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河水漸漸將她淹沒，她腦海中一片空虛，回憶起她還有好多事沒完成，這些事組成一個個小片段在她腦中回放，讓她感到煩躁。

真的是，連死都不讓她安寧。

好難受……

兩世為人，每一世都死得這樣憋屈，顧玄衣覺得伏魔村圣女當成她這樣，也是前無古人后無來者了。

此時的顧玄衣毫無意識，只能靠著本能尋找著一線生機。

“呵……”

又來了，那人又來了。

顧玄衣掙扎著睜開眼睛，猛地瞪大，猝不及防下被水刺激到了。

一陣天旋地轉過后，她被帶著露出了水面，不由大口呼氣，這才回頭看這突如其來的“驚喜”。

顧玄衣之前查探過引魂簽，知道蕭澤有兩魂的方位靠得極盡，但她過來只是看到了幽精，匆忙之下只來得及把幽精藏好。

卻不料原來蕭澤的最后一魂——人魂爽靈竟然會在忘川出現，還突然把她給救了。

“衣衣，你是在找我嗎？”爽靈好像很開心，牢牢抱著顧玄衣自顧自笑得特別高興。

顧玄衣把爽靈從身上扯下來，“對，在找你，所以你知不知道怎么上去。”

一直泡在水里也不是個事。

時間已經容不得她再耽擱下去，既然找齊了三魂，按照古法，她得趕緊找到混沌處，用術法將三魂合在一起，這樣才能不引起地府的注意。

不然縱使找齊三魂七魄，一旦被地府發現，就算她費勁九牛二虎之力也很難從地府手里要到人。

爽靈不像蕭澤，倒像是一個粘人精，被顧玄衣扯下來后也不見生氣，不顧她眼神嗖嗖直飛冷箭，又趴回了她身上，眸中意味不明。

“衣衣，我很想念這樣活蹦亂跳的你呢。”

“滾！”要不是地點不對，她早就先拿劍砍上幾下了。

想來是爽靈也知道不能太過惹怒顧玄衣，旋即用力抱了下，接著帶著顧玄衣向某一個方向游去，速度不疾不徐。

顧玄衣被爽靈摟在懷里，她抬頭看著爽靈的側臉，即使心知不是蕭澤，她也不由得晃動了一下心神。

忘川霧氣彌漫，時不時有陰魂飄過，每當陰魂頓住時，顧玄衣下意識地把頭一縮，這就縮進了爽靈的懷中，反被他取笑了。

爽靈帶著懷里的顧玄衣左閃右避，總算借著霧氣的掩蓋游到了岸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