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尚且不明白其中的原因，但秦楓還是立即派人前去蹲守，探查。

大約過了半個小時后，顧清綏的電話再次響起：“老板，人……已經走了，目前正在查附近的監控。”

秦楓一本正經的語氣里帶著點緊張，這還是他少有的不出師不利。

“立刻聯系警方，讓我們的人保持暗中查探，將那個女人更詳細的信息搜集過來。”

顧清綏已經預料到這個結果，畢竟如果那對母女真的有問題，定然不會乖乖留在原地等待。

安然在一旁聽到他們的對話，心中已經了然，過去牽住顧清綏的手，將頭輕輕依偎在他手臂上，對他表示安撫。

“不要急，至少我們已經有了突破口。”安然冷清的聲音里依舊保持著鎮定和信心。

“你是怎么發現那對母女有問題的？”顧清綏突然好奇，畢竟那些稍縱即逝的瞬間，并不容易發覺。

“因為，我知道什么是假母親。”安然清凌凌的聲音毫無情緒，沒有絲毫波動，只是在就事論事而已。

“而且，我還認為，那個女孩的身世有問題。”

安然覺得那個女孩卻是實實在在將那個女人當做自己母親在想要尋求庇佑，那種心里需求和反應，沒人比她更熟悉了。

顧清綏聞言，將她攬進自己懷里，安撫的摸摸安然烏黑的發絲，他能聽出來，安然似乎已經放下了關于親情的期待，或者至少，她已經在有意克制自己他們的在意了。

他本想不再提及這個話題讓她傷心，但是，此時，眼前這個一臉嚴肅，客觀分析那對母女關系的女孩，讓他無法故意去躲避這個話題。

“跟我說說你是怎么看的？”兩人分開，顧清綏坐在安然對面的沙發上，兩人距離很近，這樣面對面的認真交流還是兩人認識以來的第一次。

“我覺得那個女人有可能受到了來自某些人的威脅，她的表現很糾結，在去救那個女孩的時候，她看起來像是帶著任務，尤其看到那個女孩沒有出現危險的時候似乎還松了口氣。后來去救小女孩，應付身邊人的回應也顯得很心不在焉，甚至都沒有再好好檢查一下女孩的身體就匆忙離開了。”

“最重要的一點，她完全沒有關注任何車禍之后的事情，一般人難道不會想要從車主身上索要賠償嗎？”

顧清綏看著眼前的女孩，忽然覺得，最近這段時間安逸的生活，讓他忽略了女孩身上那些隱藏的社會屬性，總是容易把她想的太過……單純了。

她過去人生里的十八年，雖然曾經歷苦難，卻也促成了她的成長。

心疼的同時，又有淡淡的驕傲，面前這個侃侃而談的女孩子，是她的，而他會讓她在自己的手上，飛得更高更遠。

安然發現顧清綏看自己的目光里有淡淡的笑意，甚至還有點家長看自己孩子的自豪感？

忽然覺得害羞，悄悄回想自己說過話，覺得是不是有什么地方太幼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