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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雍州浪蕩子

  • 三界虛妄錄
  • 蘇里文01
  • 3517字
  • 2019-05-09 11:07:49

次日,閱軍。徐州軍隊方陣不齊,武士散漫,沒有精氣神。閱軍情況極差,葉藺在心中也為徐王狠狠地捏了把汗。

閱兵結束,司徒兩兄弟被蕭書云請去議事。方才散漫隨意的徐州軍隊,讓此次談話氣氛很是尷尬。

司徒沢臉色凝重:“今日檢閱徐州軍隊,徐王是否滿意?”

蕭書云羞愧不已,認錯態度卻很好:“實在太差!將軍可否容些時日,本王親自定會操練。”

司徒沢挑眉冷笑:“徐王不是從未去過軍營嗎?這軍營吃不好睡不好,也沒有你喜愛的歌舞紅妝。”話中之意,是在嘲諷蕭書云不上心。

蕭書云內心將要崩潰,總在這司徒沢面前出丑。此時他只想回到一月前,把徐州軍隊日夜操練一番,也不會喬裝打扮讓司徒沢把他說成女人。可現在,一切都晚了。

氣氛到了冰點,三人對立而坐,各自的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葉藺突然開口道:“兄長,事到如今,還是想如何操練徐軍完成任務吧。”

司徒沢狠狠地瞪他一眼:“去做你的事。”

“好嘞!”葉藺眼看情況不妙,溜得飛快。

葉藺走后就剩下大將軍與徐王二人。蕭書云因為羞愧久久沒有說話。

司徒沢有些郁悶,躊躇一會,起身走到他身邊附耳輕語道:“怎么?你都不求我一下嗎?”

蕭書云無心再想,只覺得身邊那人的氣息吹來,全身酥麻,瞬間面紅耳赤。他愣愣地看著眼前之人張口欲言,奈何“求你”二字就是說不出口。

“罷了!隨你!”司徒沢不耐煩地拂袖而去,卻被人拽住了腰帶。

“求…你。”聲音弱弱地發出來,還有點顫音。回頭一看,蕭書云的臉都紅到脖子根了。

蕭書云又臉紅了?司徒沢心中胡亂猜測著,莫非這蕭書云也喜愛男人,是個斷袖……隨即又否定了方才的想法。人人都說徐王正沉迷于顏珠珠地美色,他只是長得像女人而已。

“好,那本王與你一同前去操練徐軍。”司徒沢若無其事地看向別處:“不過本王原本受皇帝之令來尋……一樣東西。如今只得將任務交予阿藺去執行了。”說罷,拂袖而去。

蕭書云跌坐下來,望著司徒沢的背影,輕喃道:“當真不記得我了嗎?阿沢。”

司徒沢剛出了蕭書云的門,馬上大喘一口氣:“忍住了。”方才司徒沢見蕭書云那羞澀的樣子,和含春少女沒什么兩樣。那迷離又柔情似水的聲音,讓他差點丟了魂。

回到房間,一邊是絕世之命、尋找原石;另一邊是徐州暴民、軍隊操練。九州各派已經開始有所行動,雍王姬淵早已派人暗中造勢。想來這徐州城內暴動,也與他脫不了干系。

正想著,葉藺回來了。出去繞城搜尋,一無所獲。他很不開心:“兄長,還是未有巫族下落。查了那么多天,連個巫族的影子都沒有看到。會不會是他們……”

“巫族應該不在徐州城內。”司徒沢早就料到了,他嘆口氣道:“阿藺,你說到底巫族知不知道原石的下落?”

葉藺十分肯定:“我聽說書的……一位高人說巫族保管著人界原石。就算他們不告訴我們天界原石的下落,我們也能先找到人界原石。”

司徒沢扶額道:“還是要先找巫族。這徐州城我算是走不了了!”

