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 望與尋記
- 我本嘮叨
- 3229字
- 2019-09-10 17:01:27
“晚上聚會,在哪里啊!”向一一問道。
“潮音會所!”
“什么所!”
“就是KTV,只不過娛樂的項目比普通的KTV多一些,好玩兒一些。”
“哦!”向一一湊到阿尋耳邊,“你去嗎!”
“無所謂啊!我反正也是無家可歸的,去哪里都可以啊!”阿尋聳聳肩,只要不回那個被下了禁制的房間,去哪里都好。
“好,我還沒去過呢!”向一一咕嚕了一句,朝蘇法門說道:“那行,既然你盛情邀請,我們也就客隨主便了。”
“那你們等一下,我去把車開過來,咱們一起去。”蘇法門微微笑著,阿尋的那句無家可歸可是聽進了蘇法門的耳朵里。
穿過結界處的傳送陣,帝釋天和武毅停在了一處云霧繚繞的山頂中,濃濃的霧氣遮住了天地,也遮住了兩人的視線,“怎么這么大的霧!”帝釋天說道。
“這里是三界交匯處,陰陽之氣最是涌動的厲害,走吧!”武毅說著,手中閃過一道赤紅的光華,修羅刀的赤焰從武毅的掌心中噴出,眼前的濃霧被劈開了一道口子,武毅一步踏了進去,不見了身影。
“等等我!”帝釋天緊跟著走了進去。
兩人從濃霧中穿出時,已經走到了寶萊寺外,“呵!香火不錯嘛!”帝釋天吸了吸鼻子,瞟到了角落處韋陀的泥像,“韋陀怎么被扔這兒了,怪可憐的。”
說著,帝釋天走了過去,伸手撫過韋陀破敗的身體,有七彩光線圍著轉過幾圈,韋陀的泥像便恢復如初,“嗯!這才是我手下的得力干將嘛!”扶正了韋陀的泥像,再轉身看時,武毅已經急匆匆的朝著山下走去。
“在我那里的時候一點兒也不著急,這下到凡界了倒著起急來。”
站在房間門口,武毅目瞪口呆,結界已開,衣服被隨意的扔著,床上地上都是,半敞的衣柜門里還扔著幾件,“向一一!向一一!”
武毅喊著,“別躲了,我回來了!快出來,我看見你了,你就藏在第個三衣柜里!快出來吧!”武毅說著,一把拉開了第三個衣柜門,里面空空如也,只掛了幾套睡衣。
“咦!難道在第二個。”武毅皺著眉頭,手一揮,所有的衣柜都被打開了,“呯嘭”聲中,無數的衣服褲子,裙子襪子,帽子圍巾,爭先恐后的沖了出來。
“定!”在衣服們將要撲到臉前時,武毅及時的念了咒語,才沒有落得和阿尋同樣的下場,漫天的衣物姿態各異,或成團,或成堆,或飛揚,或沉靜的定在從衣柜出來的空間里。
“喲!你們這是玩的什么游戲!連連看還是大家來找茬!”帝釋天站在門口,朝著武毅打著趣。
“這丫頭!又不聽我的話!”武毅手一招,一張閃著銀光的符紙從衣服下鉆了出來,飛到武毅的手里,銀符閃著瑩光,像是在匯報著工作,武毅苦笑著說道:“這下好了,不但自己跑了,還把抓來的那個妖修也放了。”
“放了!”帝釋天看了一眼那張符,“你可真是舍得,這么難得的控靈符,你都交給她保管。”
“哼!”武毅嘴角微翹,將銀符收了起來,“她身體孱弱,心智又偏生的不全,不做些保護的手段,她怎么活得下來啊!”
“那怎么辦啊!上哪里找人啊!”
“找她倒是容易,只是你!”武毅指了指帝釋天身后,“你這是以神念出現在凡界,似幻似真的樣子,怕是不好吧!”
帝釋順著武毅的手看去,只見明媚的陽光照著自己,可身后卻沒有影子,在強烈的日光下,別說影子,就連這具身體都開始搖晃起來。
“你很像是要溶化了!”武毅揮著兩手,帝釋天的身體便隨著武毅的手勢搖擺起來。
“別扇了!”帝釋天有些惱火,想著多分些神念好尋找望舒,卻沒想到這神念分的太散也有不好的地方。
“我看你的樣子怕是不能隨我一起吧!再曬下去,你可能會變小,或是變薄!要不然,你找個凡人奪舍一下!”武毅真誠的提著建議。
“胡鬧!”帝釋天踏入屋內,尋著一處角落站穩了,“等我一下,我找找看這周圍有沒有合適的身體。”
小藥仙總算是趕在被送進火葬場之前回到了那具身體里,這會兒正靠在病床上,喝著何華文熬的肉湯,床邊站著不知所措的鐘翠,正被何華文教訓著。
“陳九呢!他的爹差點兒就死了,他人呢!”何華文語氣淡然,可話卻不好聽。
“他,他說,他說要去找個能治阿震的人,說這些醫院都是騙人的。”鐘翠當然不知道陳九去了哪里,只能信口胡謅著,“媽,小九雖然平時不著調,但在孝心這件事上,可沒人能跟他比。”
“是嗎!”何華文接過陳震的碗,鐘翠連忙假惺惺的拿出紙巾給陳震擦了擦嘴,“那你呢!誰讓你同意醫院搶救阿震的,我說過要去找人來救,你怎么就不聽呢!如果不是我趕來的及時,阿震這會兒怕是就真的沒救了。”
鐘翠低著頭,心里已是罵了又罵,“誰讓你趕來救的,我巴不得他快些死,死快些!”
