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一個偉大的人
- 百分之五十死亡概率
- 昭財愿
- 2027字
- 2019-05-22 22:21:05
雖然是同意景墨進入房間,但是如果燈在他沒到之前滅了,舒安還是會毫不留情的關(guān)門,別人的性命永遠沒有自己的值錢。
這個道理誰都懂,誰都必須懂。
舒安敏銳的感官此刻發(fā)揮了明顯作用,她感受到有人以極快的速度往這里奔來,隨著腳步聲越來越近,舒安懸掛在天空中的那顆心也落了下來。
景墨身姿挺拔如松,眉眼之間透露出一絲煩躁,但盡管如此,他依然沒多說,趕快關(guān)上了門,然后一腳踢倒了碩大的文件柜——“崩咚——”一聲,它橫在門前。
而也幾乎是柜子倒下的一瞬間,舒安就聽見了燈泡炸掉的聲音,而喪尸們能感受到他們此刻的位置,全部聚集到了這里,開始砸門。
“咚咚——”
“嘭嘭嘭——”
鐵門鎖被舒安弄壞了,所以所有的力量都是由柜子承擔(dān),一旦柜子被砸開,那舒安可以保證,她不會玩完,但是其他人,至少死一個。
她沒與其他幾人多說,唯獨和四號說了幾句話。
“你現(xiàn)在還想死的話,景墨有槍,你請便——我想,他不會介意浪費一顆子彈。”舒安直勾勾的盯著他的眼睛,然后冷漠的離開。
這間房怎么著都該有的用的吧?
四周漆黑,舒安只好打著手電筒,所照之處,都還比較正常,她還是覺得一個人效率不夠,便讓景墨過來幫她舉著手電筒然后還給其他兩人一個打火機,去幫些忙。
舒安在手電筒的光下翻箱倒柜,而內(nèi)心也發(fā)問了:“景墨,你說什么幸運值?”
從游戲開始到現(xiàn)在,景墨一直特別的幸運,就像是vip滿級玩家一般,而現(xiàn)在突然說一句“幸運值”倒是讓舒安心中有了許多猜想。
“這個我想你不需要知道,我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多管。”景墨一改常態(tài),然后對舒安語氣有些沖,舒安也沒打算惹他。
對啊,人家哪里說錯了?人家的事,關(guān)她半毛錢關(guān)系啊?
于是她十分機智的閉了嘴,繼續(xù)搜索,而搜索一會工夫,舒安便已經(jīng)搜完了,也沒在他們這個區(qū)域找到有利線索。
她索性將目光投到了窗戶上,那窗戶當(dāng)真是虛幻,像是一幅畫一樣。
招呼著景墨把光打過來,她湊近那扇窗戶,依舊念念不忘她在安全屋看見的那個紅點匯聚的地方,她總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
怎么可能就是單純逃脫大門?
她嘗試推了一下那扇窗戶,沒有卵用,而她又嘗試用刀砍,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開窗戶這種動作,自然是不存在的。
顯然,從窗戶逃離這種方法,一點都行不通。
而此刻,四號那邊突然傳來一陣呼喚:“我們發(fā)現(xiàn)了一張紙條!”
舒安來了興致,拖著受傷的腿就往那小跑過去,而在昏暗而閃爍的火光下,舒安看清了紙條上面寫的字【從游戲開始那刻,便無法挽。大不了一死,也自得其所。門早就在那里等待,我卻選擇了錯誤。逃離這里,卻不是表層。離開未必是好事,凡事多多思索。】
舒安翻來覆去的讀,感覺自己了解了這是什么意思,可是一旦深究,完全就上句不接下句。她又帶著腦子讀了一遍。
別說,還真給她讀出來了!
每句話的第一個字連在一起,就湊出了一句話“從大門逃離”,變成一個意思完全與整段話所相反的句子。
“從大門逃離,這是首藏頭詩。”舒安將紙條遞給眼鏡男,然后淡淡的說。雖然看起來舒安十分鎮(zhèn)定,十分條理清晰,但是實則她一直在糾結(jié)這段話的意思。
“逃離這里,卻不是表層?”
“離開未必是好事,凡事多多思索?”
又說明了不能離開,卻每段開頭隱藏這么個消息,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舒安心中突然冒出一個念頭,這個念頭讓舒安整個身子都感覺有些興奮,她不一會就冷靜下來,然后問道:“要不先去大門?”
“你這是在問廢話。”景墨一句話給舒安懟了回去,舒安便順勢閉嘴。
如果說要從大門逃離,而紙條上又寫的是“離開未必是好事”,那么兩者既然相互矛盾,又說表層,那么她能不能理解為里世界和表世界?
安全屋那個世界是里世界,而他們所處的就是表世界,會不會是去安全屋,然后從安全屋的大門逃離?
這樣就能解釋的通了,可是即使這樣,她依舊需要驗證她的猜想,先去大門踩下點。
喪尸現(xiàn)在貌似還沒有退去的準備,而門卻撐不了多久,已經(jīng)被推出了一條縫,更令人可怕是——根本不知道那里有多少喪尸。
也許是一百個,也許是一千個,但是不論多少,都能把四面八方圍得不透風(fēng)。
根本沒有機率從這群喪尸堆中逃脫。
除非是活膩了。
本來還在為從哪逃生所困擾,而現(xiàn)在沒想到的是,他們連出門都成了問題,如果不能突出重圍,那么就意味著全軍覆沒。
【倒計時五分鐘】
仿佛相隔有一個世紀長的系統(tǒng)提示音再次響起,而四號猛然抬頭,露出一個和善憨厚的微笑,舒安心中浮現(xiàn)出一個不好的預(yù)感——莫非......
“謝謝你,六號,如果不是你,我根本活不了這么久。”他撓了撓頭,不好意思的道歉,舒安張了張嘴,卻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也什么都說不出來。
他直起身子,像一個戰(zhàn)士。
“我們在這里,只能是等死,而我,就是徹頭徹尾的一個累贅,我想......我也能做些什么。”
他走向了門,景墨看見他這副模樣,也有些驚訝。
真的有人會這么舍己為人嗎?
“就是,我有個不情之請......如果你們有人成功活著出去,能不能去告訴我的家人,我很愛他們?還有,記得多幫忙叮囑一下我女兒,讓她找男朋友眼睛擦亮了。”他此刻說的有些像是遺書,而這句話說完之后,他刻意停頓一下。
然后他展開一個微笑,對舒安在內(nèi)的幾人說道:
“要找,也要找一個比他爸勇敢的男人!”
說罷,他移開了柜子,出門,向遠處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