葉藺一臉壞笑:“有一個這么蠢萌可愛的徐王……不對,是徐州環境好,飯菜也能下咽。尋找巫族一事就交予弟弟來吧,你就好好與徐王培養感情。”

司徒沢頓了頓,才道:“我怎么覺得,你說話如此奇怪呢?”

葉藺終于笑了:“是兄長多慮。”

蕭書云與司徒沢約定三日后前去軍營。哪知趁司徒沢不注意,蕭書云得空又偷溜到歌舞汀找顏珠珠幽會。

顏珠珠坐在蕭書云旁邊,小心問道:“前幾日云哥哥醉酒,珠珠見到一個武士扛走了你。他是誰啊?”

司徒沢扛我回去的?蕭書云嗆住了,這真是他能干出來的事!

“沒事吧云哥哥。”顏珠珠焦急地倒了杯水遞過去。

蕭書云一把摟過顏珠珠,寬慰道:“那人只是侍衛罷了。”

顏珠珠還是很在意,不依不饒道:“半月前他拖著云哥哥去了閣樓,前幾日又扛走了云哥哥。到底是何人敢對徐王如此無禮?”

蕭書云見她依舊焦慮,只能寬慰她:“等這些事塵埃落定,本王必會娶你。”

顏珠珠愣住了,隨即開心地問:“天啊,云哥哥,珠珠真是太開心了。”她依靠在蕭書云的胸膛,嬌嗔道:“珠珠以后便是徐王的女人了。”

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蕭書云眼中閃爍過一絲冷漠,又變成甜蜜的眼神望著顏珠珠,低頭望著她:“你這衣服可真好看。”

顏珠珠婀娜起身,朝著蕭書云笑著作揖道:“那珠珠給云哥哥跳最新的胡賽舞,為您踐行可好?”

蕭書云點點頭道:“不過今日本王不想彈琴,你且跳吧!”

聽到蕭書云的夸獎,顏珠珠嬌羞地遮住臉:“多謝徐王夸獎。”長袖一甩,便舞起來。輕盈飄逸,優雅靈動。周圍的隨從都看呆了,無一不贊嘆顏珠珠的美貌。

蕭書云一邊喝酒一邊欣賞著顏珠珠的舞姿。看著看著,就走了神。想到那個魯莽的武士,蕭書云的嘴角便收不住了。司徒沢雖比自己要年長三歲,可竟然連衣服都穿不好。

“哈哈,實在真是可愛極了。”蕭書云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的失態。

顏珠珠正好跳完了舞,過來問他:“徐王,珠珠跳的如何?”

蕭書云笑道:“珠珠跳的舞自然是最美的舞。好了,那本王回去了。”

顏珠珠撒嬌地攔著他:“云哥哥,今日便不要走了吧。”

蕭書云搪塞道:“改日吧。本王今晚還有政事要處理。”說完,還是掙開了顏珠珠的手。

看著蕭書云匆忙離去的背影,顏珠珠有些焦慮。外人口中的“寵愛有加”,不過現實的以禮相待。蕭書云待她很好,但從未碰過她。

顏珠珠煩悶,便在房中喝酒。這時一個隨從悄悄過來,對顏珠珠私語:“顏姑娘,二公子來了。”

顏珠珠十分欣喜地回頭望去。果然身后站了一個身穿藍色甲胄的武士,那武士望著她:“好久不見了,顏姑娘。”

“姬笪!”顏珠珠撲過去抱住那個武士。武士一把接住了她,淡淡道:“顏姑娘,你如此想念我嗎?”

顏珠珠顧不得說話,直接朝武士的唇齒間望去,二話不說便吻了上去。這突如其來的吻讓武士有點驚慌,馬上顏珠珠扭動的身體立馬激起了他的欲望。他一邊熱烈地回應著這個吻,一邊托著顏珠珠的腿,將她放到桌子上。

次日清晨,顏珠珠醒來武士已經不在身邊。正在惆悵,武士從外面進來笑她道:“顏姑娘為何還不起床?將日上三竿了。”

“好,我這便要起了。”顏珠珠很少睡的如此安心,現在也睡夠了,便起床梳洗打扮。她別上銅釵,問在案邊閱讀文書的武士道:“二公子可還記得這只釵子嗎?”

