊涂,那老娘這就幫你醒醒腦子!”說話間,婦人捏著沙包大的拳頭,直接朝著云輕狂的面門招呼了過去。
撲面而來的勁風,讓云輕狂的瞌睡頓時醒了大半,天生對于危險的警覺,讓她就地一個老驢打滾翻下木床,堪堪躲過了那錘面而來的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