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誰才是那個藏在身后的人?
- 鬼帝梟寵之醫品廢柴妃
- 濁世余歡
- 2064字
- 2019-05-23 23:15:25
云輕狂聞聲而動,腳尖點地,整個身子登時靈巧如蝶地騰飛而起。
一腳穩穩蹬在了粗如拇指的藤條上,云輕狂弓著腰快速往前攀跑,迅疾得好像一陣旋風。
既然遠攻拿不下這怪物,那她就打近身戰,找到弱點,一擊斃命!
云輕狂眼神狠厲,手中的彎刀剎時光芒大盛。
綠怪物似是察覺到了危險的逼近,全身的觸手,瘋狂地向云輕狂圍攻過去,交織成一張又細又密的綠網,勢要將云輕狂絞殺其中。
云輕狂眉目一凜,身形蹁躚若蝶地躲過了綠怪物的攻擊,又足底發力翻身跳上它的肩頭,然后猛地一刀狠戳向那怪物的雙眼。
銀光掠過,那兩只綠幽幽的大燈籠,登時就“噗嗤”一聲熄滅了。
綠怪物暴躁又痛苦地低鳴一聲,全身的觸手因著劇痛而揮舞得更加瘋狂,抽打在地上發出“啪啪”的脆響聲。
云輕狂因憂心肖騫的狀況,自然也沒了同綠怪物繼續纏斗的心思。閃身避開它因失去眼睛而變得毫無章法的攻擊,云輕狂縱身一躍,向著身陷鄙奴堆的肖騫大步跑去。
聽到動靜的肖騫,掙扎著抬起頭來,氣若游絲地低喊道:“七七,走,你快走……”
肖騫整個人,完全被淹沒在了鄙奴所形成的黑色浪潮中,那又細又弱的聲音,聽來就好像隨時都會斷氣一般。
云輕狂的心,猛地緊了緊,又聽得鄙奴堆中傳來一陣骨肉撕扯的“咔咔”聲,其中,間或伴著肖騫痛苦難忍的哼叫聲。
云輕狂的頭皮頓時一陣發麻:肖騫他,還有活下去的可能性嗎?只怕是……微乎其微了吧。
云輕狂垂在身側的手,不禁輕輕顫抖起來。
她目光沉痛地望了眼再無動靜的鄙奴堆,足底一晃竟直直往后倒退了好幾步。
肖騫……死了……
一想到此處,云輕狂的心就重重地往下沉了沉。
“哥哥,快走!”
隨著一道熟悉的催促聲,一只溫暖而又干燥的大掌,緊緊地握上了云輕狂的小手,拉著她飛快地拐進了一個暗巷里。
霧越來越濃……斜前方的人拉著云輕狂也越走越快。
那股浮動在水霧中的甜香,也愈發的馥郁了,熏得云輕狂的腦子一陣陣地發暈。
云輕狂忍不住皺了皺鼻子,反手捏了捏那牽著自個兒的大掌,擰眉問道,“夙九,你聞到了嗎?”
“……”
一片寂靜,根本無人回答云輕狂的問話。
而那拉著她的人,腳步卻越來越快,就好像是急著要將她帶到哪里去一般。
云輕狂心里起了疑,再次試探性地喚到,“夙九,你聞到什么味兒沒?”
靜,仍舊是死一樣的寂靜。
云輕狂面色微變,眼中飛快閃過警惕之色。
以夙九的性子,他若是在旁邊,聽到自個兒喚他,他是一定會應的。
云輕狂低頭看了看兩人緊緊握住的手,突然有了個不好的預感——或許,這個牽著自己的人,壓根就不是夙九!
一念及此,云輕狂登時心頭大駭,冷汗一層層地直往外冒,很快就將她的手心汗濕一片。
云輕狂心跳如擂鼓,腦子更是轉得飛快,正尋思著脫身之計,卻聽得一道聲音不遠不近地幽幽飄來:
“哥哥,你拉著誰呢?”
云輕狂心口“咚”地重重跳了下,空白的腦中只余下兩個字——果然!
這牽著她的男人,果然有問題……
心中雖已明白,可云輕狂也不敢貿然行動,只是靜靜地盯著那走在前方的高大身影,一路警醒著周圍的風吹草動。
“哥哥。”
夙九的聲音從身后越追越近,而那拉著云輕狂的男人也越走越快,健步如飛到幾乎是將云輕狂拖著往前走。
云輕狂稍稍掙扎了幾下,男人立即把云輕狂抓得更緊了些。
“你是……唔!”
云輕狂的話還沒問完,男人突然轉過身來,空出的右手竟一把捂住了她的口鼻,手肘順勢往下一壓,干凈利索地將云輕狂拐入了另一道窄巷之中。
“噓。”男人將云輕狂抵靠在一堵矮墻之上,薄唇貼近她的耳廓低低說到,“別說話,他過來了?!?
云輕狂一雙貓眼瞪得溜圓,眼中滿是疑惑:‘他’是指夙九嗎?還是,另有其人?
“云七,你聽好了。”男人突然嚴肅的語調,聽得云輕狂心里‘咯噔’了一下。
“那紅衣兒郎,不是你能惹得起的,所以,你最好離他遠點,至于那白衣少年,他不懷好心,你也別同他多做糾纏?!蹦腥苏f著試探性松了幾分手上的力道,不疾不徐地繼續說道,“我現在可以松開你,但你不準喊,更不準跑,明白了嗎?”
云輕狂立馬使勁兒地點頭表示明白。
男人依言松開了鉗制云輕狂的力道,見她沒有反抗,便低低笑道,“我先帶你去尋月信草,解毒之后,我立即送你離開此處。”
云輕狂聞言狐疑地打量了男人幾眼,在記憶深處,她總覺得眼前這人有些熟悉,卻又始終想不起來究竟是誰。
云輕狂微微狹目:“你是誰?”
“無名之人?!?
“為何要幫我?”
“遵循本心而已?!?
男人的回答言簡意賅得讓人挑不出絲毫毛病,云輕狂心知從他這里套不出任何話來,便也不多加追問,但想起他方才所言,又心有疑惑,“你方才所說的白衣少年,可是指……”
“沒錯,正是不才在下?!?
一道清亮的少年嗓音朗朗傳來,那上揚的語調、輕快的語氣,無不顯示出他此時的心情相當不錯。
云輕狂猝然一驚,凝神看去——只見濃霧深處,影影綽綽地顯出個頎長身形。
他左手提著盞大紅燈籠,燭光如血,在他白如冷月光的衣袍上,投射出斑駁的紅色光影。
“先生也不必同在下捉迷藏了?!鄙倌暌屡鄯鲃娱g,他身周的濃霧好像有意識般,自覺地向兩旁散開,給他留出條“曲徑通幽”的小道來。
而他,就那么一步、一步地向著云輕狂二人徐徐走來。
他的眉目既清且冷,白色衣袍纖塵不染,本該是清冷矜貴的天外謫仙,可他手中那盞好似飲過血般的大紅燈籠,卻硬是給他增添了幾分滲人的邪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