“搶救的時候你去哪里了!”喝了肉湯,陳震有了些力氣,聽著何華文說了這許久,總算理清了自己不在的這個時間段里發生了什么。
“我!”鐘翠抬起頭,看著陳震,使勁的搓了搓眼睛,將眼角搓的通紅,又吸了吸鼻子,湊到陳震面前,說道:“老公,我怕啊!我,我就躲在樓梯間那里給天上的菩薩下跪去了。”
“下跪!”陳震被鐘翠這清奇的腦回路驚呆了,剛想開口罵幾句,卻覺得喉頭處竄起一股氣來,嗆著陳震劇烈的咳嗽起來。
兩個女人連忙一左一右的站在陳震身邊,一個捶胸一個拍背,卻怎么也止不住陳震的咳嗽,一陣上氣不接下氣的咳嗽后,陳震暈了過去。
“阿震!你怎么了!阿震!”何華文驚呼著,看著陳震倒了下去。
“阿震!阿震!”鐘翠也驚住了,看了看自己的手,想著就這么拍幾下也能拍死他,那剛才就該多拍幾下。
陳震暈了過去,小藥仙卻莫名其妙起來,“剛才明明一切正常啊!怎么就暈了!”
正疑惑著,藥仙覺得自己一輕,像是要脫離這具身體的束縛,不知從哪里伸了一只大腳過來,對著自己的屁股就是一腳。
“嗖”藥仙被踢出了這具身體,又驚又懼時,藥仙聽見了一個聲音,“滾回須彌山去,這兒不用你了!”
“是!謝釋天大人!”這聲罵,聽在藥仙的耳里卻堪比天外仙樂,動聽又動心,凌空朝著聲音的方向拜了拜,藥仙借著這一腳的威力,直接被踢回了善見城,回歸了正位。
“阿震怎么了!”聽著吵鬧聲,何夢尋老人走了過來,見女兒和孫媳婦正拉著陳震又是哭又是喊的,忙問道。
“爸!您快來看看!阿震怎么了!剛才還是好好的,一下子就暈了啊!”何華文哪里還有一丁點兒醫學世家傳人的樣子,抱著兒子的胳膊只是哭泣。
何夢尋走了過去,身后跟著丁院長和一眾醫護人員,“你別拉的這么緊。”何夢尋拍了拍女兒的手。
鐘翠雖然假意傷心著,但也著實好奇陳震的狀態,陳震住院的時間不長,滿打滿算也就三天,可就是眼看著一天不如一天,最后都要搶救了,沒想到把家族里的老祖宗請來后,陳震便大有起色,短短幾個小時就已經是判若兩人了。
“外公!阿震他剛才咳嗽來著,然后就暈了。”鐘翠覺得自己就這么杵著,干巴巴的也擠不出眼淚來,很是尷尬,便說了幾句。
“陳九呢!”何夢尋安慰了女兒一下,瞪著眼珠看著鐘翠,“當母親的假心假意,這兒子還能有什么好的,怪不得陳震要在外面找女人,我看陳俊生就比陳九強。”
何夢尋的幾句話像是一把尖刀,戳進了鐘翠的心窩,這二十多年來,鐘翠沒有一天真正的開心過,處心積慮的要除掉這對母子,可不知是時機不對還是運氣不好,幾次三番都沒能如愿,就在鐘翠準備睜只眼閉只眼的時候,何夢尋的話像是一根導火索,點燃了鐘翠積存了幾十年的怨氣。
“何夢尋!”鐘翠氣瘋了,開口便喊著何夢尋名字。
“喲!怎么!”何夢尋咧著大嘴笑了,滿眼的不屑,“居然直呼其名了,是不想再裝了嗎!”
“鐘翠,你要做什么!”何華文站了起來,看著自己那已不年輕的兒媳婦。
“是的,我不裝了,裝了幾十年,陪著你們粉飾太平的演戲,我累了,老娘早就不想裝了。”鐘翠情緒激動,神情猙獰,大紅的嘴唇張著,烏黑的眼睛瞪著,“今天當著這些醫護人員,我也不怕大家笑話我了,我要把在這個家里看到的,聽到的,都說出來,讓大家給我評評理。”鐘翠歇斯底里的手舞足蹈著,旁邊早有按耐不住的,掏出手機按下了攝像鍵。
“呃!何老,您看,我們是先出去呢!還是看看陳震的情況再說呢!”丁院長沒想到一進來便遇上這么個情景,走也不是留也不是。
“我覺得應該先看看病人的情況啊!這都暈了,不是該醫生上場了嗎!”小醫生在這個時候又站了出來,一副悍不畏死的樣子朝著陳震走去。
“嗯!”病床上的人忽然哼了一聲,像是不太舒服的樣子,扯了扯身上的衣服,坐了起來。
“阿震!”何華文忙喊著,“你這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