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兄弟會
- 大宋第一大官人
- 西門86
- 2023字
- 2019-04-28 22:55:25
西門慶又問道,“你們昨天去了李家院子,前幾天去做什么了?”
應伯爵回道,“前些日子,卜志道兄弟死了,我們在他家?guī)椭俪至艘幌潞笫拢y了幾日。他家嫂子還特意對我說,要我向哥告罪,多謝哥這里送過去的香燭祭禮,他家矮門小戶,也沒有什么好席面,不好請哥過去,甚是過意不去。”
西門慶聞言嘆息道,“我只聽說他這些日子不大好,怎么就這樣沒了?好歹兄弟一場,我竟然沒有送他最后一程,過意不去的是我呀。”
謝希大也跟著嘆了一口氣道,“咱們原本兄弟十個,他這一死,就無法十全十美了!”
應伯爵也跟著嗯啊了幾聲。
謝希大見西門慶神情淡然,顯然不想再提卜志道的事情,便轉移話題道,“今兒已經是九月二十五了,再過七八天,又到咱們的會期,到時候少不得又要大官人破費,兄弟們好好玩耍一日。”
“這倒也罷了!”西門慶說道,“不過,你剛才說的有理,咱倆會里,原本是兄弟十個,現(xiàn)在少了一個,未免不美。”
應伯爵說道,“正是如此,哥好歹再找個人,再湊夠十兄弟才好。”
西門慶說道,“我這里正好有個好人選。”
應伯爵連忙湊趣道,“能入哥的法眼,必定是錯不了的,卻不知是哪個?”
“我家隔壁,住著個花二哥,是花太監(jiān)的侄兒,他也是個風流場里的好漢,常在院子里走動,我與他打過幾個照面,頗覺相契,咱不如叫小廝邀他一邀,看他是否有意入咱們的會。”西門慶說道。
應伯爵拍著手道,“是那個在院中包著吳銀兒的花子虛嗎?”
西門慶點頭道,“正是他!”
應伯爵笑著說道,“哥,快去叫他來!他要是能入咱們的會,今后我們就又多了個酒碗了!”
謝希大也在一旁賠笑。
西門慶知道他們兩個是什么貨色,對他們的心思付之一笑,招呼玳安過來,對他說道,“你到隔壁花家去,對你花二爹說,下個月初三是我們幾兄弟聚會之期,請他到時候一起聚聚,大家認識、樂呵一下,看他怎樣說;你過去時,他若是不在家,你就對他家大娘子說,速來回話。”
玳安領命下去。
西門慶與應伯爵、謝希大在廳里喝茶閑坐。
不一時,玳安回來了,過來回話道,“花二爹不在家,俺對花二娘說了。二娘聽是爹相邀,好不歡喜,說道‘既是你西門爹提攜你二爹,哪有不去的道理?等你二爹回來,我一定轉告,并攛掇他到時候必去!’”
西門慶聞言點頭道,“這個花二娘子,倒是個知情知趣的。”
應伯爵和謝希大又背著西門慶說笑了一回,見他端起茶杯,便二人一齊起身說道,“哥,那我們就暫時別過了,出去通知眾兄弟,會期之日,還有勞煩哥破費。”
“這個不值什么!”西門慶起身說道,“那我就不留你們了。”
送二人出了前廳,應伯爵忽然停下步子,轉過身來問了一句,“哥,那日可要叫幾個唱的助興?”
西門慶說道,“不要了吧!咱們兄弟幾個說說笑笑、吃吃喝喝,倒也清靜。”
應伯爵沒敢勉強,拱手去了。
本來,西門慶在今天,是要跟應伯爵、謝希大、花子虛等人結拜為兄弟的,但是現(xiàn)在的西門慶,當然沒心思跟他們玩這花活。
平常用幾兩散碎銀子,養(yǎng)著他們幾個,倒也罷了,就像西門慶對吳月娘說的那樣,蛇有蛇道、鼠有鼠道,像應伯爵、謝希大這樣的人,雖然不能深交,關鍵時候也起不了什么事,但是平日里做個幫閑跑腿的,倒也便利。
接下來幾天,西門慶還是沒有出門廝混,只在府里閑坐,又一連幾日歇在吳月娘的房里,倒是稱了吳月娘的心。
當然也沒有整日與吳月娘膩歪,也時常去李嬌兒和卓丟兒房里坐坐,尤其是卓丟兒,這些時日纏綿病榻,身體十分不好,請了幾個大夫來看,都暗暗與西門慶搖頭。
卓丟兒雖然是窯@姐出身,但能被西門慶贖買回來,自然有一份情分在。
西門慶現(xiàn)在雖然李代桃僵了,但是看著卓丟兒日漸消瘦下去的臉頰,也不免心生憐憫,很是說了一些安撫的話。
卓丟兒得到西門慶的關心,心中寬慰,病情雖然沒有好轉,心情卻舒朗了幾分,看得也開了些。
李嬌兒卻沒有獲得卓丟兒的同等待遇,沒得到西門慶的好臉色。
李嬌兒不知道自己做錯了什么,招惹到了西門慶,只能更加的乖覺,輕易不敢在西門慶面前走動,暗地里卻著緊巴結著吳月娘。
轉眼,來到十月初二日,西門慶取出幾兩銀子,交給外頭使喚的來興,叫他買一頭豬,一頭羊,幾壇酒,并雞鴨果蔬,與來保一起送到城外的玉皇廟,交于玉皇廟的吳道士,叫他為明天的兄弟聚會做準備。
第二天一早,西門慶起來梳洗完畢,對玳安說道,“你去請你花二爹,到咱這里一起吃早飯,順便再去告訴你應二叔,叫他催催其他人。”
玳安領命而去,不一時請了花子虛回來,在門外正好碰見應伯爵等人,大家便一起進來。
西門慶正在前廳等待,與眾人見了面,互相作了個籮圈揖,然后眾人坐下。
西門慶打量了眾人一番,只見應伯爵、謝希大之外,分別是花子虛、孫天化、祝實念、吳典恩、云理守、常峙節(jié)、白賚光,加上西門慶,一共十人。
十人中,除了西門慶和花子虛,其他八人,都是破落戶,家無余財,一向都是靠著西門慶手縫里掉下的好處過活,對西門慶自然奉承有加、言聽計從。
應伯爵等八人雖然是在會期,身上穿的也是半新不舊的。
只有花子虛,打扮得甚是光鮮,二十出頭的年紀,在眾人是最小的,經常眠花宿柳,搞得年紀輕輕,便面色蒼白、身體微微佝僂著,一副體弱腎虛的模樣。