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有人總喜歡粗心
- 百分之五十死亡概率
- 昭財愿
- 2371字
- 2019-05-14 21:45:33
舒安的腳印留在了布滿灰塵的臺階上,這一層給她的感覺就像是幾百年沒人來過了。
后面三人緊隨其后,李治和齊哲幾乎是肩膀挨著肩膀,有些擁擠,而景墨跟在他們后面,悠閑地像是在散步一般。
這一層的樓梯有幾十層,他們卻只下了一分鐘,舒安可以感受到空氣正越來越稀薄,她已經刻意控制自己的呼吸了,卻依舊感覺喘不過氣來,照這樣下去,過九分鐘,當他們抽掉一人份的空氣時,他們就只能坐以待斃。
“第十五層了吧?”舒安邊下樓邊一只手捂住嘴不讓灰嗆到自己,然后悶悶的問景墨,她背對著幾人,現在看不見景墨的表情。
“十五層還好,就是盜墓之人有些悲哀。”他云淡風輕,絲毫不在意流逝的時間,好像置身事外一般,甚至風衣都沒有沾上過灰塵。
舒安嗯了一聲,然后一路抹黑到了十五層,不是她的錯覺吧,她感覺每下一層,就愈來愈陰森,就像什么陰魂怨氣都圍繞在她身邊。
這里所有的擺設無限接近于病院,一改先前溫和的旅館,吱吱呀呀作響的門,貼著主治醫生的告示,還有一堆沒來得及清理的藥物,就這么胡亂的擺在柜臺上,歪七扭八的尸體躺了一地。
老少皆有,死相倒是不太恐怖,五臟六腑都在。
舒安看見這副景象,由于自身承受能力過關,她沒有什么感覺,反倒是眼鏡男和四號一副作嘔的表情,尤其是眼鏡男,他似乎忘了一段記憶,現在看見這么血腥的場面一時接受不了,面色慘白毫無血色。
景墨看了看這副景象,然后從口袋里掏出一只打火機,然后又掏出一包煙,用一只手抽出煙,然后放回煙盒,用手夾著那根煙,然后點了火。
他吸了一口煙,然后肉眼可見的,他周圍圍了一圈霧氣,舒安聞到這煙味咳嗽幾聲,雖然煙可能是好煙,不是很嗆,但是舒安近許多年沒在圣跡聞過煙味了,還是不住的咳嗽起來。
“咳咳,景墨,把煙掐了,本來空氣就不多,你還偏要點火。”舒安散散煙味,然后趕快跑開去尋找線索,看有沒有增加呼吸時間的道具。
景墨“嘖”的一聲掐了煙,然后隨意丟在了地上。
“你知道這是什么煙嗎?”景墨一步步走向舒安身后,舒安和其他玩家都在趕快尋找著線索,沒時間理他。
柜臺上擺著各種病例,護士的尸體還沒腐爛,好像正在看著他們,一種很詭異的氣氛蔓延。
舒安心里還是有些發毛,趕快查找,她心里也打好了主意,等會時間結束的話,她可以去安全屋躲著,前提是沒有人死。
身后一股煙味,這煙也是奇怪,按照人類的標準,這的確不算嗆,反而有一種讓人忍不住吸的感覺——她一個不抽煙的人都想要一根抽。
景墨離她有些近,舒安不理會他,找出一張白紙記著要點,什么病例都記上去了,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她還是非常贊同的。
也許是舒安一點都不好奇,他反而來了興趣,又抽出一根煙,在忙的要死的舒安面前晃了晃,有些笑意的說:“你仔細看看,上面寫了什么。”
舒安皺眉,煩躁的一把奪過,百忙之中抽空看了一眼,上面的確有一行字,上面寫著‘我愿再與你同行。’
“我愿再與你同行?行行行,和你同行,你不用特意給我遞根煙的。”舒安又把煙塞給他,然后拿著一張紙到了李治和眼鏡男那,相比之下,眼鏡男和四號就顯得心有余而力不足,他們都快嚇瘋了,根本沒找到什么線索。
舒安感覺自己也要瘋了,這些人是一點求生欲都沒有嗎?!這可不是過家家,就這種狀態,你不死誰死?
“你們知道還有多長時間嗎?還剩五分鐘!馬上他就會抽掉下一個人的空氣,你們誰想死就現在直說,我滿足你的愿望。免得你到時候死的太凄慘!”舒安一手提起一人,兩個大男人就這么被提了起來,然后“啪!”的一聲,舒安把那張紙擺在了他們面前。
兩人這才回神,尤其是李治,又看見那些尸體差點沒暈過去,好不容易才克制住,他連連道歉,然后一臉緊張。
下一個死的是不是他?
舒安結合之前柜臺上的資料,初步推斷出這是一家精神病院,每個患者都有精神疾病,而按照醫生每天的工作日記來看,好像每天都有醫生死去——而且特征都是脖子處有一處傷口。
他上面還有寫“為什么我們不離開!我受夠了!”
結合其他醫生的內容:“為了病人,我們不能離開,為了家人,我們不能離開,為了自己,我們不敢離開。”
有什么原因讓這群醫生在這種環境下不得不繼續工作,即使他們明知會死亡。
而就在這時,自從她說了那句話后,遲遲沒出聲的景墨,此刻平靜的說:“這支煙是一個道具,它所散發的煙霧,過五秒會變成空氣——剛剛你白白浪費了一支,恭喜。”
舒安思索的腳步一頓,然后驚喜的說:“你說真的?”
景墨是從這個游戲外進來的,有些奇奇怪怪的東西不奇怪,而他帶的這些東西肯定不是平常世界所有的,要么是高科技文明,要么就是‘雜燴’。
雜燴很復雜,可以理解為各種位面匯合在一起,成了一個大位面。
她不得不承認,她越來越好奇這個地方究竟是哪了......
不光舒安,其他幾人聽見景墨的話,第一反應是不可置信,然后就是狂喜,一種劫后余生的慶幸,是這樣沒錯了,舒安聽見景墨打了一個響指,這間病院的燈就“卡茲卡茲”的亮了,雖然有些暗,但比手電筒和火把強多了。
“嗯。”景墨又抽了一根,眉眼溫和,不復先前有些毒舌。
煙霧彌漫,繚繞,如他所說,真的過了只有五秒,眾人就感覺到空氣不是那么稀薄了,還沒等他們高興,景墨就挑眉說道:“一支煙是一人一小時的呼吸量,但是不湊巧,我這只有這一根了。”
眾人心又一沉,還是舒安打破了一些不好的氣氛,問道:“你需要什么報酬嗎?”不論怎樣,她個人認為欠人情是有必要還的。尤其是這種看樣子就不便宜的道具。
紙張被她整理好,然后放在桌角。
景墨看了她兩眼,沒回她,吸了一口煙,慢吞吞的調侃:“你又有什么報酬支付呢。”一種熟悉的嘲諷縈繞在她的耳畔。
“不論怎樣,先欠著吧,你有用上的時候。”舒安無奈的聳聳肩,然后拿上那疊資料,在三號柜臺順走一只簽字筆,吹了吹上面的灰。
而當她準備離開這里的時候,腦海里有一句信息傳來:
【圣跡的語言,你怎么會的?】舒安掃了一眼,就愣住了.......
等等,她剛剛不會是一時沒反應過來就直接說了吧?舒安咽了一口口水,然后折回頭撿起景墨丟在地上的煙,仔細一看,這分明就是圣跡的語言,根本不是中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