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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共游天下景

  • 嘆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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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536字
  • 2019-07-20 12:28:12

都說多情人最是無情,唐懷周年輕時處處惹風流,都稱他為多情浪俠,但潑墨筆唐清文身死之時不聞不問,唐三娘嫁與他為妻,卻因身邊丫鬟長得貌美拋妻棄子,這多情浪俠講出來多么諷刺。

姜毗浪跡花叢多情至極,但當真識得他的人又豈會不知曉,那并非多情而是無情至極,周遭雖女伴不絕,但他又何曾輕薄一二?身與帝王家,他心思在清楚不過,若行錯一步,朝堂之上的東海王便舉步維艱。少時沉浮,天下事姜毗皆耳濡目染,他早已學會喜怒不與色無人能猜他心中所想,只當他城府極深,但誰又能知少年老成不過是保護色。他亦不愿將弱點暴露于天地之間。

微微抬頭靜瞧那一輪明月,姜毗以分不清此刻心中惱怒究竟來源于何處,但心念大業(yè),舍棄一兩人生命又有何不可,開口道:“裴公之命,可遵令否。”

裴峰眸中將信將疑,雖說這手中信件卻出自裴泫禮之手,但究竟是心甘情愿所寫,還是威逼利誘這便不得而知。心有所疑之際,忽聽頭頂有男聲傳來。明月做影,那高樓瓦礫之上一修長身影手持蒲扇,李忘機含笑靜瞧著長街上數(shù)百人之眾悠然道:“裴峰,你還有何疑惑。”

裴峰滿是肅穆的靜瞧李忘機落與身前,裴李兩家的淵源他自然清楚,但看此刻李忘機現(xiàn)身,也明白負槍男子不過是他的一柄利劍,裴峰問道:“我父親之死,可是出自你令。”

李忘機瞧了一下不言語的姜毗笑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裴公已然身死,而你我兩家本為一家,若在不握手言和怕是死傷人數(shù)將會更多。”

裴峰握拳瞧著姜毗恨恨道:“你這是自動承認。”

看裴峰滿是惱怒,李忘機手中蒲扇已壓制裴峰雙手在之耳邊幽幽道:“你可知他是誰?當年裴公曾在一王府前大跪三天三夜。”裴峰愕然的瞧著李忘機,后者微微頷首輕搭其肩頭道:“這信件確實為裴公之令,但我裴李兩家不過是他通往頂層的階梯。”

裴峰更加驚愕,李忘機卻也后退三步靜瞧裴峰笑道:“裴李兩家從今日起重歸一家,你們裴家可愿意。”

裴峰瞧了姜毗一眼良久移開目光將手上信件傳至身后弟子道:“即是裴公之意,我等自當遵守。”

自李忘機現(xiàn)身,裴家眾弟子中識得他的不在少數(shù),加之河東覆滅,恐慌情緒在眾弟子心間縈繞,李家大舉侵入孟津渡,應當是有備而來,為戰(zhàn)先怯,孟津裴氏已經(jīng)敗了,在裴峰帶頭,又親眼所見裴公信件之后紛紛追隨裴峰表示愿意重修與好。

其中不伐有人帶著反心,但這整理之事也為裴李兩家的內事,姜毗不想摻和,他只想得知尚婉君究竟身在何處!銀槍在廚子心間堪堪而止,廚子也嚇了一跳,周遭人也嚇了一跳,但未有人出手制止姜毗道:“說。”

廚子開口:“跑了,并不在我們手中。”

姜毗又問:“跑哪去了。”

廚子搖頭道:“并不清楚。”

姜毗眉一皺:“你最好說實話。”

廚子冷笑道:“如果不信,那便殺了我。”

兩家重歸于好,裴家人心中斷然不可能服氣,若是此刻生了事端,姜毗那才叫糊涂透頂!他又如何不知,看威逼不成悻悻負槍向著茫茫夜色走去。裴峰開口想要問些什么,李忘機卻搖頭輕聲道:“不可問,不可說。”