武士一看,這釵正是二人的定情之物,便道:“姬笪怎會忘了如此重要的東西?這釵乃是你我二人的定情信物。”

“是了。”顏珠珠笑的眼都彎了。她愛慕之人,以及頭上那只銅釵的主人,都是這位名叫姬笪的武士——雍王府的二公子。

傳言姬笪生性嬌寵,縱情享樂,雍州人都罵他“浪蕩子”。關于姬笪真實的面貌,卻沒有人知道。

三年前,姬笪得知兄長殺了自己的生母便負氣離開。他索性一直以“浪蕩子”的名號在九州尋花問柳,實則在暗中聚集勢力。即使在亂世,姬笪也要報殺母之仇。

“蕭書云這邊可有異動?”姬笪語氣疏離,仿佛不記得昨晚之事。

不過他平常便是這般冷靜沉穩,顏珠珠也不奢望姬笪對她噓寒問暖,便也轉到公事上:“這些日蕭書云并不在我這里留宿,就算來了也不過是裝裝樣子,只聽我彈首曲子便回去了。”想到司徒沢,顏珠珠又道:“不過,有個人比較奇怪。”

姬笪疑惑道:“徐王身邊的人?”

“大約半月前,有個人拖走了蕭書云。蕭書云只說他是個普通武士。但后來他們還在一起喝酒。”

“宮里的人怎么說?”姬笪問,依舊是公事公辦的口氣:“可有什么異常?”

顏珠珠答:“宮里的線人說,那個武士便是揚王司徒沢。”

“大將軍?”姬笪若有所思:“聽皇帝那邊的人說,現在需要各州練兵以抵御魔族不時入侵。這司徒沢來此地也不足為奇。”

“確實沒什么異常。這兩天蕭書云要和司徒沢去郊外軍營練兵。”顏珠珠殷切地注視著姬笪,希望從他的眼神里找出一點點溫暖。

姬笪淡淡地說著公事:“不過有人說,這司徒沢是來替皇帝尋找原石。”

聽到原石,顏珠珠一愣。隨著推測道:“莫非他們也是為了巫族?巫族保管著人界原石,他們又是神衹之后,說不定還會有天界原石的下落。”

“九州之內定不止我們在尋找原石。”姬笪低頭思索著:“看來司徒沢此次在徐州逗留如此長時間,也多半是為了尋找巫族下落。”

顏珠珠低聲笑了起來:“可惜尋找原石,司徒沢還是晚公子一步。”顏珠珠早就從蕭書云口中套出來巫族的下落,前幾日已經派人去打探過情況。

“天已經冷了起來,顏姑娘快些換件毛氈衣去吧。”姬笪這才注意到,顏珠珠還穿著單薄的衣服。

“好,那二公子等候一下。”顏珠珠回房間換了衣服,又叫歌舞汀的管家掛了休息牌。但她出來時,姬笪已經離開了。

姬笪意識到覬覦巫族與原石的人不止他們。所以帶了幾個武士即刻啟程去了十里風沙。他留下一張字條給顏珠珠:“有勞顏姑娘多年,姬某實感抱歉。待完成大業,姬某定娶顏姑娘為妻。勿念。”

顏珠珠坐在案前看著這封信,先喜后悲。從十六歲到二十歲,顏珠珠足足等了姬笪四年。顏珠珠原本是雍州縣令家的小姐,為姬笪悔婚逃走。三年前,為完成姬笪的報仇大業,顏珠珠忍辱負重到這煙柳處當了藝妓。

如今,顏珠珠還不知道要等多久才能成為姬笪的王妃。她摸了摸頭上那銅釵,眼神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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