瀝血槍平躺與側,姜毗頭一遭不講威儀的坐與石橋一端,腳下平躺一地酒壺,華服沾染塵埃,哪還像天地不怕的東海小霸王,像極了不得杜若歡喜暗自垂憐的傷心人。

盡管,這并非是情。

只是失去了一位交心故友。

河流之聲在這空曠長街之上格外清晰,但愈加清晰的是那一道在長街之上快速移動之聲,醉醺醺的眸抬起,輕盈女聲帶著些許嘲弄傳來:“呦,這不是東海的小王爺嗎,怎么跟個小叫花一樣。”

看清來人,姜毗勾勒出一抹笑意輕浮道:“你怎還未死,白白浪費了這么多美酒。”

那送來的清茶,尚婉君不過品嘗一口便已覺大事不好,倉皇之下竟連裴泫舒也來不及帶走,孟津城斷無藏身之處,一路西奔,直至到了山間,那藥力涌起,昏死過去,也得虧山間無野狼,毒蟲,待尚婉君轉醒,方才驚覺以入夜,心憂姜毗安危,便在次進入孟津城,卻在此處看到了不知何故買醉的姜毗。

若是她知曉姜毗因她生死不明而買醉,不知該是怎樣一副面孔。

尚婉君問道:“情況如何?”

姜毗笑道:“我又何時沒過把握?”

話雖如此,姜毗卻也清楚,若不是李忘機現(xiàn)身,局勢還當真說不定會如何,但總歸塵埃落定。

尚婉君問道:“那個丫頭呢,你準備如何處置?”

姜毗一拍額頭道:“我只顧著傷心還當真忘了那丫頭,你速去西市天行鏢局將她帶出。”

尚婉君滿是疑惑,姜毗撓頭道:“當時情況危急,我趁他們端菜上菜照顧客人的時候把她送到了鏢局。”

尚婉君也不知該說什么,她是個極其聰明的女子,自然能夠猜出姜毗口中的危急是何局面,道:“當真要把她帶到身邊,可是……”

姜毗一滯隨即幽幽道:“不是有你在嗎。”

尚婉君深知姜毗脾性,看他此刻醉成一攤爛泥也做不了什么事,于是欺身向著天行鏢局而去,盡管她也不明為何姜毗會對那丫頭如此上心,約摸兩刻,尚婉君回來了身旁卻空無一人,姜毗眉頭一皺,尚婉君也有愧意出聲道:“幾個時辰前,有一個人已經(jīng)把她帶走了。

預想中的震怒并未傳來,只是聽到些許呢喃之聲:“那老頭不會放過我了。”繼而又問道:“帶她走的人可有線索。”

尚婉君道:“來人自稱是她兄長。”

姜毗笑道:“如此,我倒知道是誰了。墨家雖大,但卻大不過這個天下,他們兩人想藏怕是也沒那么容易找到,如此,便隨他們去吧。畢竟他們的兩位生父皆死于我手,假以時日必然會來取我性命。”

尚婉君不知該如何安慰,惡名盡歸姜毗頭上,雖說這原本就是李家本意,他也毅然跳進了泥濘,但尚婉君替姜毗不值。更何況為這一場算計,李家竟整整籌劃了三年!尚婉君總覺自李家入東海時起便疑點重重,但這究竟哪里不對,卻抓不住。

姜毗又開口道:“墨家需要整合,但這事與我們無關,繞是如此也不可在此地逗留,明日我們便返回金陵。”

比預想的時間還要快上許多,若不是裴元奎意氣用事,怕是此事還要難上幾分,馬車之中相顧無話,但是姜毗心事重重的望著馬車外,直至尚婉君出口道:“你與齊王作對,便是與藩王作對,更是與東海王作對,你考慮清楚了?”

姜毗點頭:“若想改這天下局勢非權利通天者不可,權利得與中樞,我一個小小的待詔侍郎自然無此等權利,所以需要一個晉升的渠道。若非如此,你有更好的主意?”

尚婉君無話,她也明東海王為保姜毗所行抗旨之事有過多少:“權利得自中樞也失自中樞,若你將來當真要入仕途,恐免不得與虎謀皮。”

“這是我的事,與你無干,你只要將來隨我共游泰山,看丹霞濃彩,云海橫流,殘陽如血,在看天下絕艷之景,濃墨成畫”隨即輕笑道“想來,此生看之不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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